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曉之處。
胡彩華笑微微,面露慈祥:“北王母,仙歷百萬年,這人間又得多少年?”
什麼秋仙君,還不是她們蝴蝶族祖神賞賜的仙位,也是祖神傳授的仙術,卻與另兩位忘恩負義的仙人聯手加害祖神,現在落到他們手裡,豈能輕饒。
有仇報仇,有怨報仇!
見無人應答,西王母身後的冰蝶族長老胡
冰姬笑答:“仙界一日,人間七年。”
這是何等漫長的時間。
秋仙君花容變色,即便她也是仙,可這裡竟與仙歷、人間年月分開看待,心下慌亂,她不想如此,只是自己幾萬年前算計冬仙尊與敖骨是事實,但她並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雙膝一軟,跪倒大殿:“請天帝娘娘恕罪,加害天帝並非小仙所為,是……是花無涯的主意,也是他挑駁我與夏仙君圍攻敖骨神將……”
秋豔濃做了幾十萬年的秋仙君,享受永生,卻要罰她生不如死,她不甘心,她怕死,卻更怕受此刑罰。
洪飛雪冷聲道:“敖骨,此女全無仙人當有的氣度。你看著處罰,我不會有任何異義。另外,從現在開始,我要入冰玉宮閉關修煉,若無要事,休要擾我修煉。”她頓了片刻,“仙界政議繼續!”
她領著梅素貞等仙娥、仙兵浩浩蕩蕩而去。
敖骨心下無奈輕嘆,越發證實自己沒找錯人,就洪飛雪這不問俗務的性子,如假包換,根本就是數萬年前的冬仙尊空桑雪。
敖骨低應一聲,雙眸掃過凌霄寶殿眾仙,“罪仙秋豔濃,當年之事,你再細細地如實招來,若你的交代能令我們仙界眾仙滿意,便從輕發落,如若不然,就照仙界天條來。”
仙界天條是松長青攜著一干文臣定的,在這天條下還真處罰了不少仙人,思慕凡人的有之,觸及天條的有之,一旦觸犯,女仙由西王母處置,男仙則由松長青處置,照天條辦理。
秋仙君,不,現下她是罪仙秋豔濃,跪在氣勢宏偉的靈霄寶殿中央,兩側是眾多仙人,其間有好奇的,有鄙夷的,更有橫眉冷對,又不乏有要吃她一般的,各式各樣皆有,表情不一。
鍾雄嗓門最大,大喝一聲:“攝政天王讓你說,快說!我們仙界眾仙各有事務,可沒有時間陪你磨。”
松少青冷聲道:“還讓她說什麼?當年加害、背叛天帝娘娘是事實,我瞧就照天條中的謀逆叛天大罪定奪。天丞大人,謀逆叛天該如何處罰?”
立有執法殿主抱拳道:“回東天王,謀逆叛天乃是天條裡第一大罪,論罪當剔仙骨、去仙血,貶為凡胎*,若轉世為人,無論男女皆為妓,否則便只能入畜道,永世不得再入仙界。”
秋豔濃的身子微微一顫,深深一磕,“罪仙招認!”俯在地上,細細回憶,她不知道是怎回事,春仙境盡數出現在這方仙界之上,臣服的花仙子被梅凌寒收入百花宮,不臣服的已關入仙獄等候稍後發落。這天地有自己的天條規則,比秋豔濃所曉天地的要嚴苛數十倍,天條之中對於各種罪錯的處罰皆有。
“五萬多年前,罪仙那日在秋華宮閒坐,突有春仙君花無涯來訪,他與我說,大將軍敖骨得到一件天地仙寶,照規矩這是屬於整個仙界,怎能被他一人所有……”
秋豔濃忘不了那時發生的種種、幕幕,她忘不了自己飛昇仙界,遇到的第一個仙人便是冬仙尊與敖骨,敖骨的俊美落在她眼裡,那樣的驚世駭俗,年輕的心不由自己的砰砰亂跳,之後若干年,她常去冬仙境作客,說的是“想念梅花釀”實則是想多看幾眼敖骨。
可敖骨的眼裡,永遠只有那個半大姑娘冬仙尊。
即便是個半大姑娘,可她生來就凌駕在六界之上,因她的血脈高貴,因她是三皇留在世間、下元仙界的希望,無論是春仙君還是夏仙君都對她恭敬有加。
她不甘心,那樣出色的敖骨怎麼會喜歡一個半大姑娘,也曾幾次暗示,敖骨只作聽不懂,也至後來,她壯著膽子,不顧仙君之尊,對他道:“大將軍,我喜歡你!我知道,你是為了使命留在冬仙尊的身邊,其實我們相愛與你守護她並不矛盾……”
敖骨沒心沒肺,甚至沒多看她一眼,冷聲問道:“誰說我喜歡你?你可真是厚顏無恥,自作多情!”他似怕她聽不懂,殘忍地道:“我從未喜歡過你,更不會喜歡你,你是一個自以為的討厭女人!”
雖是平常的話,對她卻是何等的殘酷。
他竟連半分機會也不給。
不知何時起,對他的愛變成了對他刻骨的恨。
她恨敖骨,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