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著蕭逸出事。當日你我三人曾在‘死亡村’中惺惺相惜相見恨晚,我們曾把酒言歡,有過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的誓言。我希望我們三個能夠信守承諾摒棄前嫌,團結起來擰成一股繩,互相幫襯,也互相體諒,你能答應我嗎?”
這番話是沐之秋的肺腑之言,她倒並非是像上官雲清所想那樣想要利用上官雲清幫襯蕭逸,只是,相對而言,皇帝蕭震天和上官雲清之間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一個蕭逸雙手男滴,再加一個上官雲清,便是最堅不可摧的力量,她不想他們任何一個有危險,也不希望他們之間不和睦。蕭逸和上官雲清一剛一柔一冷一熱,如果能取長補短那便是最好的搭檔和組合。此番,蕭逸的危險比上官雲清大,她才會相求與上官雲清,倘若緩過來,上官雲清遇到難以跨越的鴻溝,她也會毫不猶豫地哀求蕭逸幫助上官雲清。這與她心裡喜歡誰更捨不得誰沒有關係,更何況在這一刻,她的心是坦蕩無私的,根本沒有去衡量究竟是喜歡誰,更想幫助誰。
看著沐之秋清澈坦蕩的目光,上官雲清羞愧難當,他是怎麼了?他不是一直都只希望她快樂嗎?只要她開心她快樂,便是她選擇誰,愛上誰又有什麼關係?難道他竟也是那樣自私自利的小人,只想要擁有她的人她的身子,而禁錮她的心嗎?
之秋她如此相信自己,即便是為了蕭逸,即便她愛的是蕭逸,她到底還是最相信他,因為她已經將蕭逸託付給了他,在她眼裡,他上官雲清到底比蕭逸要可靠,這般生死之託,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當下反握住沐之秋的手,上官雲清的唇邊綻開一朵絢爛的笑容,“之秋儘管放心,明日雲清定當不辱使命!”
但見上官雲清明月秋水般的眼眸再次恢復清澈,沐之秋便知他已想通了,自己的眼睛好亮,上官雲清當得起雲清這二字,他便是天上最清澈高潔的雲朵,是她這一生都再難尋覓的知己。這一世有他陪在身邊支援自己,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心頭一熱,將頭輕輕伏在上官雲清膝上,沐之秋悄聲道:“謝謝你!雲清!謝謝你!”
這便足夠了,有她這般信賴自己,這般捨不得自己,上官雲清便覺得此生無憾。當下也不再多言,只用一隻手輕撫著沐之秋的背,靜靜地凝視她。
蕭逸在前廳等得心急火燎,沐忠國問他十句話他倒是有九句都答不上來。
以往靖王爺也是個冷傲不善言辭之人,但不善言辭並不代表靖王爺不會說話,靖王爺的巧言善變沐忠國是見識過的,因此蕭逸這般魂不守舍在旁人眼裡尚且稱得上是冷漠淡然,在沐忠國眼裡著實不一樣。
沐忠國是過來人,自然看得出蕭逸這般坐立不安與自己的寶貝女兒有關。難道說秋兒竟選擇了上官雲清,拒絕了靖王爺嗎?這般想起來,連沐忠國都有些心驚肉跳。
如此坐著乾等,蕭逸難受,沐忠國也難受,想了半天,沐忠國終於開口道:“靖王爺!婷芳院內有一株紅梅是秋兒孃親生前最愛之物,這兩日開得甚豔,微臣本想新年與秋兒一同賞梅,怎奈今日天太晚,微臣歲數大了,熬不了夜也受不得寒,便有勞靖王爺代微臣陪秋兒去婷芳院賞梅如何?”
蕭逸坐在這裡一直覺得沐忠國太聒噪,自己本來就煩,他還在一邊唧唧歪歪,跟只碎嘴的青蛙一般,只礙於他是秋兒的爹爹才一直隱忍著沒有發作。
先前沐忠國說了些什麼他一句也沒聽進去,偏偏這一句,蕭逸聽得一清二楚。當下便站起身道:“那本王便去陪秋兒賞梅!”
說完,連告辭的客套話都來不及和沐忠國說,人已飄出了前廳。
沐忠國愣了愣,這才無奈地搖頭自言自語:“如此龍爭虎鬥,也不知是秋兒的福氣還是災難!”
蕭逸施展輕功,一口氣奔到婷芳院,才透過窗紗看見屋內的燈光便頓住了腳步。秋兒說她和雲清有私事要談,讓自己去前院等候,自己這般冒冒失失又跑回來,她會不會生氣?
正打算掉了頭再回前院去,轉念又想,既然來都來了,何不悄悄去聽聽他二人在說些什麼?堂堂靖王爺倒是沒想自己這番作為是不是有失偏頗,只是想到自己的娘子跟另一個男人深夜單獨在寢室內促膝而談心裡便覺不爽,有點男人的小心眼子發作而已。
反正自己又不會破壞他們的談話,不過是好奇去聽聽罷了。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做,以前蕭良率虎賁軍初進“死亡村”時他也做過,秋兒不是也沒生氣麼?不讓秋兒知道便是了。當下蕭逸存了份僥倖,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窗下。以他的功力,上官雲清和沐之秋是不可能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