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秀問:“竹公子如何飛渡無情海?”
“哥,他與我共乘一騎。”
那可是真身化成的坐騎,即便是一朵高貴的火蓮,除非親近之人可乘,旁人不可乘。
“妹妹!”神木秀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此人著實生得不錯,可是血脈到底不夠高貴,只得四顆古星。
空桑雪微微笑道:“從南天門到此地,無心乘的就是我的蓮夭坐騎<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髹”
不待雪妘說話,昭德懷裡的婆娑拍著巴掌,“竹竹要替姑姑負責,要娶姑姑。”
竹無心面露詫色,不曉婆娑這奶聲奶氣的話是什麼意思蠹。
原來,靈妘乘過昭德的坐騎,昭德便私下開玩笑,“你連我的真身坐騎都坐了,是不是要對我負責,早些成親如何?”這話就被婆娑記住了,此刻說出來,直惹得空桑雪面頰微紅。
竹無心面露茫然。
昭德不緊不慢地道:“在我們古遺大陸,有修為的人是不會輕易把自己的真身坐騎給人坐,除非是至親之人,若非此列,定是夫妻。”
空桑雪嬌喝一聲:“昭德!”
昭德面露無辜狀,低聲道:“你在下元仙界還欠了我一個人情,要不你今次就還了,你說服靈妘嫁我為妻,我們間的恩怨就了。”
婆娑吵嚷道:“爹爹壞,我要聽,我要聽悄悄話。”
昭德窘意捂嘴,“辦到了,我們間就兩清,空桑,這要求不過分吧。”
靈妘對昭德有情。
昭德似乎對靈妘更是一往情深,真情不渝。
空桑雪苦笑了一下,“靈姐姐與婆娑也乘我坐騎,一路正好說話。”
靈妘似猜到了,“我要帶婆娑一起,先走一步。”立時召出真身坐騎,對昭德道:“我不應,自有我的道理,你找雪妹妹說情也不成。”音落,抱著婆娑乘著那一條巨大的天蟒真身而去。
神木秀面露苦色,“仙聖期修為,怎的連個真身坐騎也沒有?”
一轉身,再不理竹無心,亦乘焰鳳而去。
昭德苦著臉去追靈妘。
空桑雪微微一笑,“你現在僅次大松,很不容易,要不是你要適應這具身體,想來你的修為會更高。”
“能與雪在上元仙界生活,我很知足。”
“無心,上火蓮臺,我們走吧。”
竹無心似明白了婆娑那話的意思,正遲疑著,被空桑雪一把扯了上去。
*
在遙遠的仙都城,狂默將仙皇宮打得七零八落,還抓了仙皇最寵愛的新寵雪妃。
雪妃,這確實一個與記憶裡那個美麗女仙長得相似的女子。
“雪兒!”他抱住了雪妃,騰空而去。
仙皇從試煉地回來時,看到的就是被打得一片狼藉的仙皇宮。
狂默!
他呼喚這個名,他可以不計較這裡的狼藉,要雖狂默擄走了他的雪妃,這便是他不能容忍的。
雪妃原只是一個尋常的上元仙界女仙,只因七百年前仙皇選妃,她以美貌為資本進入珠蕊宮,從一個尋常的仙嬪晉位仙妃,再成為仙皇身邊最受寵的仙妃,便是育有兩子的銀輪仙妃也要敬她三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就在她要風得風之時,竟被狂默擄走。
這對她,是一種恥辱。
狂默此刻就在一邊靜默的凝視著,一次又一次將腦海裡的女子對比。
“雪兒。”他走近雪妃,強行將她按坐在身邊,到底哪裡不一樣呢?
他伸手輕撫著被施了定身術的雪妃五官,從額頭到眉眼,無數次將她與印象裡的那個女子相比,眼睛,他記得她的眼睛裡有閃亮的星星,那九顆星星燦若星辰,美得極致,讓她的眼睛明亮得獨一無二。
砰——
狂默猛然將雪妃一把拋開,“你不是孤的雪兒,孤的雪兒在哪兒?他把孤的雪兒藏哪兒了?”
他抱住了腦袋。
雪妃正惱他擄了自己,“雪兒……”她突地憶起,無數個午夜夢迴,仙皇會不由自己地輕嘆“雪兒妹妹,你對朕沒有半分情意麼?”後來,她幾經輾轉,從微光仙嬪那裡得曉,雪兒便是空桑天尊空桑雪。
空桑雪拒絕嫁給仙皇,這也是仙皇為何寵她之故,只因她是那後\宮女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