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越說:“先聽聽他說什麼吧,瑄,雨,你們能聽懂他的話吧。”
墨雨趕忙去翻她的小包——那包雖小,但好像能放不少東西,之前她給我包紮時的繃帶也是從包裡拿出來的。這次,她從包裡拿出了便箋本和一支筆,開始記下怪物發聲的頻率。
☆、血祭
“黑暗之門的人……把異能者屍體……浸在藥水裡……做成怪物……不止我……還有更多……救他們……”墨雨翻譯出便箋上的密語,猛地抬頭,“你真是哥哥?”
“嗬……嗬~……”怪物又開始斷斷續續地發出聲音。
墨雨趕緊記下來,繼續翻譯:“他們……失去了……意識,會危害人間……之前來感染村民的……就是沒有意識的怪物……黑暗之門有……空間異能者……”
“黑暗之門的空間異能者這麼多?”我問。
“據我所知,黑暗之門的空間異能者就夜神一個。”伊越說,“難不成,他還活著。”
“難道他還能變成黑霧跑,不可能吧?”這可是部分魔族才會的技能啊。
“嗬……嗬……”怪物發出最後幾聲,突然不見了。
“齊!”凌瑄喊了一聲跑到怪物之前在的地方,可是,那裡空空蕩蕩的。
墨雨也愣愣地看著那片空地。寒徹說:“別發呆了,快看看你哥哥說了啥,咱好去救他。”
墨雨愣愣地低下頭看著便箋,又愣愣地說:“人偶……”
“啥意思?”寒徹問。
“難道說,墨齊的意思是拿著人偶才能去救他們?”阿烈問。
“他是在我們提到夜神的時候才說的人偶,會不會跟夜神有關?”我覺得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人類有一種邪術,據說是上古時期,侍奉魔族的黑暗信徒為了討好當時的魔王想出來的。”伊越說,“他們製造出一個個人偶,然後把自己身體的部分——毛髮或指甲燒成灰,封在人偶裡,然後以血為祭,讓人偶變成自己的樣子,而他們自己則躲在幕後,操縱那些人偶。”
“這麼說,那些黑暗之門的人不是啥也殺不完了?”寒徹頓時苦了臉。
“不是那麼簡單的。”對於血祭,我倒也有所耳聞,“上古時期,人類信奉神族的部落便以牛羊為犧牲,以此祭祀神靈,而信奉魔族的部落……”
“信奉魔族的……用活人來祭祀。”我不想說完的話,阿烈幫我說完了。
“魔族真是噁心,信奉魔族的也不是好東西,他們都該死。”墨雨一臉嫌棄。
“牛羊的命不也是命,如果站在牛羊的角度看,神族也挺噁心的。”我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墨雨聞言白了我一眼:“你自己不也是人類,你不吃牛不吃羊?”
我懶得和她吵,繼續說:“那些人把自己的毛髮封在木偶裡,以血為祭,意思就是以自己為犧牲,他們把靈魂出賣給魔族,從生到死,都為魔族賣命。”
真是太偉大了,太感人了。
“嘖嘖,真是太極端了。”寒徹搖著頭,卻是一臉感興趣的樣子,他拍拍我的肩膀,“沒想到你小子橫看豎看都是傻子,懂得還不少。”
“那我們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救出齊?”凌瑄一問,大家都沉默了。
“我看啊,我們得先找出他們的所在地。”阿烈說,“要不,等明天墨齊來了我們再問問?”
伊越搖搖頭:“明天來的就不一定是他了。”
又是一陣沉默後。凌瑄問我:“少音,你能找到他麼?”
我想起之前的幻象。最初的時候,我看見的是那個名為墨齊的男人,那時他身上滴著水,我還以為他是剛洗完澡。他的身上傳來的香皂味——對了,那味道跟今天的異香不是一樣麼,只是那時候淡了許多而已。後來,在異能者協會的測試裡,他又出現了,他叫我救他,又說來不及了,後來喊我主人是怎麼回事,難道因為我是魔族?
我想了想,問:“他之前說,其他異能者的屍體被做成怪物,失去了意識,可是,為什麼他還存有意識,你們想過麼?”
“難道是他死的時候沒死徹底?”寒徹問。
“不可能,那時我和伊越親自把他的遺體運回來的,他的身體……”凌瑄說著又開始掉眼淚,“半邊被撕爛了。”
從之前開始伊越就看著手錶,不知在輸入什麼,這會他抬起頭,我趕緊問:“有找到什麼有用的資訊麼?”
伊越搖了搖頭,說:“為了表示尊重,逝去的異能者,一般都是土葬的,沒想到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