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容易接受的方式表現了她的喜悅,——她一下子飛過來摟住我的胳膊,甜甜地叫了一聲“蘇大哥”,順便還揩著我的油。與此同時,我感到了兩股不善的目光,一股就是黃蓉(似乎是她找了個藉口打發走了郭靖的),另一個就是長蘇。
覺得更加不妥的不得不正襟危坐的某先生感到了手心有心異樣,我不敢往下斜視的目光似乎感覺到了一隻玉蔥般調皮的指頭在撓著我手心,於是出現了無數的手在撓著我的心,於是勇敢的某人鼓起了莫大的勇氣,向下一瞟……咦,沒有手指,只有紙條,——難道是“今夜三更小橋邊,姑娘梳辮,公子翩翩,不見不散”?心思一轉,再一轉的公子將手中的紙條不動聲色地送入懷中。
接著我們也就聊了幾句就告辭了,有著黃蓉在郭襄也不敢對我如何的。迫於兩股壓力,我不得不以下午有比武為理由先走了,黃蓉並沒有出來送我們,也許是在召開家庭會議吧。
回到郭靖給我們預備的房間,單獨一人的我開始思索下午的比賽以怎樣的形式也結束。
要我當盟主自然是不可能的。這個很不錯的身份並不是不適合我,而是有著郭靖這種更好的人選。另外,對於民族大融合是持贊同態度的我也不可能接下這塊燙手的山芋,去擔任這個具有部分政治色彩的頭銜。不過若是以此為契機,能見到我那位奪位的“兄弟”,也是很有諷刺和讓人想象的演義色彩的;或許我還可以再次奪位,要麼幫助下從未謀面的十八“皇弟”,也不失為一條好計謀。
收回遠大計策的我又開始頭痛起下午的事情來。
實際上對於我各種計劃的阻礙不是金輪法王,而是郭靖,我的佯敗最怕他不接受,堅持到底的牛脾氣一上來,和我們拼個天昏地暗,讓那個老和尚撿了便宜。或許,我應該找黃蓉談談。
跑腿的人自然少不了,和郭襄已經混得很熟的梅劍馬上就領走了任務。
片刻梅劍就領來了神色有點怪異,眼睛紅紅的郭襄,——看來黃蓉果然來了一番思想工作,當年她就好幾次將小龍女說得離家出走的。
在郭襄的帶領下,我很快又見到了黃蓉。郭靖的宅子居然如此之大,看來在江湖出名了也是不錯的,難怪那些武林中的草根們也千方百計地想著如何出名和吸引眼球呢。
黃蓉對於我的出現似乎有些預料到了,但是對於和我一塊出現的人似乎沒有做好準備,臉色輕輕地變了一下,又緩了過來。
郭襄避開後(黃蓉教子女果然有一套,一個眼神就讓小東邪走開了),我這時就對黃蓉談起我的想法,我希望她說服郭靖的意思,當然,也適時地透露了自己對於官僚主義的深惡痛絕到從小一擔任小隊長都會肚子疼的絕症。黃蓉本來也希望自己的丈夫成為武林盟主的,她表情深重地聽完我嚴肅的發言,嚴肅地點了點頭,說她會去說服郭靖的,然後順便換成笑臉送給我一個淡泊名利的馬屁。
郭靖的問題解決了,我也就要回到自己的臨時住所休息一下了。半路上,一個白色的石粒向我疾射過來,對於有凌波微步在身的我接住它……還是有些困難的,但是我躲過去了,——我發現地面上的不是一塊石粒,還是一個揉起來的紙團。
我撿起來看了一下,上面只有兩行字,“地點不變,推遲一個時辰”,——潦草的字跡說明寫這幾個字的人很趕時間,或者本來此人的字就是這樣。如果是後面的那個原因的話,那麼我自然是知道是誰了,郭襄那個小丫頭給我的上張紙條也是走的這種狂放派的路子。
我將紙條收入懷中,一邊感嘆於彈“紙”神通妙用一邊回到休息之處。
我回來才發現長蘇已經帶著梅劍與公孫綠萼回到了我們在襄陽訂下的小院中。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於綾波沒有什麼敵意,但是對於襄丫頭卻總是哼哼哼,讓我領略到鼻孔除了呼吸和嗅覺以為還有其他功能的驚喜和風情。小丫頭明顯沒有她有魅力,難道長蘇也學會了以發展的眼光看待問題的世界觀?但姐姐你想怎樣也好,帶誰走我都沒意見,但你為什麼單獨把一個王薇留在這裡,而且還是同處一室的那一種。
值得說一下的,我是想去長蘇她們的房間的,化解一下一些比較主觀的矛盾,順便在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下做點什麼事情來,但一進房間只發現王薇在裡面,低著頭似乎在縫製著一件什麼衣物。
“她們都回去小院了。”王薇看見我進來,頭也不抬地說道。
“我走錯房間了。”一看場面不對勁,我馬上轉身準備撤退。
“你沒有走錯,我是特意在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