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緊急不緊急。話說,這個提議怎地如此誘惑人心?一想到自己腹部那條蜈蚣一般醜陋的傷疤,沐之秋便覺鬱悶。雖說這是身為母親的驕傲,但對於夫妻之間的性福,這道疤絕對會在關鍵時刻敗興。這幾個月,她就發現蕭逸總喜歡撫摸她小腹上的傷疤。一旦指肚觸及,蕭逸的眼眸中便會湧現出一股不易察覺的心疼和憂傷。
心疼和憂傷日子久了會不會轉化成嫌棄和厭煩,沐之秋著實不知道,也沒法推測。哪個女人不愛美啊?若是能改變這種現狀,將隱憂徹底扼殺在搖籃裡,這當真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若真的紋上一朵盛開的玫瑰,是不是每晚都能讓蕭逸血脈噴張呢?一想到蕭逸這些日子看著她頗為幽怨的飢渴眼神,沐之秋便有些蠢蠢欲動。
“師父?牡丹太複雜也太霸氣了,您給我紋一支玫瑰吧?那個更魅惑人心!”
嘿!他就知道寶貝徒弟喜歡這個提議。呵呵!果然是他老頑童的徒弟,內心和麵子都要保持極致的完美。如此才真實嘛!他可不喜歡那種標榜自己高尚,內心卻嫉妒得要吐血的偽君子。
“為師原本也想給你紋一支玫瑰的,可是當日你生產時大量出血,逸兒曾被嚇暈過去。為師擔心紋上玫瑰會弄巧成拙給逸兒造成心理負擔,所以才想到了牡丹。”
噢!師父就是師父,當真是大師級別的醫學專家和心理專家,連這個都考慮到了。
確實是她考慮欠周到,紋身可不是抹口紅,紋得不好看或者不喜歡可以擦掉重來。一旦紋上去之後,除非將這塊面板徹底剝掉,不然當真沒辦法消除。這樣的險,沐之秋可不想冒。
想了想,眼睛一亮,沐之秋道:“師父?您看紋兩支並蒂蓮如何?”
“並蒂蓮?”老頑童登時眉開眼笑,“還是秋兒聰明,為師怎地就沒想到並蒂蓮?嘿!逸兒可不是最喜歡並蒂蓮嗎?為師便用最好的藥物來助秋兒恢復,一準讓逸兒今晚為你神魂顛倒。”
沐之秋不由吐了吐舌頭,那個,喜歡並蒂蓮的人是她好不好?蕭逸只不過是愛屋及烏罷了。而且,師父?您說的這叫什麼話?平白聽起來讓人覺得您像是逍遙樓的老bao。
師徒二人一旦商定,說幹就幹,交代冬果和暗衛們照顧好小寶寶,二人便往國醫府行去。
如今的國醫府,不管是實驗室還是手術室,都已經十分完備,又有張英、月月和一干小醫童打理,幾乎不用做任何準備便可以開始。
老頑童追求至善至美,把小醫童們撒出去,在花園內尋來不少新鮮的茉莉花瓣,搗碎用藥物調製成乳白色的花汁,在沐之秋的腹部噴上少許麻沸散,師徒二人便開始了賊兮兮的改造計劃……
是夜,蕭逸和往常一樣抱著沐之秋去沐浴。
他愈發迷戀秋兒的身體了,生產之後的秋兒,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突然徹底怒放,時時刻刻都將他的心撩撥得如飢似渴。可是秋兒才經歷了生產之痛,每每看到她腹部那道傷疤,蕭逸都覺得心窩被人狠狠地捅了一刀,讓他根本就沒有勇氣提出任何非分的要求。
內心的渴望與擔憂相互交織,折磨得他幾欲瘋狂。
所幸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起來,蕭逸便每日以寶貝娘子怕熱為由抱著秋兒一同去泡鴛鴦浴。雖是望梅止渴,但總比連梅都望不見要好許多。至少他還可以親可以看可以摸,不過,貌似這種親這種看這種摸,比不親不看不摸的結果還要慘一些。
就像眼下,只是這般抱著秋兒,蕭逸的思緒已不受控制地迷離起來。
腦子裡快速再算一遍,猶豫再三,蕭逸終於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秋兒?你的刀口已經完全癒合了,你的月信也結束了。為夫算著日子,這幾日乃是你的安全期,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哦!天漸漸熱了,宸兒他們半夜總會醒來,我瞧冬果一人又要照顧我,又要監督四個乳母,還要照看逍遙樓和天下食府的生意,實在太累了。是不是從府裡再選幾個二等丫鬟來幫忙?這般宸兒他們才會長得更好。”
殷切的期盼和熱情頓時被澆滅,寶貝娘子心心念念想著的都是那四個小東西,果然早就把他忘了。
滿腹悲哀,表情便也淡下來,蕭逸懨懨道:“秋兒自己做主就好,不必問我!”
“我原也不想問你,只是想著暗衛中可還有像冬果和清影這樣武功高強又生得好,且忠心耿耿之人,所以才徵求一下你的意見。”
原來連問都不想問他的,原來他在秋兒心中早已是可有可無之人,便連冬果和清影,都比他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