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硬,更是犀厲。
以往,洪孝露從不輕易開罪人,總是與人調和矛盾,更是處處與人釋放好意。
可見今兒是真被李秀雯給惹惱了,罵了、打了,還要脅李秀雯。
李秀雯到底是被嚇跑了。
洪飛雪道:“怕是李秀雯又要大鬧一場了。”
“若是祖父、父親問起
來,我自有自己的道理,正好與他們說道一二。李老太太和姑父寵溺她,我們洪家可不會這樣莫名其妙的寵溺。再忍她,她越發沒個樣子。”
洪孝露坐到花廳桌案前,小喜立時盛了靈米粥,兩位小姐正好一人一碗。
小喜生怕洪孝露再惱,小心地服侍著。
剛吃完飯,兩姐妹正說話,小喜來報:“大小姐,大公子來了,臉色有些難看。”
洪孝露輕聲道:“七妹妹為我護法,也累了,回去歇著吧。”
“大姐姐,孝霖哥他……”
“不礙事。”
她既然敢打罵李秀雯,便是長輩來也不懼,何況是面對自己的哥哥。
洪孝霆進來時,正遇洪飛雪出去,兩人打了招呼。
洪孝霆臉上色有些難看,陰沉得緊,“你打秀雯表妹了?她跑到天才東院又哭又鬧,說你和七妹偷吃靈米……”
“什麼叫偷吃?那是我花靈石得來的。她什麼都不知道,慣會亂說話。”
洪孝露比洪孝霆更生氣,“偷吃”這種詞眼竟用到她身上,與小喜打了眼色,小喜便將洪飛雪給洪孝露傳授時間禁制的功法,損耗了體內靈氣之事,而洪孝露過意不去,便拿靈石買了靈米給她補身子,結果昨天李秀雯過來,硬是搶了洪飛雪的靈米吃……
末了,洪孝露又道:“昨兒我陪七妹妹去佈陣先生那兒去,我便晉級了,晉級完畢已是深夜,是七妹妹拿了七叔給她的靈液給我喝,那等珍貴東西,人家眉頭都沒皺一下就給了。
可秀雯倒好,一大早就堵在路上,說要過來吃靈米粥。七妹妹傳我功法損了靈氣,至今也沒恢復,我又晉級,小喜便自作了主張,給我們熬了靈米粥吃。統共才兩碗,哪有她的份,她昨兒已經搶了大半碗靈米吃,還不夠麼?
非得又要吃,吵吵嚷嚷,鬧得整個天才西院都知道。
我氣惱了,這才打了她兩耳光。
人心都是肉長的,七妹妹如何待我的。
她又是怎麼鬧騰的?
我不生氣能不成麼,她在這裡鬧騰得不成樣子,我再不管管她,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來。
哥哥說我們吃靈米,這事娘也知道的,是我向娘討的靈石。人家七妹妹待我好,我待她好怎了,從這些事我倒瞧得出來,七妹妹就是重重義的。
昨兒她非跟七妹妹爭靈米飯,七妹妹怕我為難,也讓給她了。有其一,怎能再有其二、其三,再這樣下去,豈不成了我是個好欺負的。”
洪孝露說了一陣,眼裡蓄著淚,更是氣惱得緊。
李秀雯鬧了這裡不夠,還跑到天才東院去鬧,當她是什麼人了?
洪孝霖凝著眉頭:“她怎麼變成這樣了?”
“她原就是這樣的。在試煉地時,你還沒瞧出來,欺軟怕硬,又愛使些歪門邪道的法子,我現在是越發厭煩她了,勸了她幾回,讓她好生修煉,可她就打著旁的主意。想起一出是一出,但凡見人有什麼好的,便想搶去給她自兒個,也不看人家是為甚要預備那些東西。”
洪孝霖原是要責備洪孝露的,可這會子還真說不出話。
“唉,姑母三個兒女,就她一個有靈根……”
“可這也不能成為她任意欺人的理由。她與我鬧翻也好,免得她時不時過來打擾,害得我都不能安心修煉。”
“你呀……”
“哥哥也知道原委了,你把此事告訴家中長輩也好,還是如何處理也罷,我皆不過問,我是佔著理兒的,便是到了祖父那裡,我也要說道。
七妹妹是什麼人?連老祖都說是對族中有大功勞的人,人又是個知情懂理的,我也與她合得來,雖說族中姐妹多,我就與她有些姐妹情分。便是娘那兒,也讓我多照顧七妹妹,買靈米這事,娘也是知道的。”
他能說甚?說妹妹不對,不是說自己的娘做得不對。
洪孝霖輕嘆了一聲,“就怕秀雯到處亂說。”
“哥哥是子弟會會長,你知曉如何處理此事,還讓我教你不成。”
“你今兒說話怎帶刺兒?”
“我能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