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了,就過了五座橋,再這樣堅持下去,你會丟命的。”
敖骨趴在地上,嘴角噙笑:“我要去找她,是我對不起她,如果我現在不去找她,就與她真的錯過了。”
她還是念著她的,否則不會在她知曉自己殞命之時,藉著那一掌之力,把護命神珠給他。
有這護命神珠在,他才沒死在踏天橋的天道威壓之下。
“我再歇歇,待我歇好了,我一定會過了第八座通天橋,我一定要去那邊找她……”
金龍天將輕嘆了一聲,“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個如此倔強的人。”
“第二個?”敖骨抬頭看著金龍天將,“我是第二個,第一個是誰?”
金龍天將一手負後,望著那後面的五座踏天橋,“第一個……已經很多年了,那是一個和你一樣倔強的人,不過,他不是去天境,而是要入上元仙境。”
“天境的人還入此境也不成?”
天境內的人,無論是神是仙,都可與天地同壽,逍遙自在,是逃脫煩憂之地。
“若是此境飛昇天境的上神回來,自是可以的,但若他並非此境籍的上神,絕不能進來,這是規矩,可他非要進來不可,苦苦央求我,說如此她不進來逃難,她的孩子就保不住性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敖骨驚愕地看著金龍天將,“她……是個女人還帶了一個孩子。”
“是一個懷孕的天境女神,一個很倔強的女人,此境之人去天境,必要經過重重考驗,卻不知,天境的非此境籍之人進來亦是一樣的,甚至這裡的天道威壓比你們離開時更甚十倍,可那個女人就為了保她肚子的孩子,硬是……唉……”他又是一聲輕嘆。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若不是金龍天將在這裡遇到一樣倔強的敖骨,許是連他都快忘了那麼一件事,那個女人明明生得如此柔弱,可為了她的孩子,硬是要闖進來。
金龍天將的天鞭,她受了,她硬是強撐著,幾乎是一路血漬地進了此境,那個女人是堅韌的、美麗的,連金龍天將都覺得奇怪,那樣的柔弱的女人居然用了三百年的時間要過十二座通天橋,當她終於抵達三十三層通天塔,看到通天塔守護神山時,她卻倒下了,她將最後的一抹生機留給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最終魂飛魄散。
她說:“天將,我要死了,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那是一個已經成形的胎兒,可金龍天將看著那個球形時,卻完全被驚住了,他從來不知道,那球裡包裹著的是一條尚未完全發育成形的螭龍,半是蛇,半是螭龍。
金龍天將是此地的看護天將,自以為是冷血無情之人,也不由被那女人給震撼,到底是尋了一回私。
那不知名的女人道:“求你,將我的孩子帶到此境的人間,就讓他平安、快樂地過一生。”
敖骨驚駭地望著金龍天將,尚未完成發育成形的螭龍?他的本體就是一條螭龍。“你……把那孩子送往何處了?”
“我是此境通天橋守護天將,永生不得離開此處半步,我哪能離開?這件事是交給旁人去做的。”
“旁人?誰?”
金龍天將答道:“神農皇。”
“神農皇?那時候的神農皇已經飛昇天境了?”
“女媧皇是第一個前往天境的,過了三萬年,又是神農皇、伏羲皇結伴而來,再十萬年後,陸陸續續時有古神前來。有一天,神農皇而想念妻子,回到境內路過此地,我便將那球中的螭龍交給了他,託他給那孩子尋一個安身之處。”
他有記憶以來,便是一條蛇,後來約莫過了五千年,他就變成了一條螭龍,之後若干萬年,他就一直是一條螭龍。
他一直以為,自己原就是神農皇修煉洞府石壁上的一條巨蛇幻化成而,可今日聽這金龍天將提及,似乎又不是。
金龍天將道:“神農皇最有慈悲心,而他的醫術更是六界最高之人,我想,將那孩子交託給他,他定有法子保全那孩子的性命,如此,也不枉那不知名的女神託付一場。
上次神農皇路過這裡,我與他打聽過,他說那孩子現在過得很好,神農皇待他不錯,教了他修煉的本事,還讓他與神農皇的女兒一起長大……”
難道……
他不是石頭!
他也是有父母生養的<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