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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親們,你們訴的好,任何一條罪狀都足以搶斃趙剝皮的,過去的仇恨,咱們人民群眾一定要報。”王特派員說完走到趙剝皮面前,“趙剝皮,我們解放軍圍殲土匪時你和你老婆竟派你侄兒向趙刀疤通風報信,他是死有餘辜的。今天,我們共產黨代表勞苦大眾要就地處決你”王特派員用手狠指著趙剝皮和地主婆。地主和地主婆哪有往日的淫威,低著頭如同喪家之犬。
王特派員回到座位上與李連長劉教員悄聲商量幾句,劉指導員說:“老王按人民群眾的意識辦,對趙剝皮三人使行槍決,你宣讀下他的罪狀。”劉指導員說完從鄉書記手中接過記錄看一看,交給王特派員。王特派員拿著整理好的記錄站起來走向臺前,清一清嗓子
“鄉親們,我現在代表共產黨和人民群眾宣讀趙剝皮的罪狀,第一條……”
“等一等” 一聲尖叫的哭喊從批鬥會場的後面刺破會場的上空,打斷了王特派員的宣讀聲。
會場中閃開一條道,一個披頭散髮的少婦奔向臺。少婦爬向批鬥臺,一下跪在王特派員面前,雙手抱著王特派員的腿哭著說,“長官,我要告狀,告趙地主一家的狀。”這可把王特派員嚇一下,他忙掰開少婦的手,扶起她說:“大妹子,你有什麼苦儘管訴,不要這樣,我們共產黨員不能稱長官,要叫同志。”少婦站起來,用手擦下眼淚。王特派員這時注意到少婦的一雙手,晰白肉嫩的,根本不是農民姐妹的手,看少婦和臉,她頭髮儘管凌亂臉卻白淨紅潤,雖然穿著一身農民的舊衣服卻聞不到農民姐妹勞苦的汗味。這不是少地主的小老婆嗎?王特派員感到意外和吃驚,心想,她應該是批鬥的物件,她能有什麼苦訴的?王特派員想到此,用鼻子哼一聲冷冷的說,“你有什麼苦訴和什麼狀告,你就站起來向人民群眾說。”王特派員說完站在一邊。少婦聽了王特派員的話感到背上突然被人潑盆冷水,極不易讓人察覺的打一冷顫。少地主婆突然撲向少地主哭叫著撕打著。臺下的村民這時才完全看清哭叫的人是少地主的少奶奶。這個小地主婆,她有啥苦訴?她告趙剝奪皮,哼,小妖精罵咱是窮鬼時咋不罵趙剝皮?……臺下的村民議論紛紛。
“看啊,小地主婆把小地主的臉挖淌血了。”
“你要幹什麼?”剛走到臺子一邊的王特派員想不到小地主婆竟會撲向自己的男人挖破他的臉,趕快跑過去阻攔,但還是晚了一步,小地主的臉被他自己的老婆狠挖一把,血流了出來。
“我要他的命,他仗著他家有錢有勢把我從孃家搶過來當他的小老婆,我不同意他就整天的打我遭踏我”小地主婆哭叫著仍向前撲。
“你有什麼苦直接當著群眾的面的訴”王特派員用目光冷她一眼。小地主婆不敢看王特派員,突然坐在地上大哭起來,“我冤枉啊,我被地主搶過來當小老婆,他霸佔我多年,共產黨一定要為做主啊。”
“狗屁,她冤枉?小地主娶她時,四人抬的大轎,在村子裡轉了兩圈。”
“她有苦?她該被槍決,這小妖精鬼的很。”
“聽說,她嫁給小地主,還是趙刀疤當的媒人。”
“小聲點。”
“怕啥,刀疤傷早已被解放軍打死了。”
……
“李連長劉指導員這事怎麼辦,讓她這樣哭鬧不是辦法”趙小二說。
“她的問題需要進一步查實,如果事情確如她說的那樣,她也算是受害者,需要改造”劉指導員說。
“讓人先把她帶下去,看管起來”李連長說。
趙小二走到王特派員前耳句幾語,王特派員點頭,稍停會兒說“好,先這麼辦。”
趙小二走下臺。
婦聯主任帶著兩面名婦從臺下走上來,左右架起小地主婆的胳膊便往臺下走。
“你們不能拉我,我不下臺,我要訴告趙剝皮一家。我的娘啊,他趙剝皮害我一生……”小地主婆繼續哭叫著。
“走吧,你的問題組織和群眾會認真處理的”婦聯主任說著拉著小地主婆走下臺。
王特派員走到臺中央,重新宣讀趙剝皮的罪狀,臺下的群眾靜靜聽著。趙剝皮一家二十條罪狀宣讀完後,王特派員又大聲宣判道:“根據趙剝皮一家的罪惡,現將趙剝皮一家三口一起槍決並立即執行,他家的財產和田地收公,按人口分給各村戶。”王特派員話音剛落臺下已歡騰一片,早以準備好的鞭炮噼哩啪啦的響起來。……
趙剝皮和他老婆,兒子一起被拉到離廟和村最遠的一塊田地的溝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