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本已痛得快要暈過去,突覺眼前百花盛開,竟似喝了一罈醇美的佳釀,竟直勾勾地盯著沐之秋愣住了。
他這裡發愣,堂內卻有名食客突然站起身嚷道:“靖王妃!這是靖王妃,就是將‘死亡村’變成‘歡樂谷’的靖王妃啊!我叔叔嬸嬸一家便是靖王妃救活的。”
堂內登時亂起來,食客蜂擁而上,掌櫃腦子一蒙,這回徹底傻眼了。
混亂不過持續了十秒鐘,六扇門的衙役們便持刀衝了進來:“坐好坐好,我等奉命查案,大聲喧譁者,斬!擅自進出者,斬!驚擾靖王妃者,斬!”
一連三個斬,瞬間將食客們得見靖王妃真容的喜悅沖刷一去,眾食客立時安靜下來,嚇得大氣都不敢出,紛紛回到位置上坐好,哪裡還敢抬頭再多瞧靖王妃一眼?
掌櫃倒也見過幾分世面,最初的慌亂過去之後很快就調整好了狀態。見此情形,已知對方有備而來,忙不迭地應道:“靖王妃見笑了,我們老闆今日恰好就在樓上,小的這就請他下來!”
不待他轉身,咔噠一聲,手腕已被冬果接上了,掌櫃的又是一聲慘叫,這次卻比兔子跑得還要快,蹬蹬幾下就上樓去了。
腳步聲尚未消失,便有人聞聲下樓來,人未至聲先到:“草民不知靖王妃大駕光臨,罪過罪過,還請靖王妃樓上敘話!”
沐之秋莞爾一笑,衝堂內眾食客拱拱手道:“擾了各位的胃口,是本王妃的不是。諸位請繼續吃飯喝酒,嘮嗑划拳隨意,本王妃敢保證,一定不會有人阻止。不過本王妃乃為公事前來,所以暫請諸位不要離開,還請諸位海涵!六扇門的兄弟們,爾等不許為難眾食客,明不明白?”
“明白!”
頃刻間便有食客被感動得熱淚澎湃,只道靖王妃乃是九天上下來的神仙,最是體恤百姓。待靖王妃上樓後許久,才有食客反應過來,他們這般,似乎是被靖王妃和衙門軟禁了啊!
上到二樓進入一雅間,老闆親自攙扶沐之秋落座。
沐之秋並不說話,只是皮笑肉不笑地打量與他。
這老闆若是放在二十一世紀也算是商業界的精英了,不過三十歲的模樣,長得乾乾淨淨,沉穩中帶著一股精明,大氣中透著絲絲儒雅,與沐之秋四目對視,竟是不慌不忙不卑不亢,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好!這般睿智大氣的人才配和她沐之秋合作,也只有這樣的人目光才長遠,才能撐得起門面。
但見靖王妃淺笑著打量自己,老闆心頭微亂。明明清眸如水,偏偏叫人看不到底,明明滿臉柔和,偏偏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肅殺,明明笑意研研,卻不敢令人想入非非。這個靖王妃,到底想做什麼?
倘若是平常美貌女子,這般瞧著他,定會被他誤解,讓他心猿意馬,可是,被靖王妃瞧著,平白讓他頭皮有點發麻,別說想入非非,便是直視靖王妃的眼睛,老闆都覺得十分苦難。
到底民鬥不過官,老闆終於垂下眼眸勾唇一笑,道:“草民姓白,名簡之,字……”
“無需說字了!”打斷白簡之的話,沐之秋粲然笑道:“我乃婦道人家,不懂咬文嚼字,只記住你的名字便好,那什麼字我是萬萬記不住的。”
夜襲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兩下,若叫王爺知道王妃這般自我貶低地與市井小民套近乎,大概會把他的頭擰掉吧?
冬果卻是憋不住笑,趕緊低下頭用袖子掩住了臉。嘿!王妃不懂咬文嚼字?只怕這世上再也沒有人比王妃更能咬文嚼字的了,這白簡之一出口就跟王妃拽文,可不是不長眼嗎?
不滿地淡掃夜襲和冬果一眼,沐之秋輕咳兩聲:“明人不說暗語,白老闆,今日本王妃來是和你商議共同做生意之事,你意下如何?”
“共同做生意?”白簡之莫名其妙地看向沐之秋,饒是他見多識廣閱人無數,像這等頭回見面,一張嘴就說共同做生意的事情也還是頭回遇到,“靖王妃是說,您想在我天下食府存些銀子,等年底吃紅利?”
“呵呵!白老闆覺得我是個這麼有錢的主兒麼?今日前來,本王妃未帶分文!”
“那您是?”
白簡之徹底被搞糊塗了,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靖王妃啊?想靖王爺何等氣度,若是上門來談生意,指不定二話不說直接一擲千金,可這女子磨了半天嘴皮子,他愣是沒聽出來她要幹什麼。
“當然是和你談生意了,不然我親自登門做什麼?”耐心極好地笑看白簡之,沐之秋道:“白老闆名叫白簡之,本王妃名叫沐之秋,你我名字裡都帶著一個之字,白老闆,你說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