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母原是沙靈根,修煉的又是土囤術,但化出來的竟一座沙丘。
她喃喃地道:“不是該土囤術的麼。”
“娘怎麼忘了,你是沙靈根。沙,是水與土的混合異變靈根,你還可修煉水屬性功法,兩者合使,更有意想不到的功效。不錯,不錯,孃的戰鬥力還是不錯的,能越級挑戰。”
洪飛雪是突然想到的,早前鍾雄說沙是土的變異靈根,可“沙”字就帶了個水旁,說明準確地講:沙,是水與土的混合變異靈根。
洪母明明使的是土囤術,結果出來變沙丘了,那是因為洪少雨是水靈根。
洪少雨原是一個文靜柔弱的女孩子,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麼總要與他們作對。
拋開彼此恩怨不說,洪飛雪並不討厭洪少雨。
走了?
洪少雨還堆在沙丘裡,那對母女居然說著話兒就走了。
她好生懊惱。
她怎麼從沙丘裡出來。
想爬出來,可她怎麼感覺自己出不來。
原來,這是洪母聽了陣法先生給洪飛雪講陣法,她也聽了一些關於沙土屬性的陣法,學以致用,她竟在沙丘上布了陣法將洪少雨給困住。
洪平奇回來的時候,就看到院門外有一個沙丘,上面有一個熟悉的腦袋。
“祖父……”
她欲哭無淚。
兄妹倆原是要教訓洪飛雪母女,反而被她們給收拾了一頓,尤其是她哥,光著屁股逃回家了,簡直丟死人了。
洪少雨想著自己,也比哥哥好不了多少。
誰曾想到,洪母也這等厲害了,她使出的土囤術不是土囤術,竟是一堆沙子,直接就將她給埋在這裡了,而且她越動似乎沉得越快。
洪平奇道:“你們兄妹又過來生事了?”
“祖父!”
“活該!我看你們都是被你祖母唆使的,不分是非黑折胡作非為,就該讓你們吃吃苦頭。”
一轉身,他進了院門。
雖說是自己的孫女,但讓她吃吃苦頭也好,免得不知輕重。
那堆沙一看就是洪母弄的,洪母是個溫軟性子,定是氣惱了才把洪少雨埋在那兒。
夜裡,洪安國見女兒久久未歸,這才去巷子裡尋洪少雨,他原想帶人走,不想連他自個兒也被陷在沙丘裡動彈不得。
次晨一大早,陣法先生路過此處,立時對這沙兵感了興趣,“小黃沙陣”,“不錯!學以致用,用得剛剛好,能困人卻不會傷人。”
洪安國哭笑不得,他陪女兒呆了一宿了,父女倆都只露一個腦袋。“先生,幫我們父女解了此陣,拜託了。”
陣法先生圍著沙兵轉了兩圈,什麼也沒做進了院門。
早上用過了飯,洪母方慢吞吞地出來,方替洪安國父女解了此陣。
洪安國見陣已解,破口大罵:“你這個毒婦!”
洪母淡淡地道:“我的修為不如你,但我學會了佈陣,又是制符師,卻未必會輸給你。怎麼,你拿定主意要與我動手?昨兒是你兒女上門鬧事,我們母女若不還擊,還等著他們來打不成?”
一轉身,她往院門去。
洪安國正欲出招,她卻突地回眸,眼裡犀厲如劍,似一眼要看透洪安國。
洪安國被這個眼神頓時給怔住,不敢挪動分毫,更不敢出招。
這洪媚雲到底是什麼來頭,竟會有這等威嚴的眼神?
洪少雨拽了下父親,“爹,我們回家吧。”
院子裡,傳來洪母平淡如初的聲音:“洪安國,你們母子鳩佔鵲巢多年,也該物歸原主。趁著族裡沒讓你們遷出祖宅,還是另找院落安頓。”
洪安國想反問幾句,可他卻沒有吼出口。
七老爺不是他,七公子、七小姐的稱呼也不再是他的兒女。
就連他的母親,現下族裡也有人喚“七小老太太”。
小老……
多麼怪異的稱呼。
洪平奇近來每日都出門買菜蔬瓜果,他從來沒這麼好對某個子孫,可他竟對洪飛雪另眼相看。就連夏候氏聽聞後又是一陣牢***滿腹。
“老東西這葫蘆裡在賣什麼藥?怎突然對小畜\牲好?”
“那邊肯定有秘密。”
洪安國道:“娘就會說這些有什麼用,還是想想法子反擊的好。”
“我不正想著麼?你且等著,總有法子,我定要洪安邦一家丟人丟名聲,讓他們一輩子都抬不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