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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想輸多少輸多少,想輸給誰,誰就能贏錢。立國玩麻將,一次輸一、二萬是常有的事,一般情況,這錢只輸給象李忠偉這樣局長以上的領導,如果生意情況特殊,輸他們五、六萬也不足為奇。自古以來,商人沒有一個是大傻瓜的,他們被稱為精明的人,是專門贏利的人。廟和村有句俗語,南京到北京,買家沒有賣方精。立國在麻將桌上輸的錢是不會白輸的,他總會想法子從生意上成倍的賺回來。贏立國錢的人,心中也明白想繼續贏立國的錢,自己該咋辦。立國和生意場上的朋友玩麻將是贏多輸少,一次贏他們幾千塊錢,不算贏大錢。輸不起幾千塊錢的人,立國是很難和他們坐在一起玩麻將。趙虎曾和立國一起玩過麻將,都不是在村子裡。趙虎說,和立國一起玩麻將,輸贏錢不是重要的事,主要看玩麻將人的層次和娛樂程度。趙虎和立國是有事才在一起玩麻將,倆人清閒時是不會在一起玩麻將的。趙虎說,我和立國每次玩麻將,我都要看立國的眼神行事,該贏就贏,該輸是能贏的牌也不能胡,反正有立國控制牌局。趙虎笑笑又說,立國打麻將也是在做生意。新生對趙虎說,玩麻將還有許多的道理和奧妙,真是有趣的很。趙虎說不同的人玩麻將,玩的結果是不一樣的,但不管什麼人玩,也不管啥玩法,危害性總是大於它的娛樂性。新生點點頭。

榮芳指著男人大聲說,趙學仲,事情才過去一個多月,你敢不承認自己發的毒誓?男人瞪著眼睛女人,說不出話。榮芳沒理會男人的目光,轉身進了裡屋,從一張桌子的抽屜裡找出一把剪刀,走回堂屋,把剪刀遞到男人面前說,趙學仲,一個做事一人當。鄰居家的大嫂看榮芳真的把剪刀拿出來,嚇得忙上前去奪榮芳手中的剪刀,說榮芳,你要幹什麼,你難道真想要學仲剪掉一個手指頭?榮芳推開鄰居大嫂的手不動情的說,大嫂,這不是我要他剪斷,是他趙學仲自己不想要手指頭。鄰居家的大嬸說,你這閨女盡說些傻話,誰願意自己剪掉手指頭?榮芳說大嬸,他趙學仲自己願意。鄰居大嬸說,你說的全是氣話,不對。榮芳說,他趙學仲敢打麻將賭博,說明他願意剪斷自己的一個手指頭,他少一個手指頭還可以繼續打麻將,我不會管的。鄰居大嬸想把剪刀硬奪過來。榮芳說大嬸,您不要奪剪刀了,他趙學仲是個說話算數的男子漢。鄰居大嫂說,倆口子之間說話是鬧著玩的,你可不能當真。榮芳指著男人說,是他跪在地上對著俺娘倆的面發的誓,他敢說自己發的誓不算?鄰居大嬸說,學仲真把自己的手指頭,你榮芳心裡會好受嗎?榮芳的鼻子有些發酸,但她強忍著心痛,鎮靜一下說,他自己不心疼自己的手指,讓別人替他心疼沒有用。鄰居大嬸勸說榮芳,閨女你千萬不能衝動,十指連心,學仲少了一個手指頭,你以後的日子咋過啊!榮芳鐵了心的說,他別說少一個指頭,就是十個手指頭全沒了,我照樣能擔負起這個家。鄰居大嬸說,閨女你可不能這樣想,家裡沒有男人頂著,靠一個女人是很難生活的。榮芳說,他整天想著打麻將賭博,不要說家產早晚會被他輸光,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會有一天讓他輸給人家,象這樣的男人,我寧可養他,也不能讓他把老婆孩子輸去。鄰居大嫂說榮芳,你的話越說越讓人可怕,學仲真能忍心把你和孩子分開?榮芳冷哼一聲說,他如果不敢剪掉自己的手指頭,他會有一天把俺娘倆輸給人家的。鄰居大嬸推著站在堂屋不說一句話的學仲說,你先出去,讓榮芳消消氣。學仲想出去。榮芳大聲說,是男人就剪掉自己一個手指頭,不是男人的,出去就別回來。學仲站在原地沒有動,臉上不斷變色,他輕推下鄰居大嬸說,嬸你別管我。鄰居大嬸說,這事我要是不管,難道看著你剪掉手指頭不成?榮芳得理不饒人,說男人,趙學仲,有種的過來拿剪刀。鄰居大嫂站在倆口子中間,表情嚴肅的對榮芳說,你把剪刀給我,你倆不要胡鬧了。學仲用眼睛盯著女人,榮芳看著男人。榮芳又刺激男人說,趙學仲,你要是不敢剪掉自己的手指頭,你不是我的男人,不配當孩的爸爸。學仲臉上的肌肉在跳動,他在也受不了精神和心理上的折磨,他大吼一聲,你們讓開,別攔我。學仲猛然用力推開鄰居大嫂,大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她看見學仲衝上前奪過榮芳手中的剪刀,一剪刀向自己的手指剪去。學仲一聲慘叫,一個手指頭連著皮在空中晃盪,鮮紅鮮紅的血不斷滴在地上。鄰居傻呆了眼,榮芳撲在男人的身上大聲痛哭著說,學仲你別怪我心恨,我不能沒有你啊!我痛恨麻將啊!……

太陽越升越高,光線終於照射在榮芳家堂屋地面一攤鮮血上,顯得格外的刺眼。

第二十章 命 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