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人說這禮儀和埋葬老人的一樣,大禮、行禮……張彪心中發怵,想不到遷墳還有這麼多的禮儀,現在自己是既累又餓早想趕快把棺材抬進新墳墓裡埋掉,可……張彪暗暗叫苦,我的娘,這樣下去要折騰什麼時候啊。張彪低頭想一想。司儀人看出張彪的心思,便說,要不咱把禮儀簡單些?張彪抬起頭說,好好,我全聽你的。司儀走回棺材旁大聲喊唱,準備起棺。有人在旁說乖乖這麼簡單,三行九大禮也不要了。另一人說早早的埋咱也圖個輕鬆。抬棺材的人聽司儀喊唱慌忙抬起棺材。司儀人又高聲喊唱,出殯。
出了大院,抬棺材的人抬著棺材快步向新墓地奔去,吹喇叭的人在後面小跑著,喇叭吹的是不成曲不成調,送殯的也不得不小跑跟上。看熱鬧的村民在後面哈哈的大笑……
第十七章 借 錢
第十七章 借 錢
一
竹貴到立國家時,只有立國的女人在家。立國的女人看竹貴來笑著說,竹貴哥來啦,快進屋坐。竹貴看立國的女人對自己笑,心裡很不自在,嚅嚅著說,我不、不進屋了,我想、想看看立國兄弟是不是在在家。立國的女人知道竹貴是憨厚老實的人,用農村的話說一棍子打不出響屁的人。你別看竹貴是好幾十歲的人,見了生人和當官的就象新媳婦第一次見婆婆,話也說不好。立國的女人瞭解竹貴,一般情況,竹貴無事是不會隨便到別人家串門的。竹貴很少求人辦事,但別人求他的事或託付他的事他是必盡力去辦,如果他自己實無能為力,他就象欠人家許多債一樣,心中難受的很。竹貴也很少和別人吹牛聊天,更不善與人開玩笑,所以鄉鄰不叫他竹貴而是叫他嘴貴,意思說他竹貴的嘴太珍貴。村人說,竹貴和別人說話就好象從他嘴裡吐錢給人家一樣。立國的女人知道竹貴來必有事,又笑著問,竹貴哥有啥事嗎?竹貴還嚅嚅著說,沒沒啥事。立國的女人說,竹貴哥有啥事儘管說,立國不在家也沒啥關係。竹貴看看立國的女人,過會兒才慢慢說,大妹子,立國兄弟不不在家我先回回家,立國兄弟回來後我再來。立國的女人笑一笑,說竹貴哥咱別站在院子裡說話,咱屋裡說。竹貴連連擺手說,不不行我先回家。立國女人說鄉里鄉親的,你不用客氣。說完硬拉竹貴進屋。竹貴沒辦法,只好進屋。立國的女人給竹貴倒杯茶水說,竹貴哥你有啥事就給我直說。竹貴的臉憋得紅紅才說,我是為你侄子藉藉錢的事來的。立國的女人心中明白,竹貴是來借錢的。
立國的女人想起“借錢”二字肚子就有氣,她不是生竹貴的氣,她是生那幫混蛋的氣。前幾天,李副局長向她家借五萬塊錢,她感到很是奇怪,對男人說他李忠偉會缺錢花?男人心中明白,是笑而不答。女人見男人笑而不答,自己心中也已明白幾分,便在電話中玩笑著說,李局長你開啥玩笑,你要是缺錢花那可真是賣珠寶的沒有手飾戴啊。李忠偉在電話中也玩笑著說,皇帝還有落難的時候,難道我李忠偉就沒有缺錢花的時候。立國的女人心中罵李忠偉真是狗娘生養的,但仍笑著說,你李局長又辦什麼大喜事?李忠偉在電話中嘆口氣說,說起來我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立國的女人心中納悶,李忠偉說自己是狗咬耗子,啥意思?她半玩笑半罵道,李局長真會開玩笑,你啥時候成狗了?李忠偉知道自己說話不小心被立國的女人佔了便易,他也不去計較只是很無奈的嘆氣說,我向立國借錢不是為我自己。立國的女人心中奇怪他不為自己借錢,為誰?李忠偉電話中繼續說,我是為許輝許主任借的,許主任買房子錢不夠向我借,我是靠工資吃飯的人手裡哪兒有錢借他,可我們是老同學又是同事,他張次口不容易,我不能不借錢幫他,所以我是沒辦法了才找你和立國兄弟幫忙。立國的女人心中罵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狗屁理由,說的都是你孃的狗屁話。立國的女人雖不太認識許輝,李忠偉稱他為主任,想必這個許主任該不是啥窮光蛋。李忠偉電話中又說嫂子請你放心,借的錢,我會親自還的,你要是真的不放心我可以先給立國兄弟打張借條。立國的女人笑著說李局長你言重了,誰不知道你在縣城吐口唾沫能砸出個坑。李忠偉在電話中笑笑沒有說話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女人問立國認不認識許輝這個人。立國說許輝是某局的主任。女人問立國,這個人怎麼樣。立國知道女人是想知道許輝是不是象李忠偉一樣是個貪婪的人。立國說這個人還算可以吧。女人沒說話。立國繼續說,許輝也不是缺錢的主,他買房真的缺五萬塊錢也不會透過李忠偉向我借錢。女人迷惑的看著男人。立國沒有理會女人的臉色,繼續說,不要說許輝向李忠偉借五萬塊錢,借二十五萬,李忠偉也拿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