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著他沒控制住自己;打了個噴嚏。
女孩啪嗒一下就掉了眼淚。
樓小衡最不懂應付這樣的人。他只好拼命回憶對付女性最有技巧的丘公子大概會怎樣說怎樣做;盡力讓自己仿似丘公子附體,好言好語又連講幾個冷笑話;終於把姑娘逗笑了。
所以他看到陸晃簡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小時。樓小衡心道參加個典禮還要把手機交出去;萬一出事怎麼辦。雖然知道陸晃暫時看不到;他還是給他回覆了個“我也是”。
等這天所有的戲份都拍完,樓小衡才真正鬆了口氣。明天開始他這個水族的王就上岸作威作福了。連續兩部片都要在水裡泡那麼久,樓小衡覺得自己的皮都給泡皺了。
他現在算是歡世裡混得不錯的藝人,在譚遼的幫助下還獲得了一輛保姆車。不過這輛保姆車接的不止是他,還有兩位歡世的新人。兩個新人在這個劇裡打醬油,本來不需要來的,但各自的經紀人都拎著他們耳朵命令他倆“跟樓小衡好好學習學習”,把樓小衡窘得不行。
夜深了,幾個人畢竟也困,上車之後沒說幾句話就閉目分別休息。樓小衡昏昏沉沉,快要睡死過去的時候手機響了。他拿起來一看,來電顯示為“老闆”。
陸晃的工作號他儲存著,和這個私人號碼的標註是不一樣的。樓小衡看看現在距離自己家也不太遠,便讓司機停車,自己走下去了。
“老闆。”
那頭似乎有隱約的樂聲和風聲,陸晃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飄忽。
“啊,樓小衡?聽得清我聲音麼?”
樓小衡說聽得到。
“結束了,我在宴會場外面。有點吵。”
樓小衡站在路邊,耳旁有車輛駛過的各種聲音。他怕聽不清陸晃說話,乾脆走到巷口的一個宵夜攤上坐了下來。攤主是一對中年夫妻。樓小衡和陸晃平日回家的時候偶爾也會過來買夜宵,夫妻倆都認得這個好看男孩子,就由他坐了。
樓小衡翹著個腿抖抖抖:“我聽得清,快說,怎樣?”
陸晃在那邊輕咳一聲:“嗯……就是,結果還不錯吧。”
樓小衡頓時跳了起來,把凳子都給弄翻了。
他顫著聲說:“你拿到了……你拿到了?”
陸晃:“嗯。”
“你拿到了!”樓小衡開心得在原地蹦了幾下,大笑著的時候突然心頭一酸,眼眶澀得發疼。
能拿到這個榮譽,陸晃付出了很多很多。虛擲的五年時光,一直壓抑著沒有解放過的心頭隱傷,還有因為這個型別片演員身份而受到的各種非難。
樓小衡為他開心,開心得胸口發脹,除了笑之外什麼都說不出來。
但入行一段日子,他也知道黑鎖鏈獎對於陸晃在國內的發展助力並不大。他完成了自己還有丘玥的夢想,但在夢想之外尚存在許多要面對的艱難。
“你哭什麼?”陸晃的話語在柔和的音樂中聽起來溫柔又親暱。
樓小衡剛剛在夜宵攤裡跳了一會,被攤主和食客們驚恐注視後,他溜到了人行道上,蹲在灌木叢邊上聽電話。
“我沒哭啊。”樓小衡抽了抽鼻子,“我……我很開心。老闆,你真厲害。”
陸晃告訴他,除了最佳男主角之外,《野狗之門》還斬獲了最佳導演獎。頒獎儀式以法語和英語主持,為了第一時間聽清楚獎項的結果,馮越廣把《野狗之門》、陸晃、秦觀和自己的法語譯名找人唸了發給他們幾個,勒令每個人都熟悉並背下來。所以當主持人以法語念出那串單詞時,他們全都激動地站了起來。馮越廣哈哈大笑,跟陸晃等人擁抱,又跟前後幾位他們認得別人但別人不認得他們的導演演員擁抱。
馮越廣上臺的時候拉著譚遼,但是被譚遼拒絕了。
這時主持人用相當蹩腳的中文,一字字地念了兩個名字:丘玥,馮越廣。
坐在陸晃身邊的木木一下就緊緊抓住了他的手。
參獎的過程由馮越廣來負責,所以譚遼並不知道他寄送到組委會的參獎申請上,《野狗之門》的導演寫的是兩個人的名字。
“獎盃上刻的也是兩個人的名字,中文,英文和法文都有。法國人做事有種很特別的浪漫,中文他們用的是瘦金體。這是丘玥最擅長的字型。”陸晃跟樓小衡說,“你見不到真的太可惜了。老馮在臺上看著那個獎盃一邊說一邊哭,還流鼻涕。”
樓小衡笑出了聲。
“雖然是最後一屆,但是整個典禮的氣氛都很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