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玉魂盯著陣盤,“虛虛實實,我以為是主陣眼,其實是輔陣眼?我在乾坤宗對陣法也有涉獵,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陣法,太奇怪了。”
他就對此沒有熟絡感麼砦?
還是,在屢次轉世中,石玉魂的軀體部分已經另生了靈智,重新擁有單獨的靈魂,軀體還是敖骨的一部分,那靈魂卻不是數萬年仙界的那人……
她曾經深愛的是真正的敖骨。
她現在所愛的……似乎不討厭石玉魂,但又談不上有多喜歡。
她看重石玉魂,卻不能像當年冬仙尊那般熾烈地深愛敖骨。
洪飛雪輕聲道:“二師兄,要不……我換一個陣法。”
石玉魂一抬手,雙手攏在上方,像是護著小雞的母雞一般,“我便不信了,今次破了不此陣。”
“我提點你一下。”
“不用!”石玉魂果斷回拒,他還不信,他今兒就破了不此陣鰥。
洪飛雪嘆了一聲,盤腿打座,靈魂則進了體內生界,到了天丞府,與松長青以陣棋對奕,松長青佈陣,她來破,他再布,她再破,就像是奕棋一般倒也自在。
雲舟之內,原就設了時間禁制,而體內生界再有,算是雙重禁制。
又一個陣法告破,洪飛雪險勝。
“大松。”她輕喚一聲,“敖骨是石玉魂嗎?”
松長青凝了一下,若有所思,良久,方緩緩地道:“你對石玉魂有情?”
她沒答。
石玉魂待她極好,他們是師兄妹,也是一路走來的同伴,尤其這些日子,石玉魂寸步不離地陪伴著她,這份情深令人動容。
松長青道:“他只是敖骨的一部分,不算是敖骨。要麼六分軀體的他合六為一,才算是真正的他;如若,你遇到左臂幻化的他,就遇到真正的敖骨。”
“左臂幻化的他是真的,那軀體所化的就不是他?”
“石玉魂只是他的一部分。天帝娘娘,有些只是我的猜測,他日自會解密,但現在請恕屬下無可奉告,我只能告訴你,這是天機。”
天機……
又是天機。
一句天機,令她不能再追問。
“大松,你曾說,如果石玉魂是敖骨,他最多隻需七日便能解開九千幻虛陣,可是快一月了,石玉魂至今也未能解開。”
石玉魂不是敖骨!
可松長青不能告訴她。
又或者說,石玉魂只是敖骨的一部分。
但每一部分的敖骨,都有對她的記憶,松長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石玉魂有洪飛雪的記憶,而這記憶似乎並不全。
這裡面牽涉到敖骨的秘密,知曉這秘密的人不多,當年敖骨是信任他,才將自己的劣勢的秘密告知於他,他曾許諾過,不會再告訴第三個人。
答應了,就得做到。
即便現在追問他的人,是他的上司,是他倚重的冬仙尊轉世,他同樣不能說。
他只能選擇了沉默,選擇了“天機不可洩漏。”
松長青問道:“你要把佈陣術傳授給蒼原大陸的修士?”
“我有這想法,大松,你認為可行嗎?”
“陣法一旦公佈太多,對於大中宗門來說便是一種威脅。就如當初,你要我在符譜裡寫得詳細些,被我所拒一樣。有些符籙必須得靠他們自己來領悟,半遮關掩才是最好,能不能揭開神秘的面紗,端看他們的悟念與修為,最核心、威力最強的符籙不能收錄其中,也是為了六界和平。
天帝娘娘,你雖是好心,但同樣的事皆有兩面,好與壞。陣法對於任何一個宗門來,是保護他們的屏障,一旦公佈太多,反而易生亂。
這些人不想努力,不想自己鑽研,便要坐享名利雙收。制符術你留給他們的太多。越是容易得到的,便逾是不值錢。”
屏障,可以保護他們,可若太多的知道如何打破這個屏障,就會是禍。
松長青頓了片刻,正容道:“有些不是他們一介下界修士該擁有,一旦擁有,便要付出同等的代價,待那時便不是福而是禍。
這就是我建議將攻\擊符籙以模糊的文字介紹錄入符譜的原因,寥寥幾句帶過,說有這個符,不願將具體的符畫出來,也只作介紹地講有這樣一種符,能不能畫出來,端看他們的悟性。”
洪飛雪明白松長青的意思,他是不贊同她在陣法上公佈太多。“這次我與他們討論研究,不再親自傳授。”
“天帝娘娘明白便好,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