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再次摟住了。
好一個傷心過度的文弱書生,這樣的身手,和蕭逸打一架都不知道誰更厲害些。也真難為褚天凌了,為了接近她,居然使出這般苦肉計。
沐之秋一直覺得蕭逸是張揭不掉的狗皮膏藥,如今遇見了褚天凌,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狗皮膏藥。
有些人一見就喜歡,但一接觸就討厭。喜歡是因為長得好看,討厭是因為沒有內涵,臉好不好看只能決定人是否具有原始的性衝動,真正的內涵卻是一種深深的吸引。蕭逸這種人長得好看又有內涵,只是太自以為是,讓人想要討厭又捨不得討厭,褚天凌這種人卻是越接觸越討厭,就跟人工繁殖的肉蛆,雖說科學家論證,此物高蛋白,富含各種氨基酸,還能養顏減肥,看上去白白胖胖肉呼呼的,但不管是誰,看見了就會想起蒼蠅,看的時間越長就會讓人覺得越噁心,真正能接受它的人少之又少。
絲毫不介意沐之秋已微微皺起的眉頭,褚天凌繼續義憤填膺:“雲清兄不知,那蕭逸乃是在下見過的這世上最無恥下流的小人。秋兒與他取消婚約,實乃人生之大幸。”
沐之秋有種無奈的衝動,她想把褚天凌的手和腳砍斷,只留下嘴巴,想想那個東西好像叫人彘,不知道變成人彘,褚天凌還能不能說出話來。
總算和褚天凌邁上了最後一個臺階,眼看著天下食府的大門就在眼前,沐之秋忙加快步伐先一步跨了進去。
褚天凌伸手想要拉她,卻被她微微一晃躲了過去。褚天凌倒不介意,繼續喋喋不休道:“雲清兄你相不相信蕭逸是個不懂感情的人?”
沐之秋點頭,“相信!”
“那你覺不覺得蕭逸此人很遭人討厭?”
沐之秋繼續點頭,“覺得,是很遭人討厭!”
“那你答不答應以後再也不讓秋兒與蕭逸見面?”
“哦!答……”沐之秋的應字尚未出口,一隻腳才跨進天下食府的褚天凌竟突然摔倒,不知怎麼的便骨碌碌地滾下了臺階。
這一次褚天凌摔得實在狠,不像方才看起來狠狠跌倒身上卻沒半點傷,這一跤他連滾帶爬地摔下去了,不但摔下了臺階,還一路滾出去老遠才停下,只是,半天都沒再站起來,甚至連哼都沒哼一聲,就那麼直挺挺地趴在地上。可想而知,褚天凌這一跤摔得有多重。
沐之秋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實在沒想明白褚天凌這一跤是怎麼摔倒的。先前那幾次明顯都是褚天凌故意假摔,就算是剛才那一跤,貌似褚天凌沒有防備,但他反應迅速,倒也沒怎麼吃虧,沐之秋能看出褚天凌的意圖是讓她主動攙扶他。可這一跤,褚天凌摔得就有些詭異了,而且非常出乎意料,便是褚天凌應該也沒料到,否則,以他的身手,實在不應該摔成這樣。
摔得慘是一回事,怎麼摔的是另一回事,沐之秋並不關心褚天凌摔成了什麼樣,她沒想通的是褚天凌這次為什麼會摔跤。
上下臺階的時候摔跤可以理解成踩空了或者沒站穩,但已經上到臺階的頂端,眼看著就要跨進天下食府的大門再摔下去,那就實在不應該了。因為天下食府最後一個臺階到大門是一塊五米左右的平臺,即便是躺在上面打滾,也不應該這麼狼狽地掉下去,除非是有人將褚天凌從門口硬拖到臺階口,然後將他一把推下去。
褚天凌這般摔下去可嚇壞了他的兩名家奴,將懷裡抱著的瓶瓶罐罐隨便丟在地上,兩個家奴便慘呼著撲下去攙扶他們的主子。沐之秋只好滿臉同情地抬起一隻手捂住了眼睛,實在慘不忍睹,她都不忍心看下去。
二樓的窗戶口,蕭逸正若無其事地把玩著手裡的一個茶杯蓋子,身邊站著蕭良和蕭楠,三人面上表情各不相同,卻當屬蕭逸的最為淡定,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也沒看見過什麼人一般,連掃都沒掃大門口平臺上的那個纖細身影一眼。
跟沒事人一樣將杯蓋隨手放在窗臺上,用帕子擦了擦修長的手指,才淡然道:“這裡的茶杯沒洗乾淨,好端端的拿在手上也會打滑!”
蕭良和蕭楠臉上的肌肉同時抽了抽,三哥這是?太腹黑了,他們怎麼從來就沒發現三哥這麼腹黑?同情的目光一起落在褚天凌身上,三哥這是用了幾成功力?一茶杯就能將堂堂褚國太子砸下臺階去?
蕭良和蕭楠不由地在心裡替褚天凌哀悼了一句:“兄弟?誰叫你惹了不該惹的人,還說了不該說的人的壞話,今日,活該你有此一劫!”
偏偏二樓有個跑堂的小二沒眼力界,看了蕭逸一眼,竟小聲嘀咕道:“我們食府的杯子都是上等的,既不會燙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