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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疑片刻,三哥終於對著那截手臂吻了下去。三哥吻得很仔細,之秋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手指都烙下了三哥的溫度。蕭良清楚地看到三哥的唇角一點點彎起,笑容如同孩子般純淨而飛揚。
這樣的三哥是不常見的,便是偶爾當著他和的九弟的面兒寵溺之秋,三哥也極少露出這樣外顯的神情。此時的三哥就像是站立雲端的仙子,美得不可方物,便是上官雲清那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也難掩三哥的萬丈光芒。
蕭良的眼睛一陣刺痛,有溫熱的液體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如同血液一般帶著股令人厭惡的腥澀。踉蹌地轉身,正要離去,卻見夜襲匆匆行來。
忙回頭,正好看見夜襲在三哥耳邊說著什麼,三哥遲疑片刻,站起身輕輕將之秋的廣袖扯下撫平,又將身上的長袍脫下蓋在之秋身上,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蕭良愣了半天才意識到三哥走了,他的心猛地狂跳起來。三哥走了,夜襲走了,而冬果卻不在,靜悄悄的後院裡只剩下他和沉睡中的之秋。
他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近距離地去看看她?看看那個近在咫尺,讓他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人兒?只是看看她便好!
這般想著,蕭良的雙腳已如同受到了蠱惑,魔怔般地走了過去,悄無聲息,卻帶著無限的嚮往與渴望。
終於近了,更近了,蕭良在美人靠前站定,顫抖著跪了下去。
瞧著眼前夢寐以求的可人兒,蕭良整顆心都要化了。他終於可以和她單獨相處了,終於可以像三哥那般近距離地深情凝視她了。
痴痴地凝望著之秋,蕭良體內漸漸有種不安分的危險因子在一點點膨脹,終於衝破牢籠的束縛掙脫了出來,讓他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
是的,他原本只是想要看一看她,近距離地看一看她,哪怕只是聞一聞她身上的味道都能讓他得到滿足,他會回味很多年,會迷醉很多年,那就夠了。蕭良以為他要的不多,以為自己真的只想跪在之秋腳邊頂禮膜拜。可是,當他真的跪在她身邊時,他才知道想要抗拒她的誘惑有多麼難,只是這般看著她遠遠不夠。
她就這樣躺在他的面前,如同一條沉睡的美人魚,夏日的陽光灑在她玉一般的嬌顏上,將她美好的身軀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完美曲線。
他多想像三哥方才那樣抱著她,親吻她,擁有她啊!之秋的氣味,她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前世就烙在蕭良心底的印記,擦不掉抹不去。
手指終於觸到她柔嫩的面頰,蜻蜓點水般地微微停留,蕭良激動得情難自制。
他的目光貪戀地遊走在之秋的全身,突然落在她被風撩起的裙裾上。
三哥的長袍很大,可是風兒很淘氣,而之秋就像三哥所言,睡著了喜歡卷被子。她卷被子的模樣如同剛出生的小貓咪一般嬌憨可愛,讓蕭良的心軟得一塌糊塗。只是,睡夢中的她卻不知,便是卷被子這樣的小動作,已經讓她**的雙足沐浴在夏風之中,成為誘惑他沉淪的最後一顆砝碼。
那是一雙纖細、白皙,近乎於完美的足。與蕭良想象中的一模一樣,十個腳趾彷彿圓潤光滑的珍珠,白玉無瑕美不勝收。如同剛剛破土的小苗兒,帶著懵懵懂懂的清新和嬌嫩,也帶著魔鬼般無邊的誘惑。
蕭良喉頭一熱,頓覺全身血液衝進了腦子裡。目光死死盯著那雙玉足,他有種強烈的衝動,撲上去,將這雙足捧在手心,摟進懷裡,含進嘴裡。
虔誠地輕輕捧起這雙足,凝視許久,蕭良終於俯首吻了下去。
他吻得那樣痴迷專心,雙目輕合,如同三哥那般一寸寸地,不放過任何一處,神情滿足而平靜,像是品嚐著這世上最好的佳釀。
果然,之秋的味道一如蕭良想象中那般甜美誘人,讓他如痴如醉欲罷不能,蕭逸的吻便愈發熱烈痴狂起來。
就像品嚐過神仙果的癮君子,蕭良突然想要更多,不止是她的足,還有她的手,她的發,她的唇,她身體的全部全部,他都想要。只是他不敢,他怕,面對這樣的之秋,任何覬覦都是對她的褻瀆,若不是三哥的長袍未能蓋住她的足,若不是她卷被子的習慣露出了冰山一角,只怕這般,他亦不敢。
蕭良從來不知道他可以這樣愛一個人,接近於一種病態,卑微得如同她腳底的一顆塵埃,哪怕匍匐在她腳邊,也能讓他滿足得歡呼起來……
上官雲清才走到凌霞殿門口便看見了這一幕。八皇子蕭良正跪在美人靠前,雙目緊閉,瘋狂地親吻著之秋的玉足,貪婪得彷彿一頭吃不飽的饕餮。而之秋卻依偎著美人靠,嬌美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