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飢渴的唇已見縫插針地滑過寶貝娘子的臉頰覆蓋住她的櫻唇,與之緊緊糾纏。
暗處的楊崢下意識地抬手去捂眼睛,卻見夜襲、沐雷和沐雨三人面不改色只管目視前方,不由心中暗暗叫苦,王爺啊!您個大色狼,偶可是處男一枚,這等限制級的畫面少兒不宜啊!
沐之秋一陣惡寒,蕭逸吃醋的本事又見長了,怎地連匈奴兵的醋都要吃?浴血奮戰是不假,但瞧蕭逸這幅悠哉哉的模樣,哪裡有半點在鬼門關外走了一圈的模樣?便是雙手都不曾沾染一滴血跡,還好意思在她面前撒嬌邀寵?
話說,二十萬戰俘說坑殺就坑殺,這廝的心當真狠如蛇蠍。這般看來,當初將她送去“死亡村”,蕭逸還真是手下留情了。
也罷,戰事一起,總要死人。這般雷霆手段雖狠辣無比,但速戰速決到底讓百姓免於遭殃,反正她和蕭逸都不是什麼好人,待日後去了陰曹地府,再向這些戰死的匈奴兵懺悔贖罪吧!
抬手摸摸蕭逸的俊臉,沐之秋柔聲道:“累麼?待這場守株待兔的戰事結束,我給你好好按摩按摩解解乏……”
“唔!”蕭逸眼睛一亮:“解乏好,為夫最喜歡和秋兒一起泡鴛鴦浴,那般是最解乏的,待擒了匈奴王,為夫要和秋兒泡一整天。”
就知道給個梯子這廝就要往上爬,她不過說了句心疼他的話,蕭逸就能聯想到泡鴛鴦浴上去,怪不得這世上有那麼多人都喜歡做白日夢。
清咳兩聲道:“無人區內的戰事尚未完全結束,你作為主帥擅離職守,不太好吧?”
貪婪地在寶貝娘子的櫻唇上再啄一口,蕭逸鳳目微眯,道:“秋兒說過,為夫不曾仔細看過那副地圖,所以該看一出好戲,故,為夫專門來此督戰。秋兒怎能欲加之罪,說為夫擅離職守呢?難不成秋兒是騙為夫的,今晚真正的好戲不該在這裡?”
“呵!”沐之秋掩唇輕笑:“沒錯,真正的好戲確實該在這裡。不過,會不會來,我依然不敢百分之百保證。”
“秋兒!”沐之秋肩上一暖,蕭逸的下頜已支在了她的肩膀上。
細密的親吻印在頸間,帶著點點涼意,“為夫本該親自去捉她,取她首級來見你。可是,為夫實在不放心你一人在此,所以,為夫先來陪你。寶貝兒!對不起!”
倏地睜開眼睛,正對上蕭逸深情卻帶著點點愧疚的眸子,沐之秋心頭一抽。
這世上,能親手抓住裳雲的,除了精神病外,怕只有沐之秋夫妻二人了。如今,她夫妻二人都來到豁口處等待匈奴王,其他人豈能對付得了裳雲?便是為了這個,蕭逸才向她道歉麼?
唉!蕭逸的心她沐之秋豈能不懂?愛有多深,恨便有多切。只怕,對雲妃的想念和對幼時裳雲的疼愛,此時都化成綿綿恨意了吧?畢竟,裳雲是蕭逸的孃親留給他在這世上的最後念想與希望。
如此說來,裳雲當真命不該絕,她今日留下那條生路可不是留對了嗎?
“嗯!”慎重其事地點點頭,沐之秋道:“這個道歉我接受,這回我們的目標主要是匈奴王,就讓她再逍遙一陣子吧,我連她的主子都能暫且姑息,又豈會跟她一般見識?不過,下回若是她再覬覦你想佔你便宜,我一定不會縱容,我要將她送去逍遙樓,讓媚琅嬛好好調教她!”
心中的愧疚感登時被寶貝娘子的話消去大半,蕭逸哭笑不得。他的小女人就是如此瞭解他,就是這麼好,連一點點心理包袱都不會讓他背。如此,裳雲就更不配活著。或者,活著也行,便讓秋兒的這句戲言成真好了。
身後突然傳來夜襲的低喚聲:“王妃、王爺!來了!”
蕭逸和沐之秋同時放眼望去,果然,不多時便聽見隆隆的馬蹄聲。許是來者跑得太急,動靜有些大,豁口處的積雪竟被震得撲簌簌不停往下掉。
沐之秋眼睛微眯,唉!連匈奴王這種長年生活在苦寒之地的亂世梟雄也會犯如此低階的錯誤,果然,人在逃命的時候真的會慌不擇路喪失理智,鬧出這等動靜,便是她沐之秋不算計匈奴王,雪崩也會把逃出來的匈奴兵做成兵馬俑吧?
不足一刻,沐之秋便聽到興奮的呼喊聲,頃刻間已有人馬衝出了豁口。
只可惜,呼聲尚未落下,便聽一聲長長的嘶鳴,那匹首當其衝的馬兒四腳站立不穩,在滑不留手的冰面上亂蹬了幾下,竟撲通一聲栽倒在地,直接將馬背上的人甩出好幾米遠。
這一跤摔得非同小可,又猛又狠,不管是馬還是人,愣是趴在地上僵了十幾秒才開始撲騰。
緊接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