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閒,還有點無所事事,這種無所事事表現出來的狀態就是王爺面無表情地在偌大的王府裡面瞎溜達。
就在王爺溜達了N圈,靖王府一干下人都心驚膽戰人人自危的時候,他們偉大的主子終於踏進了暗衛們居住的小院。
彼時,夜襲正帶著月月和冬果給其他暗衛上藥療傷。
看見王爺到來,夜襲和冬果都吃了一驚。
記憶中,除了當年冬果被雷管炸傷,王妃來替冬果療傷包紮王爺跟來過一次外,王爺從來沒有踏足過這個小院,今日王爺前來,到底出了什麼事?
冬果性子急,不待行禮便脫口問道:“王爺?是不是王妃她出……”
“咳咳!”蕭逸不自然地咳嗽兩聲,打斷冬果,面無表情道:“你的傷勢可好一些了?”
王爺轉移話題,那就等於說王妃沒事了。冬果重重撥出一口氣,這就好,王妃離開後,她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每天都在為王妃提心吊膽,擔心的同時,冬果又十分懊惱,若不是她技不如人怎麼會吃悶棍,又怎麼會被王爺鞭笞懲治,若是沒有受傷,她怎麼可能讓王妃隻身去冒險?就算有生死門門主保護,王妃一個女子,身邊總需要個人貼身伺候吧?
想起王妃月信的日子快到了,冬果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連王爺又說了些什麼都沒注意。
蕭逸又問了一遍冬果的傷勢,可這丫頭跟傻了一樣,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明顯是在神遊天外。根本不用問,蕭逸就知道冬果在想他的小女人。秋兒是他的好不好?為什麼冬果也要想她?還想得這麼出神?再看向冬果時,蕭逸的目光中就多出幾分妒忌。
見自家王爺的目光越來越陰沉,冬果卻還在胡思亂想,夜襲急出了一頭汗。當日王妃刻意放水將冬果交給他行刑,所以冬果的傷勢看似兇險,實際上比其他人要輕許多。昨日王妃離開前還專門來給冬果換過藥,那時候冬果已經可以下地了,眼下王爺突然過來,看見冬果非但沒有和其他暗衛一樣臥床養傷,還能幫月月遞東遞西,此時連問話都不回答,王爺會不會一怒之下再鞭笞冬果二百下啊?
想自家王爺的目光何其銳利?一定察覺出了其中的貓膩。一想到靖王府的家規和王爺的冷酷無情,夜襲便覺頭皮發麻,竟悄悄地往前挪了一步,將冬果擋在了身後。
他的小動作當然逃不出蕭逸的眼睛,蕭逸更加不爽。冬果忽視他便罷了,畢竟冬果現在是秋兒的貼身丫鬟,可夜襲這算什麼?好歹夜襲也是他的貼身侍衛,怎麼現在防他跟防狼一樣?要知道以前只要他哼一聲,別說鞭笞杖責,即便讓他們去死,夜襲和冬果也不會皺一下眉頭,可是看看他們現在什麼樣子?都是秋兒一天到晚給他們灌輸人人平等的思想,把這些奴才都教壞了。
“咳咳!”再咳兩聲,蕭逸若無其事道:“本王沒事來看看你們,順便和夜襲說兩句話。”
所有人的眼睛都倏地一下瞪圓了,王爺,這是在解釋嗎?這麼詭異的王爺,不會是思念王妃過度,把自己都幻想成平易近人的王妃了吧?
夜襲尤為吃驚,他聽王妃說過這種病,這種病王妃管它叫癔症。
“王爺?您……”
夜襲實在沒膽量提醒王爺是不是得了癔症,只能滿臉擔心地看著自家王爺。
蕭逸的眉梢挑了挑,夜襲這是什麼眼神?就像他腦子不正常似的。好吧!今日早朝,連父皇都發現他氣色不好,九弟還說他瘦了一大圈,但即便是這樣,夜襲也不用這麼悲天憫人地看著他吧?搞得他像個被娘子拋棄了的倒黴鬼一樣。
再一想,自己可不就是個倒黴鬼麼?不過才成婚三個月,連癮還沒有過足他就要獨守空房,這叫什麼事兒啊?別人都是深閨怨婦,怎麼輪到他蕭逸就成了深閨怨夫了?
若不是還要用到夜襲,此時蕭逸就想一掌將夜襲拍死。強忍下心頭的不爽,蕭逸憋著氣道:“你跟本王出來,本王有話跟你說!”
“唔!”夜襲目瞪口呆。
看來確實出大事了,他是王爺的貼身侍衛啊,王爺卻親自找上門來跟他說話,而且還一句話重複兩遍地跟他解釋。那個,王妃說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王爺不會要讓他幹什麼壞事吧?
忐忑不安地跟出去,夜襲的心情和赴死差不多。
蕭逸一聲不響地往凌霞殿走,夜襲只好戰戰兢兢地跟在後面。
其實蕭逸現在的心情也不輕鬆,思念歸思念,他的腦筋可沒有生鏽。有些事情,秋兒瞞著他做了便做了,他自會尊重秋兒的選擇,給她充分的自由。可是自由並不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