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皇靜靜地看著,心裡一直在琢磨這通天橋的奧妙,當看到敖骨竟過了第一座橋,立時大叫起來:“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他是妖魔,他居然過了第一座橋。”
過了第一座,就意味著敖骨不會受罰,不會吃天鞭。
這該死的天鞭,到底是什麼來頭,擊在身上的傷痕居然不能痊癒,他們是神、是仙,不應該受這樣的外傷,可天鞭留下的傷痕就是不能痊癒,還扯著骨肉痛,直疼得仙皇、殺魔魔皇二人冷汗淋漓,再看太極、玄黃二位天尊,也不比他們好多少,只不過太極、玄黃二人受的天鞭似乎沒他倆多蠹<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敖骨過了第一座,又踏上了第二座,卻止步在與伏虎同樣的位置,一步不比伏虎多,一步也不比伏虎少。
伏虎大眼瞪著敖骨:“老子認識你,你是那個古魔域的狂默,是新魔皇,聽說妖魔二域從來不允有兩個皇……”
還不去把魔皇給吞了,是等著魔皇來吞他麼?
敖骨淡淡地道:“我不是魔皇,我是古神。”
古神?
伏虎將眼睛瞪得更大,敖骨卻在落音又強行踏出了一步,這一步直踏得踏天橋顫顫微微,伏虎似聽到了裂石之音,伏虎大罵:“別再走了,你莫把天橋給踏垮了!髹”
“她去了天外天,我還沒向她介紹呢,我要去尋她,她受那麼重的傷,她一定是對我失望透了……”敖骨近乎自言自語,死咬著雙唇,他要過去,他要到天的盡頭去尋她。
他不解釋清楚,他不會安穩片刻。
天,是他和仙神大戰時打出大洞的。
卻累得她犧牲所有的真身補天,害她心力交瘁幾近殞命。
在她最無助的時候,他必須陪著她。
哪怕是與她說幾句話也好。
他對不住她,他要去見她……
若失去她,他還有什麼活下去的理由。
他不要看她嫁人別人,更不能承受她愛上旁人的事實。
他要去找她!
就算是粉身碎骨出現在她面前,她也在所不惜。
她離開說,要他忘了她。
是她準備要忘了他吧?
他不能接受。
他要去告訴她:我忘不了,無論我是神是魔還是妖,我都忘不了。
以前,他為守護她而活;現在,他為愛她而生。
金龍天將聽到伏虎的喝呼,回眸一望,卻見一個鳳儀皎皎的白袍男子正行在第二座踏天橋,明明每一步都如負萬頃,他卻硬要移步、抬腿,直將那踏天橋踏得顫顫微微,似要隨時坍塌。
靈妘微微凝眉:“敖骨真是個瘋子,明知不可為,非要踏第二座……”
金龍天將意味深長一笑,“此人倒有些意思,雖然機緣不到,卻因著心中信念居然還差兩步就能走完第二座踏天橋。”
在踏天橋的入口彩色小徑處,已經有數名的仙聖期仙人、神人趕來,走在前頭的依然是兩個仙人,身後又站了松長青兄弟、竹無心等人。
女媧娘娘帶走空桑雪,他們便追在後面,因他們的修為較弱,其真身坐騎不如天尊修為的行得快,一來這兒,就看到踏天橋,一個個有意外的,有驚喜的,還有躍躍欲試的,更有的則是面露猶豫、思慮<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要不要試試呢?
鍾雄挫著雙手,巴巴地看向松長青。
松少青道:“來都來了,先試試吧。”提著衣袍就往踏天橋而去,一步、兩步……
然,第五步後,越來越沉重,踏到第八步竟再也不能抬腿移步。
敖骨終於走過了第二座天橋,滿頭的汗水,站在第二座與第三座之間,突地輕鬆,身子似要飄起來一般,他回眸看著第一座橋上的松少青:“一旦踏出,最少得過第一座,否則會吃天鞭,會令修為跌落,試者謹慎。”
眾人明瞭他話的意思,立時齊刷刷看著吃了天鞭的仙皇、魔皇等人。
松少青摸了一把額頭,也就是說,他現在必須硬著頭皮繼續走,每座天橋只得十二步玉階,他已經行了八步,再四步就能走過,這樣他就不用受罰。
拿定了主意,松少青艱難地抬起步子,落下,這是第九步,比第八步更沉重了一倍,就似身上被壓了一重大山,要將他壓為碎沫一般,渾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