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孝露想著的是自己的親姑母,她一生不易,統共養育了三個兒女,就只得李秀雯一個有靈根修煉,偏這李秀雯又被嬌慣壞了。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天才西院的洪家小姐們鬧起來了。現都聚在南六院,要趕李秀雯離開天才西院……”
罪魁禍首洪飛雪,此刻正一臉無辜地吃飯,雖然已經吃飽了,可早前的餓感,總覺得還沒飽,她現下放慢了速度件。
洪孝露沉吟道:“到底沒躲過!”一起身就衝出了北五院。
小西正想出去,被洪飛雪一聲喝斥:“坐下吃飯。”
“是,七小姐。”她最愛瞧熱鬧了,看李秀雯還欺負人,這會子惹惱了大家吧。
洪飛雪一個人坐在桌子前,因主僕有別,她給小西分了兩盤子的菜式,這對小西來說已經很豐厚,一盤是醃黃瓜,另一盤則是其他餘七樣都裝了一些。
高階天才班有一個十二房的洪安妮,她是洪氏本族女弟子裡在此輩份最高的,由她號召,喚了五個洪氏本族女弟子正圍在南六院門口。
“李秀雯,平日裡你怎麼算計人、欺負人,我這當小姨的都可以不管,可今天這事你做得太缺德了齪。
你給我出來!今天不說清楚,我們就趕你離開天才西院。
我們洪家十二房每年交納那麼多的草藥、靈石,可不是讓一個外姓子弟來欺負我們本家子弟的。”
洪孝露甜甜地喚了聲“小姑母。”
洪安妮淡淡地掃了一眼,“洪孝露,你也是洪家本族子弟,李秀雯這等欺負我們洪家人,你就只曉得張羅飯菜。今兒這事,若是如此善了,李秀雯會不會再有下次?
我們族裡,曾有一位祖輩,便是當年晉級餓極,以至留下了心魔,之後每至晉級就覺得飢餓難耐,最後停留在結丹一層上再不能晉級。
李秀雯這麼做,就是想害七房的洪飛雪。我是此地的長輩,她們都喚我一聲小姑母,我今兒知曉了此事,便要讓李秀雯給個說法。她若是無意便罷,可她分明就是想害洪飛雪留下心魔,是要害飛雪。這事絕不能輕饒,別說是你,便是你父親在,我今日也是要討公道的。”
李秀雯早前被洪孝露逼著道歉,可心裡沒有半分覺得自己錯了。這會子見到洪安妮領著幾個洪氏本家的女弟子圍到南六院外頭,她心裡還真是怕了。
有幾個洪家本族的女弟子得到了風聲,也進了天才西院,站在洪安妮的身後大吼:“叫李秀雯出來!叫她出來!”
其間洪小零喊得最是大聲,她想到以前李秀雯欺負自己的事就覺得痛恨。
洪孝露一看這情形,怕是不容易了,立即對侍女道:“你快去東院找大公子,把這裡的事告訴他。”
待洪孝霖到的時候,南六院外頭已經聚了幾十個洪家本族的女弟子,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地說話,竟是個個都怒容滿面。
李秀雯見惹了事,哪敢出來,坐在自己的內室,渾身顫慄,望著侍女道:“她們不會破門而入吧?”
“還真是的,小姐已經賠了她一頓更好的飯菜,怎麼還沒完沒了。”
李秀雯心下打緊,她就是一個煉氣期八層的子弟,外頭有中級班子弟,更有高階班的子弟,尤其那個洪安妮,平日不多言不多語,可誰要是惹著了她,也是個厲害角色。
聽著外頭的嘈雜聲,似乎人越來越多了。
洪飛雪吃飽了飯。洪家本族子弟這麼護短?不像啊不像,是不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被她漏掉了。十二房的洪安妮帶頭,召了幾個本族女弟子去鬧李秀雯了,自己才是受害者,照道理洪安妮不是應該先來寬慰自己麼。
“小西,李秀雯的爹是做什麼的?”
小西一邊收拾碗筷,一邊道:“大房的大姑爺是個散修,但是人長得俊,生得比女人還漂亮,也因如此,才看入了大姑太太的眼,招了他為婿。後來又在洪城置了店鋪、田莊為生,聽說十年前,大姑爺在北邊發現了一處靈石礦,家裡的靈石多得都快擺不下了。雖然每年要向洪氏族裡交七成靈石,他自家可得三成。”
洪飛雪將幾根手指在桌案上起舞,這根起,那根落,不停地變換著、跳動著。
她就覺得洪氏族人沒有如此護短熱心,原來是這樣。
這麼多人鬧騰,不就是想從李家多得一些靈石。
李秀雯有靈根修煉,家裡又有靈石,所以才養成了嬌慣性子,目中無人,認為自己是族長的外孫女,是家裡的掌上明珠,連她兩個哥哥都得讓著她,再因為她是三兄妹裡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