雷馳的話,藍嫣聽得直咋舌。
李雲麒道:“這樣說來,近一段時間,景陽山附近豈不是會非常熱鬧?”
雷馳道:“可以這麼說。但,多的是戰鬥與殺戮罷了。”
李雲麒道:“月漿的傳說,在下昔日也略有耳聞。據說,它實際上是從上界流轉下來的天河之水,只是經由月亮而已,說它是月漿,不過是人類與妖族對其的稱呼。
聽說,它在上界甚為稀鬆平常。不過,就算是再平常之物,從上界來到咱們這片大陸,那也成了稀世珍寶,對咱們武者的修行多有益處。”
雷馳沉吟道:“這也未必。前些年,聽說玉面上人從上界得一神府,可惜命薄,沒多久就辭世了。他臨死前將神府施法隱藏,欲要留給有緣人,結果,引來許多武者爭奪。
可是,這些不顧一切闖入玉面上人隱藏神府之地,卻是一無能夠平安迴歸。聽說,只有稱霸一世的多羅戰神逃了回來,可惜本是正當壯年的他居然已近遲暮,留下一句:‘後人不得再覬覦神府’的話,就隕落了。
由此可見,從上界下來的東西,不一定就對咱們武者多有益處,說不定有致命危機也沒準。”
李雲麒道:“雷兄說得沒錯。說到底咱們終究只是古武仙境中的武者。在面對上界的任何東西時,都只如螻蟻在高山仰止,就算顫顫兢兢,也未必能夠保全。”
雷馳道:“所以,對上這種東西,要不是逼不得已必須去爭奪,還是應該遠離比較好。免得沒命拿。或者。就算有命拿也沒命用。”
藍嫣笑道:“雷兄的想法當真是豁達得很,只怕有人並非象雷兄這樣想。”
雷馳道:“所以,這次會有月漿降臨景陽山一事。肯定是又要引來一場血戰了。”
李雲麒道:“我昔日聽說,這鬼狼妖族擁有許多普通妖族沒有的神通,他們一族既然盯上了景陽山,想必其他幾大族應該會退避三舍吧。”
雷馳搖了搖頭。道:“若是一些小妖,恐怕真的會退避三舍。但若是在元神仙境頂峰逗留時間過長、壽元將近的妖者。多半不會輕易放棄這次月漿臨世的機會。
我打算前往離景陽山約百里之遙的虎牙山,那裡的位置要較景陽山高上許多,又離景陽山不是太遠,應該可以看到景陽山及其附近的情況。兩位有沒有興致與在下一同前往?”
藍嫣從未聽說地月漿一說,因此聽雷馳問起,不免有些意動。
李雲麒見她對此有些興趣。便應道:“也好。反正我夫妻二人現在也只是在洪荒遊歷,行之所止。興致所至而已。正好這景陽山有熱鬧可瞧,我們便與雷兄結伴,一同前往,看個熱鬧。”
雷馳喜道:“太好了。我正愁沒有伴兒,一個人前往虎牙山,頗為寂寞呢。再說,我一個武者,處身在一群妖族之間,心裡還真是有點惴惴。如今有了二位相伴,我心裡也有點兒底了。”
三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那雷馳便將桌椅和茶盞收起,在前方引路,帶著藍嫣和李雲麒一起前往他方才所說的虎牙山。
三人的修為皆是了得,御風而行,速度自然奇快無比。奈何這洪荒廣闊無比,虎牙山離雷馳先前所在的古燕峰,按洪荒中妖族的說法,是就在附近。
可是,藍嫣、李雲麒與雷馳全力御風而行,也是行了足足一日,行進足有數千裡,這才到達。
“嗯?”
此時正值夜深,三人登上虎牙山頂峰,就看到高懸在空中的一輪明月,分外的明亮。
李雲麒心中卻是咯噔一下。他表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但是藍嫣卻藉著奴獸契感覺到他險些驚咦出聲。
“出了什麼事?”藍嫣暗中傳音問。
李雲麒傳音,充滿狐疑地道:“這月色……”
藍嫣奇道:“怎麼?”說著,她納悶地仰頭,仔細觀察那輪明月,卻沒看出什麼異常。
塍輝道:“此月非是真正明月,被人施了障眼法了。”
“啊?”藍嫣聽罷自然也是一驚。
塍輝道:“此次月漿降世一說,不知道是不是什麼陰謀,有人想要奸害那些可借月漿飛昇上界的族類?”
藍嫣道:“難道說,是其他妖族嫉恨這幾大族類的飛昇者遠遠高於自己族類,所以就……”
塍輝道:“這點不無可能。但也未必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你且靜觀下去,看看事態發展,再做定論吧。”
“雷兄,不知道你聽說的月漿降臨之日是哪一天,景陽山附近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爭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