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爭寵奪權,以王母的性子必不會輕饒吟芳,定會拿她立威。
可是馨蕊自認最多就是幫襯了吟芳成為玉帝的姬妾,罪不及死。她一定要絕是尋找生路,吟芳雖與她交好,可這漫長的若干萬年,還不得拿她當侍女使喚。
更因為吟芳,她失去離恨天仙娥的職位。
同樣是仙娥,離恨天的仙娥可比其他仙娥的位置更尊。
馨蕊會在冰地上,她突地憶起了一件東西,在自己的身尋了個遍,終於尋出了一隻漂亮的姆指大小花瓶<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東西,許能救她一命,也能改變她的命運。
她要等,等一個機會。
一天.
兩天。
三王母,長瑤太子進了寒冰天牢,他帶來了一件寒氅,透過欄杆遞給了長琪,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粉雕玉雕的女仙童,一襲高貴的裝扮,不需問也知道,這是天庭的公主碧瑩,是王母娘娘最寵愛的小女兒。
長琪帶著稚音地問道:“你是誰?為甚待我好?”
碧瑩微抬著下頜,“這是我長兄長瑤太子,你好大的膽兒,竟讓人喚你長琪太子。在這天境,只有一個太子便是我長兄,你,最多得一聲‘公子’便是抬舉。”
馨蕊冷得迷糊,此刻聽到一聲“長瑤太子”立時啟開雙眸,快奔到欄杆下,雙手抓住欄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下仙有話告訴你。”
長瑤太子讓看守天牢的衛兵送碧瑩出去,他走近馨蕊與吟芳的天牢。“你要說什麼?”
“是關於九天玄女的,殿下可知道當年與九天玄女相戀的是何人?”
“誰?”
馨蕊掏出瓷瓶,啟開瓶塞,一股異香撲鼻而出,“殿下覺得我這香露如何?”
長瑤太子微微蹙眉,“說九天玄女的事?”
“殿下不告訴我這香露如何,下仙便不說。”
俏皮又略帶些要脅。
長瑤太子大大地吸了一口,沒感覺有何特別處,只是很香很香,驀然間,他的腦海裡浮現出空桑雪的容貌,那是在雲河墟洞,她無助的嚎哭聲,那樣的悲傷,聲聲動人心絃,他從未見過哪個仙子會像她這般哭得如孩子。
她得有多少的苦與傷,才能哭得如此絕望。
長瑤太子眼前視線迷糊,他抓住欄杆,方才沒有倒在地上,面前的女子是空桑雪,又不是,從模糊又再度清晰,待看清面前女子的容貌,他果決轉身。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長瑤太子頭也不回的走了。
昏睡中的吟芳突地聞到一股熟悉的芳香,倏然啟睜,卻見馨蕊拿著一隻再是熟悉不過的瓶子,她跌跌撞撞地奔了起來,一把抓住馨蕊:“我不是讓你把這東西銷燬了麼?你怎麼還留著,你……你剛才對太子殿下用了此香?”
馨蕊一把推開吟芳,“你是要我銷燬,可我沒捨得。你當年為權勢一搏,我今日為了活命何償不能一搏?”
吟芳揚頭就是兩記耳光。
馨蕊的腦袋左偏一下又右偏,冷冷地看著吟芳:“你打我?當初是誰說,只要達成心願得到陛下,定視我若親生姐妹。若干萬年,你卻拿我當侍女使喚。”
“馨蕊,你瘋了麼?這香怎麼能再用<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長瑤太子並未成親更無意中人,我若用了,他定會愛我蝕骨,待那時我就不會被罰,還能成為太子妃、成為未來的王母娘娘……”
*
此刻,長瑤太子眼前浮現空桑雪的容貌,她撕裂心扉般的嚎啕大哭聲那樣的無助,他怎可以撇下她不管。
他與她的婚事懸而難決,他怎可不給她一個交代。
神木秀聽聞長瑤太子登門拜訪,迎至府門前,“下仙拜見太子殿下!”
“木秀真君免禮。雪姜可在?”
“在後院教蒼兒、錚兒讀書習字。”
長瑤太子直入後院,站在月洞門前,看著仙霧飄繞的百花涼亭內,空桑雪正握著蒼兒的手,教他一筆一劃地寫字,敖錚因年長一歲,現下倒寫得像模像樣,將寫好的大字舉在手裡:“姑姑,我寫得可好?”
“好!錚兒的字又長進了,再多寫幾個。”
敖錚笑著應“是”,鼓勵神木蒼道:“阿蒼認真習字,定然比我寫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