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看 戲

第十一章 看 戲

一

這幾天，廟和村熱鬧起來，村裡忙著搭戲臺，村民忙於搶佔生意攤拉。村人說，今年村裡請了二臺戲，都是有名氣的戲劇團，其中有一臺是縣戲劇團的。村民想今年是該好好的樂哈，因為有兩大喜事，第一件大喜事是，政府免去農民祖祖輩輩要交的農業稅，二是預祝秋季又是一個大豐收。村裡外出打工的人這幾天陸續回村，大家一是回來要秋收麥種，二是誰也不想錯過今年的大好戲。家鄉的傳統戲在外地絕難看到，尤其是家鄉戲那熱鬧的氣氛只有在家鄉才能感受到。廟和村有二個節日是最為熱鬧和讓人興奮的，一是秋收前的看戲，另一個是春節。村裡人不論走多遠，在外沒啥特殊事是必回家鄉參加這兩個盛大的節日。廟和村人忙，廟和村做生意和買賣的人更忙，生意人當中最忙的要數衛軍。雖然已臨近收秋的季節，但廟和村的白天仍然很熱，衛軍忙得身上的上衣從起床到晚上總是溼的。衛軍想在開戲的第一聲羅鼓敲響之前點燃自己超市開張的鞭炮。朱文保把第一車貨拉來之前，衛軍把超市的裡裡外外又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整理和掃除，衛軍站在空蕩蕩的嶄新貨架前，滿意和微笑著，站在衛軍旁的女人含笑說，朱文保明天把貨送來，咱們就可開張迎業。衛軍笑笑點點頭。提起朱文保三個字，衛軍的女人便覺得自己的心跳加快，那晚情景會立即浮在眼前。衛軍的女人知道，那晚的事，是朱文保喝醉酒無意乾的，自己雖能原諒朱文保，但難抹去那晚惡夢般的陰影。衛軍沒有注意女人輕微的變化，他拍下雙手得意說了句，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女人說，售貨員還差一個沒找好。衛軍說，已有好幾個人向我打過招呼，說是咱的超市如果需要人手讓我給他們隨便說一聲，但我不想用那幾家的人。女人問，為啥？衛軍說，朱文保說給服務員的工資開始不能太高，一個月不能超過500塊錢，生意好後慢慢的給她們加錢，那幾家都不是缺錢的戶，給她們工資少了她們看不上眼，也不會好好的幹，多了，咱出不起。女人想想，男人的話在理，又問，找誰好呢？衛軍點燃一支菸，深深吸一口，鼻孔裡噴出兩股淡淡的煙，說，我想讓梅桂姐來。女人笑下說，你和我想到一塊了。梅桂嫂與衛軍的女人是同一村的閨女，衛軍的女人對梅桂嫂是很瞭解的。女人對衛軍說，梅桂姐是個信得過的人，她賣貨沒問題。衛軍點下頭對女人說，你有時間找梅桂姐談一下，看她樂不樂意過來幹？女人應了一聲，又問，咱嫂子的工資你咋給？衛軍說，和其她人一樣。女人說，嫂子能同意嗎？衛軍隨口說，自家人好辦。女人沒說話，因為她看男人好象突然想起啥事，匆忙走出房間。

衛軍的女人感到太陽光很柔和，一切在太陽光的照耀下都是那麼美好。衛軍的女人用手輕攏下散在臉上的頭髮，感覺渾身的輕鬆。衛軍的女人在去梅桂嫂家的路上遇上亞美。亞美笑著說，妹子越來越年輕了，衛軍兄弟天天給你喝的啥營養液？衛軍的女人也笑著說，看嫂子身子年輕的打扮，是不是成才哥從外地回來帶回很多寶貝？亞美笑著說，難道我穿衣服是為他？衛軍的女人說，成才哥心疼你，他買的好衣服不給你穿給誰穿？亞美仍笑著說，衛軍兄弟當上大老闆你成了老闆娘，到時候，你的好衣服穿不完，別忘記送給嫂子兩件。衛軍的女人笑了一聲，說自己有事不陪嫂子嘮了，便繼續往前走。

衛軍的女人到梅桂嫂家時，梅桂嫂正在為孩子做鞋子，看見衛軍的女人來，忙站起來。衛軍的女人說，姐，你忙你的，不影響我和你說話。梅桂嫂的婆婆看見衛軍的女人來，抱著小孫子笑著走過來，讓小孫子喊姨。衛軍的女人逗笑著小寶說，寶寶真乖。小寶咯咯的笑。梅桂嫂知道衛軍的女人來找自己必有事，否則，這個時候，她是不會過來閒聊天的。梅桂嫂為衛軍的女人倒杯水，說，妹子，我聽說你家的超市最近要開業。衛軍的女人說，我來找姐就是想商量有關這方面的事。梅桂嫂的婆婆在旁卻笑著說，俺能幫你啥忙？衛軍的女人說，嬸，話不能這麼說，誰沒有需要幫忙的時候啊？梅桂嫂的婆婆笑著點頭說，閨女說的是。梅桂嫂對婆婆的插話很是反感，心裡生氣的說，你抱孫子該到哪裡玩就到那裡玩，別在這瞎摻和。梅桂嫂心裡氣婆婆，也就沒理會婆婆。梅桂嫂對衛軍的女人笑著說，妹子，咱都不是外人，你需要姐幫啥忙，就直說。衛軍的女人把衛軍想聘梅桂嫂當售貨員的事簡單說了一遍。梅桂嫂還沒開口，她婆婆裂開嘴笑著說，中，中，俺梅桂要先好好謝謝你們一家。衛軍的女人心中開始有點煩梅桂嫂的婆婆，但嘴裡仍說，這沒啥好謝的。梅桂嫂卻說，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