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哪裡還顧得上去想上官雲清,身體扭動得愈發厲害,腿腳和雙手,只要能動的地方全都調動起來,只想著快點把蕭逸從身上掀下去。
她本就剛剛醒來,身體極度虛弱,完全依靠著蕭逸體內的真氣支撐,更何況她哪裡會是蕭逸的對手,這般一折騰,頓時扯裂了手腳和肩膀上的傷口,直痛得倒抽涼氣。氣息一散,身體便軟了下來,連心都軟了下來。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何苦跟個古人這般斤斤計較?她雖不想嫁給蕭逸,但還是能接受他的親密舉止,平時蕭逸便蹬鼻子上臉,時不時地親一口抱一下地佔她的便宜,日子久了,她倒是習慣了,若是蕭逸許多天不抱抱她,她還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既然不反感,那便是兩情相悅,喜歡一個人並不代表著一定要嫁給他不是麼?如此兩情相悅便只圖這一時之歡又有什麼不可以?這般想著,眉眼間頓時染上些許嫵媚和嬌嗔。
蕭逸雖妒火中燒,卻並未被豬油蒙心,聽見沐之秋的抽氣聲便知自己弄疼了她,當下心中後悔不已,也顧不上去觀察沐之秋的表情,急急忙忙從她身上下來,掀了被子便去檢視她的傷勢。才瞧見先前抹了膏藥的傷口盡數掙裂,都在往外滲血,蕭逸一顆心都揪在了一起,心頭那團慾火瞬間便不見蹤跡,只將沐之秋輕輕抱在懷裡,小心翼翼地重新處理她身上的傷口。
沐之秋裸著身子趴在蕭逸懷裡,倆人均不著寸縷,這般親暱相貼,難免讓人想入非非,偷偷從眼角去瞟蕭逸,卻見他眉頭緊蹙,狹長的桃花眼裡都是焦急和懊惱,認真嚴肅的臉上哪裡還有半點歪心思。倒是她,方才一旦想通,竟覺得蕭逸愈發好看,不由面上一紅,趕緊偷偷移開視線。只是蕭逸這廝唇紅齒白,身材健碩,修長勻稱,那認真心疼的模樣實在太迷人,她才將視線悄悄移開,卻情不自禁地落在了蕭逸裸`露的肌膚上,頓覺身上發熱,竟渴望起他先前的愛撫來。
看蕭逸的臉讓她意亂情迷,看蕭逸的身子又叫她想入非非,沐之秋的視線便不斷在蕭逸的臉上和身上游移,竟是看到哪裡都覺得熱,這般一來頓時心慌氣短呼吸急促起來,連額頭上都冒出一層薄汗來。
蕭逸並不知沐之秋在偷看他,更不知她已動`情,只覺懷裡的小人兒身子越來越燙,嫩滑的肌膚上竟滲出些許潮溼,當下以為她痛得緊了,更是懊惱心疼,想也不想,便柔聲安慰道:“別怕,有我在,任何人都傷不了你,以後,我再也不會強迫你,你若是不願意,我便不再碰你,可好?”
最後一句,像是他下了莫大的決心,說出來竟有點心酸淒涼的味道。沐之秋心頭一顫,蕭逸對她是真心的好,她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些?
才想著,便瞧見枕邊的床單上露出一抹異樣的鮮紅,被蕭逸的貼身小衣遮蓋著看不真切。順手將小衣撈起來,一下子就看見了那塊血漬,不由得鼻子發酸,暗暗在心中罵了聲傻子。
一時間倆人誰也不說話,蕭逸全部心思都在沐之秋的傷勢上,雖不至於手忙腳亂,但動作也談不上嫻熟,修長的手指還有些微微顫抖,似是怕自己手指太硬動作太重弄疼了她一般,塗一層膏藥便用嘴對著傷處輕輕吹氣替她止痛,包紮時更是小心謹慎。
蕭逸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沐之秋眼裡,這般被蕭逸寵著疼著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難得的是蕭逸能始終如一,這一年多來,竟是日日待她如此,若不是她在感情上是個粗線條的人,大概早就愛上蕭逸了。她雖不願與其他女人分享同一個男人,但卻不想這一世孤苦終生,連場戀愛都不談,以後的事誰能知道呢?便是眼前好好的便好,心有所想,不知不覺便抬了手臂環住蕭逸修長結實的蜂腰。
蕭逸正專心致志,忽覺腰上一緊,便被沐之秋抱了個滿懷,頭腦一時轉不過彎來,只覺軟玉抱懷,鼻端都是她的體香,心頭忽喜忽悲,竟一下子愣住了,只用那雙深情款款的桃花眼不確定地看著懷裡的小人兒。
沐之秋粉面含羞,卻是看也不敢看蕭逸一眼,只將小腦袋整個都埋進蕭逸的懷裡,溫熱的呼吸緊貼著蕭逸強有力的心跳,倒不知是她的呼吸灼傷了他,還是他的心跳撼動了她。
此情此景,倒是不用多說什麼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沐之秋心裡再清楚不過。原本想著蕭逸霸王硬上弓自己會反感厭惡,不想此時,自己心裡竟隱隱生出幾分期待和喜歡。不過是一念之差,竟有如此天壤之別,她要怎麼做?該怎麼做?是不是應該更主動一點?
屋子裡的空氣漸漸渾濁起來,散發著甜膩膩的曖昧,蕭逸終於反應過來輕喚了一聲“秋兒”,嘴唇已情不自禁地吻向那兩片他朝思暮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