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手臂立刻使力想穩住她身形,但手臂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他手腳一軟,自己也往前栽倒了。
“樓小衡?”緊跟著他們的向銳等人忙把那姑娘和樓小衡拉了起來。原來路上有塊被雪掩埋的石頭,女孩看不到,被它絆倒了。冬天穿的衣服褲子都厚,倒也沒什麼大問題。把樓小衡拉起來的攝影師卻喊了一聲:“樓小衡?你怎麼了?”
樓小衡疼得滿臉是汗,本來就被凍白的一張臉完全沒了血色。
向銳吃驚地拉著他胳膊:“你摔傷……”
“別動!”樓小衡指指自己的左手,“上次摔的,還沒好。”
剛剛他忘了自己手上還有未痊癒的傷,下意識地使力去拉別人,傷處立刻有種被撕裂一般的劇痛。樓小衡的生理性淚水一下就湧了出來,直在眼眶裡轉,刺得眼睛疼。
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了,樓小衡讓剛剛摔倒的那女孩牽著攝影師,自己拉起另一個女孩繼續趕路。手臂痛得他半個身體都幾乎麻木了,腳下卻一直不停,一步步艱難地走著。直到看到山莊的大門,他才突然鬆了勁,狠狠撞在牆上,託著手臂大口大口喘氣。
樓小衡和向銳的手機打不通,山腳莊子裡的人都急得不行。
轉悠間,那助理又逮住了一個人:“咦!你不是跟著一起去了麼?”
那圓腦袋的男人滿臉驚詫:“什麼什麼?”
助理跟其他人解釋,向銳和樓小衡出發的時候山莊裡安排了一個人帶著他們翻山。但圓腦袋的男人卻搖頭辯解:“不是呀,剛剛山莊裡廣播不是說了停止一切室戶外活動麼?我以為不用去了,所以在宿舍裡睡覺。不是我的問題啊……”
眾人面面相覷,心裡都是同一個想法:不好了。
雪已經下起來,風又狠又猛,颳得窗戶和門哐哐哐亂響。雖然是白天,但外面卻陰沉沉的,落盡了葉子的樹幹和枝條在風裡亂晃,張牙舞爪。
“他們剛走沒多久,給上面山莊打個電話吧。”丘陽說,“說不定剛到那裡附近,還能叫回來。”
陸晃跑到服務檯,那邊已經在撥電話了。
幾分鐘後那人帶著緊張的歉意說明:可能風太大,電話線被刮掉了,不通。
電話線陸晃等人也見到過,簡簡單單用柱子頂著掛起,連線著兩個莊子,風一大就在半空中晃晃蕩蕩。
丘陽他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兩個劇組的人都聚在一起,有的人等候訊息,有的人純粹是看熱鬧。沒吃完的午餐都已經冷了。
陸晃沒說什麼,他從服務檯那裡拿了手電、火柴,又在還沒收拾的飯桌上揣了兩個饅頭放進口袋,借了那個圓腦袋男人的大外套就往外走。
“陸晃!”丘陽立刻攔住了他,“不能去,你現在去沒有任何意義,而且太危險了。”
在旁邊的《大唐君華》劇組也騷動起來。樓小衡是《九寸針》劇組裡的人,但陸晃可是《大唐君華》的主演。他要是有個閃失,劇組的損失就大了。
鄧廷歌也走了過來。他用自己手裡的電筒換了陸晃那個:“這個好用。”
丘陽著急了:“你攔著他啊!你……”
陸晃戴上帽子拍拍丘陽的腦袋:“我去去就回。”
說完拉開大門一縫,鑽了出去。
此時山腰莊子也為聯絡不上山腳莊子裡的人著急。
樓小衡的手臂好不容易拆了夾板,現在又腫起來了。醫生都在山腳莊子那邊吃飯,還沒趕回來。
“是錯位嗎?又斷了嗎?”向銳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拿了熱水和冷水過來,都要往上敷。
樓小衡自己也不太清楚是沒長好的骨頭又裂了,還是單純的扭傷,胡亂指揮著向銳讓他熱敷。
“這雪大概什麼時候能過去?”攝影師問。
服務生告訴他們,通知說是到明天才停。樓小衡心想,一個晚上,還是能熬過去的。雖然疼,但也只是疼。方才撕裂一般的痛楚現在已經平緩了很多,只剩下神經一跳一跳地竄動。他有點虛弱,臉色蒼白地窩在沙發裡坐著。向銳坐在地毯上陪他,一邊翻出一日約會的行程安排看:“明天不一定能開拍。我看這個行程安排沒什麼需要跑動的地方,要搬東西什麼的你讓我來就行。”
“我們也可以的。”捧著熱茶在喝的幾個粉絲也過來說話。
向銳見樓小衡沒什麼力氣講話的樣子,和粉絲轉移到大廳對面去聊天了。
樓小衡睡一會兒又醒一會兒。有一次醒來的時候他還莫名其妙地站起來往窗外望了一望。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