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轉了性子開始維護起上官雲清來了,原來竟是兩個男人同時想要保護一個女人達成的默契,中間竟暗藏著這麼多不堪。幸好自己沒有愛上沐之秋,不然只怕他也會是上官雲清。蕭壽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最吃驚的人要數上官雲清了,他像看見了鬼一般看著蕭逸,抬手指著蕭逸語無倫次道:“你,你,蕭逸你居然,居然知道?”
“你當本王傻麼?秋兒那雙腳上的紅痕豈能瞞得住我的眼睛?若不是有人覬覦秋兒已經讓你退無可退,你上官先生豈會捨得棄醫從仕?”
上官雲清眼睛一亮,果然,這世上沒有什麼能瞞得住蕭逸,這樣的蕭逸怎麼可能會負了之秋?蕭逸對之秋的愛未必少他半分,或許,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狂熱痴迷。如此,他放心了。
蕭良靜靜地凝視著三哥,雖然俊臉開花,但他唇邊的那抹笑容卻始終沒有褪去。這就是他崇拜的三哥,性烈如火,愛憎分明。他早就料到了會是這樣不是嗎?既然暴風雨已經來了,那就來得更加猛烈一些吧!
“三哥打死我吧!我愛之秋,所以蕭良不悔!”
“你憑什麼愛她?秋兒是本王的妻子,是本王的女人,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愛她?”
揮起拳,蕭逸再次重重砸下去。他覺得自己要瘋了,八弟說他愛秋兒,八弟有什麼資格愛秋兒,秋兒是他的嫂嫂啊!他和八弟之間豈是兄弟之情那般簡單?更甚至,八弟將他當做師尊,當做父親。長兄如父長嫂若母,八弟怎麼能愛上自己的長嫂?
蕭逸一直自欺欺人,一直騙自己說八弟是個知道輕重的人,只要八弟能正確對待這份感情,能不挑戰他的底線,他就可以裝聾作啞地容忍他,甚至在方才,他還一再告訴自己,八弟是中了迷藥身不由己。可是現在,這個他從小護在羽翼下長大的八弟居然清清楚楚地告訴他,他愛上了他的妻,他如何容忍,怎麼容忍?
為什麼?為什麼每一個男人都要愛上秋兒?為什麼就連他最親的兄弟都要覬覦他的女人?
“這是替秋兒打的……這是替本王打的……這是替雲清打的……這是替九弟打的……”
蕭逸的雙目赤紅,像是要將蕭良的臉整個打進腔子裡去,每一拳都帶著嘭嘭的力度,便是蕭良想躲,也沒有躲閃的餘地。
“蕭逸!”沐之秋終於忍不住走上前抓住了蕭逸滿是鮮血的拳頭。
她到底做不到熟視無睹,正如蕭良所說,他對她有恩,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蕭良被蕭逸打死。
“蕭良!”衝蕭良輕輕一拜,沐之秋道:“當初蕭逸棄我於不顧你曾多次幫我,我身陷‘死亡村’,是你雪中送炭派驢來送糧。我與雲清在‘死亡村’內防治麻風病,也是你不辭辛勞,兩年如一日地來回奔波押送救援物資。當日我與蕭逸大婚被人柴房捉姦,更是你第一個脫下衣衫為我保留尊嚴。你對我的好,沐之秋一樁樁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可是今日,你的所作所為挑戰了我和蕭逸的底線,我沒辦法容忍你。我與你的恩恩怨怨就此了結吧!從此,沐之秋不再欠你,我們也不再是朋友,不再是知己。你走吧!再也不要讓我看見你!”
蕭逸雙拳緊握,根根骨節泛白,但他還是鬆開了蕭良的衣領,“秋兒如此說了,本王便放你一馬,從今日起,你不再是本王的兄弟,不得本王之令,你若敢踏入靖王府一步,殺無赦!”說罷,將沐之秋攬入懷中,蕭逸轉身便走。
“三哥!”早已被打得癱倒在地的蕭良突然像紮了雞血般撲上前,緊緊抱住了蕭逸的一條腿,“三哥!你把之秋讓給我吧?我愛她,不能失去她,三哥?我求求你了三哥!”
“你說什麼?”
聽見蕭逸的牙齒都在打架,沐之秋心頭一沉,下意識地抬手環住了他的腰。
“三哥!我願肝腦塗地助三哥登上皇位,只要三哥當了皇上,要什麼樣的美人沒有?將來三哥三宮六院,會有多少天下絕色投懷送抱?三哥何苦非要抓著之秋不放?蕭良此生無所求,只想要之秋一個,倘若三哥能成全我和之秋,便是讓弟弟去死,蕭良也無怨……”
“那你就去死吧!”
“砰!”重重的一掌終於落在蕭良的頭頂,登時血流如注,蕭良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便癱倒下去。
蕭逸還是下手了,沐之秋的頭皮一陣發麻。蕭良自己作死,死不足惜,可是讓他這般死在靖王府,皇后那一關可要怎麼過?這些年蕭良培植出來的黨羽,真的會心甘情願歸順於蕭逸嗎?
嘆了口氣鬆開蕭逸,想俯下身去看蕭良,剛彎下腰便被蕭逸強硬地打橫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