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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了一個晚上。天剛矇矇亮時,學仲回來了,他小心的開啟院大門,輕輕的穿過院子,謹慎推開房門時,看見女人紅腫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學仲心中暗暗叫苦,慘了,這次慘了。學仲小心的乾笑一下說,老婆還沒睡覺啊。女人惱吼一聲,你還有臉回來,把錢給我掏出來。學仲被女人的一吼打了一冷顫,他看著女人的臉,慢慢的把口袋裡所有的錢掏出來遞給女人。女人一把奪過錢,又是一惱吼,輸了多少錢?學仲苦笑著說輸掉五百多塊錢。忿恨的女人抓起一茶杯狠狠的向學仲頭部砸去。學仲沒想到女人的暴風驟雨來得這麼快這麼猛烈,又是這麼的狠,自己想躲過茶杯已來不及,急忙雙手抱頭低首。學仲仍沒躲開,茶杯划著頭皮飛過去。學仲感到頭頂一陣痛,忙用手去摸,手上有血。學仲胸中惱火一下燃燒起來,他上前打女人。女人毫不示弱,從椅子上站起來撲向學仲。倆口子打架,驚醒熟睡中的孩子,孩子嚇得大聲哭喊著。打鬧聲,哭喊聲把鄰居從清晨甜甜的睡夢中吵醒。鄰居嘟囔著,是誰家大清晨的吵鬧,便起床到外面看,知道是學仲家在打鬧。鄰居不明白倆口子大清晨的為啥幹架,忙跑過來,怕有意外事情發生。鄰居跑到學仲家,倆口子打得正有勁,孩子在旁哭,東西扔得亂七八糟的,地上有玻璃和陶瓷的碎片。鄰居上前把倆人拉開。在鄰居的拉勸下,倆口子總算停止打架,相互平靜下來。鄰居家的大嫂對榮芳笑著說,倆口子在一起磕磕碰碰是難免的,俗話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大嬸也勸說,倆大人不能不管孩子,大清早的驚嚇孩子,讓人家笑話。大嬸看著學仲說,你把屋裡收拾收拾。又對榮芳說,你燒早飯去。榮芳強裝笑臉說,嬸你們回家吧,我聽您的就是了。鄰居見倆口子沒事了,便一個個回家。

榮芳見鄰居走了,自己沒有到灶屋為孩子燒早飯,而是走進裡屋收拾自己的東西。學仲用手摸下被女人砸破的頭皮,見沒有了血,知道不礙什麼大事,自己彎腰清理地上的東西,抬頭看見女人在裡屋把收拾東西要打成包袱,感覺不對勁,便站起來走進裡屋問女人幹啥。榮芳說,滾開,不要管我。學仲笑笑說,你是我老婆,你有啥事我當然要管。榮芳說我不是你老婆,你喜歡找誰當老婆,儘管去找。學仲聽女人話中有話,知道事情不好,收著笑臉問,你要回孃家?榮芳沒理他。學仲又問一句。榮芳看也不看他扔出一句,到法院離婚去。學仲認為自己聽錯了,吃驚的又問,你要去幹啥!?榮芳仍是那句話,到法院離婚去,學仲瞪眼說,你鬧什麼鬧。榮芳翻開眼皮看下學仲說,我沒閒心情和你鬧。學仲瞭解女人,帶著哀求的口氣說,我知道自己打麻將錯了,今後我絕不打,你不能不要這個家。榮芳沒理他,繼續整理自己的包袱。學仲抓住女人的手說,芳芳你不能走,你走了孩子咋辦?榮芳說孩子有他爺奶管,你好好打你的麻將。學仲抓住女人的手不放,榮芳掙幾下沒有掙脫。學仲說,我今後真的不打麻將,我發誓。榮芳嘴角輕撇下說,你說的話還不如狗放的屁,你說多少次不打麻將了,可你還不是照樣借錢偷錢去賭。學仲被搗住了傷疤,臉抽動一下,話氣堅定的說,芳芳,我向你發誓今後我真的不打麻將,如果打一次,我不是人,是兔孫王八蛋。榮芳突然用力掙出自己的手,拿著包袱就要往外走。學仲又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奪過包袱扔在床上,有點氣惱的說,你要我怎樣發誓才肯相信。榮芳冷冷的說,你不要給我發些沒有狗屁用的誓。學仲說,你要我怎樣。榮芳說你如果是個男人就跪在地上當著我和孩子的面發誓說,學仲今後賭博一次,自願剪去一個手指頭。學仲聽了女人的話,不知是衝動還是氣惱,臉上的肉顫動著,說不出一句話。榮芳對著站在堂屋門口還在揉著眼睛的孩子喊道,兒子過來。孩子聽媽喊叫,慢慢走過來。榮芳拉過孩子說,兒子你和媽坐在床上,看你爸敢不敢發誓?學仲的手籑緊拳頭,鬆開,又籑緊,眼睛盯著女人。榮芳看著學仲說,學仲你如果是個男子漢,還是我的男人和兒子的爸爸,就敢跪在地上發毒誓,發了誓,你要打麻將沒有人管你,打完麻將回來自己剪下自己的一個手指頭;你如果不敢發這個毒誓,咱就去法院離婚,我可不願和一個窩囊廢過日子。學仲想不到女人激將自己,逼自己,更沒想到女人會把兒子拉進來。學仲咬著牙。榮芳說,我不讓你發什麼說今後不再打麻將的誓,我只讓你發誓說今後打一次麻將,剪去自己的一個手指頭。學仲牙縫裡蹦出幾個字,你別逼我。榮芳說,我沒逼你,是你自己逼自己。兒子看著爸爸。學仲的目光落在兒子身上,看著兒子學仲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和滋味。學仲無奈的用拳頭打下自己的腦袋,長嘆一聲,雙腿慢慢彎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