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很髒。還好他戴著手套，不然還真不敢撿，心裡會感覺到噁心。

從表面上，看不出來頭骨什麼地方，像是有能量結晶的樣子。

“周班長，你對頭骨這麼感興趣？”一名進化者一邊撿骸骨，一邊扭頭看著捧著頭骨琢磨的周巖。

周巖知道必須找到藉口，把頭骨留在手裡：“觀察觀察，喪屍腦子裡能長腦核，這頭骨裡面不知道有沒有類似的東西。”

“你不怕嗎？我看到骨頭，心裡面就有點惴惴的。”

“我做警察的，不少跟屍體打交道，以前經常去刑警隊觀摩開三腔，還跟法醫學過解剖學，死人骨頭可沒有少摸。”

周巖誇張了事實，解剖屍體雖然見過，但並不多見，沒誰喜歡有事沒事去刑警隊看屍體，更別說親手去摸死人的臟器、骨頭。

都有這個忌諱。

不一會，骸骨已經被收斂完畢，周巖還是沒有找到頭骨的異常，沒有找到能量結晶存在的痕跡。

“感覺這塊骨頭跟正常骨頭不太一樣，我在路上順便研究研究，沒問題吧？”周巖找了一個不算很合理的藉口。

李耀想了想，覺得奇怪，但沒有拒絕。

順利下樓。

“這一包是變異嬰兒的屍體，這一包是它母親的骸骨，兩包東西交給你們一車負責，趙海，務必將東西安全送回營地。”

趙海點頭：“放心吧班長，遇到蟲子打不過就躲，不會再出狀況的。”

“好，那麼就在這裡散了，一車回去，二車繼續向東行駛，去採集變異植物。”

“小心點。”

“收到，出發！”

……

李耀帶人去採集變異植物。

周巖跟著一車往回返，他捧著頭骨坐在副駕駛座上，找藉口打發掉趙海等人的異常眼光後，繼續琢磨頭骨的事情。

經過翻來覆去的觀察，終於，他找出頭骨與眾不同的地方，頭骨的內壁，有一層細沙一樣的顆粒物。

稍微用指甲扣一下，就能扣下來不少粒。

看著手心的黑褐色沙粒，周岩心中微微思量：“這東西看上去跟沙子一樣，仔細看還能看到有些許的通透感，莫非就是能量結晶……但是我要怎麼去證明它是能量結晶，對了，可以把頭骨放遠一些。”

他把頭骨放在車架子上，保持頭骨距離自己二十厘米的距離。

果不其然。

視網膜光屏的提示，並未改變，依然是顯示為距離能量結晶0厘米距離。當他把手心裡的沙粒，也放回頭骨裡，距離迅速變為24厘米。

“這就是能量結晶！”

周巖用指甲把頭骨內壁的能量結晶刮乾淨，放在手心裡聚整合一小堆。心裡面則在琢磨，到底要怎麼吸收這些能量結晶。

能量結晶，可以用於生產奈米機器人的機群。

“莫非要我把這些能量結晶直接吃掉，和吃輻射核一樣吃掉？”他感覺到有些噁心，畢竟是從死人頭骨上面刮下來的東西。

但是輻射核都可以吃，能量結晶無所謂吃不吃。

“回去洗一洗再吃。”

做出決定後，將這少許能量結晶收好。

他靠在椅背上，開始陷入沉思能量結晶竟然會出現在頭骨當中，讓他產生諸多聯想。

第一，能量結晶究竟是這個母親死後聚集，還是生前聚集？如果是生前，是不是意味著，它可以在人腦中聚集；如果是死後，又是什麼吸引能量結晶，在頭骨內部聚集？

第二，能量結晶與變異嬰兒之間有什麼關係？會不會是能量結晶導致了正常嬰兒的變異，亦或者是能量結晶、進化液、輻射氣多重因素導致的？

第三，進化液在變異植物、異種巨蟲身體中被發現；輻射氣可以遊離於空氣中，也可以被異種巨蟲吸收，還能在喪屍腦中形成輻射核；能量結晶也在人類頭骨內部被發現。這是不是意味著，百變礦，也有可能在人或動植物身上發現？

前面兩點，需要進一步去論證。

但第三點，周巖很快就自我否定。

進化液和輻射氣用克作為單位；能量結晶用千克作為單位。而百變礦用噸作為單位。

這得多麼龐大的動植物，才能在身體裡形成以噸為單位的百變礦……如果只是微量存在，那得屠殺多少動植物、吃掉多少東西，才能吸收到足夠的百變礦……再者，百變礦聽名字是一種礦。

礦大概是類似金礦、銀礦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