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出來,這血肉感染是怎麼一回事了”
聽完花枝鼠的一番敘述。
再加上白天裡,年輕保安看向黑絲女時的貪婪目光,以及女學生眼中,時不時露出的一抹興奮
蘇行分析道:“小區裡的這些血肉,影響的其實不是一個人的情緒,而是一個人的慾望。”
“慾望?”禿頂大叔有些不解:“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而且區別很大。”
蘇行繼續道:“就拿那保安老頭來說:他收攏了小區裡這麼多人,忙前忙後的,卻沒什麼實際性好處,那你可知道他是為了什麼?”
“因為‘權’唄。”
禿頂大叔回道:“這種現象很常見:很多店鋪、公司的管事,明明也就比其他人多拿一兩百塊,卻還是樂此不疲地幫忙管理,哪怕是因此得罪人,他們也不在乎”
“對頭!”蘇行點頭道:“我們一號樓的保安老頭,就是這一類人:他在日常中找不到什麼樂趣、成就感,就拼命在‘權’這方面找存在所以,這保安老頭的慾望就是權力!”
禿頂大叔已經聽明白了:“正因為這樣,他之前才表現像個‘老大哥’一樣,去指揮我們所有人?”
“嗯,這就是他的樂趣所在。”蘇行補充道:“包括分配房間、食物、水源,甚至是蠟燭,他都能從中找到快樂和滿足感,所以他被血肉感染之後,才不會去主動殺人。”
生命是被慾望驅使的,這是一切動力的源泉。
房間裡。
蘇行接著道:“再比如那年輕保安”
禿頂大叔也是個聰明人。
蘇行話才剛說出口,他便舉一反三道:“年輕保安我知道:那人好色的很,所以他慾望肯定是‘色’!”
“不錯!”
蘇行點了點頭:“所以說,他才會一直針對103室那兩個女的,目的就是想像捆超市老闆一樣,把那兩個女的也用繩子綁起來這樣一來,他晚上就能做些想做的事了。”
不得不說。
單就外表而言,那兩女的確算得上是數一數二。
年輕保安若真是好色之徒,在被血肉放大欲望後,會受到兩女吸引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問題是,那兩個女的為什麼要殺人呢?”房間裡,禿頂大叔追問道:“總不會有人,天生就有殺人的慾望吧?”
“不是殺人。”
蘇行更正道:“準確說,這是欺凌他人的慾望在平日裡,這種霸凌其實並不少見。”
“確實!”
禿頂大叔面露明悟之色:“小區裡那些殺人者,應該就是這種慾望被放大了吧?”
“有這種可能。”
蘇行應道:“畢竟我這只是猜測,並不一定全對然後像我們這種,能控制自己慾望、又或者負面慾望比較小的人,就不太會受血肉影響了。”
“我負面慾望確實不多。”
禿頂大叔贊同道:“我在平時還真就是一個老好人,我從不覺得欺負別人是一件享受的事而且,我更不是那種看見女的,就走不動道的人。”
蘇行冷笑道:“你是不是老好人我不知道,但一號樓的其他人,就沒一個是正常的”
由血肉造就出的怪物,其實並不可怕——它們充其量,也就是比普通人強上一些的人形兵器。
真正可怕的,是血肉能放大人類慾望的能力。
無窮無盡的慾望,才是世間最可怕的瘟疫。
在意識到自身處境後,禿頂大叔有些坐不住了:“那要不,我們明天就直接走吧我們繼續待在這兒,遲早要被這些人害死。”
“不能在白天明著走。”
蘇行回道:“你想,如果所有人都要留在這兒,就你一個想走,你覺得其他人會把你怎麼樣?”
與眾不同,便是原罪。
禿頂大叔三四十歲的人了,自然是明白這一道理:“那怎麼辦,要不我們晚上直接走?”
“必須的。”
蘇行回道:“而且據我分析,所有被放大了慾望的人,一旦被殺,就有一定機率會變異就算那些人不害我們,他們死了也會變成怪物,等真到那一天了,我們再想走就走不掉了。”
“有道理!”禿頂大叔完全贊同蘇行所言。
他乾脆開始整理起揹包,並向蘇行問道:“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不急。”
蘇行用手蹭了蹭花枝鼠的肚子,笑道:“先讓小白去外面探探,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