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只緊緊盯著懷裡的人兒,眸中隱過一絲歡喜,竟生出逗弄她一番的心思,遂壞笑道:“先前秋兒太忘情,沒看見他們情有可原。秋兒只當他們都是木頭人,我們再繼續好不好?”說罷,嘟起嘴俯下頭來,竟似要親吻她的嘴唇。
這廝怎地連這種話都說得出來?才用手去擋他的嘴,虎賁軍和暗衛居然異口同聲道:“繼續,繼續,王妃儘管和王爺繼續,只當我等都是木頭人便好!”
靠!這就是蕭逸養出來的兵,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帥便有什麼樣的將士。太丟人了!趕緊捂住自己的臉,沐之秋直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唉!早知道會這麼丟人,一出來就要被蕭逸當眾大肆調戲,還不如待在老頑童的地宮裡晚兩天再出來呢!
蕭逸的心情大好,看來他的小女人並沒有受到太大傷害,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嬌羞靈動,還和以前一樣讓他心醉神迷。不過,他還是不太放心,他要帶她回去好好檢查一番。這一次,不管她同不同意,她身上的所有地方,他都要親自檢查,一處也不放過。只有確保她萬無一失,他才安心。
手臂一彎便將她打橫抱起,沐之秋的驚呼聲未起,他已貼住她的耳垂悄聲道:“我先帶秋兒回家沐浴,待親自查驗之後,再為秋兒療傷。”
親自查驗?什麼意思?
“回哪個家?”
“還能回哪個家?自然是回靖王府,秋兒可以與本王泡溫泉!”蕭逸不滿地緊緊手臂,沐之秋被他勒得一聲悶哼,
猛地想起當初那幾顆痣留下的後遺症,沐之秋一陣惡寒,“蕭逸!我不要你親自給我驗身!”
兩人這幾句話都是貼著耳朵說的悄悄話,偏偏沐之秋這一嗓子喊得十分突兀,原本虎賁軍眾人都沉浸在王爺和王妃相逢喜極而泣的感動中,這一嗓子猛地喊出來,竟將所有的人都震住了。只是,不過一轉眼的工夫,便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這一聲笑便如傳染病一般,登時引起震天的笑聲。
沐之秋愣了半響才意識到他們都在笑什麼,自己怎麼一看見蕭逸就會變得這般手足無措,連這麼沒腦子的話也當眾喊出口來?當下更是羞得將小臉兒完全埋在蕭逸的懷裡,握著小拳頭拼命捶打蕭逸。
此番跟著蕭逸來尋沐之秋的虎賁軍裡有一些是當初在“死亡村”遷墳打井的舊識,蕭逸平時治軍極嚴,但對這些曾一同出生入死的將士們卻情同兄弟,虎賁軍的將士個個都算得上蕭逸的死士。這七日來,王爺為了尋找王妃不眠不休,他們都是眼睜睜地看著王爺幾乎到了癲狂的狀態,所以先前王爺和王妃乍然相見下深情對視忘形相擁,誰也沒覺得突兀,甚至還被感動得眼圈發紅。冷不丁王妃這一嗓子喊出來,眾人便知定是王爺說了什麼所致,心中感嘆王爺王妃恩愛的同時,亦對上蒼充滿了感激。他們何曾見過如此心滿意足又喜悅邪魅的王爺了?這世上怕只有王妃才能讓王爺露出這般邪魅快樂的一面吧?
暗衛們都是蕭逸豢養的死士,平時見到的靖王爺素來都是不苟言笑冷若冰霜的,別說開懷大笑,即便讓王爺的唇角彎一下都是絕不可能的事情,今日卻親眼見證了王爺也能笑得如同孩子般滿足,那夜襲更是笑得嘴巴都要咧到耳根子上去了,個個面部肌肉僵死的死士在吃驚的同時,也不由地露出了百年不遇的由衷笑容。
冬果早就在一旁憋了半天,此時再也忍不住撲上來扯住沐之秋的衣袖又哭又笑道:“這七日可是嚇死我們了,王爺整整七日七夜不眠不休地尋找王妃,若是再找不到王妃,只怕靜安王朝所有的百姓都要挖地三尺了。”
“啊?”沐之秋目瞪口呆,整出這麼大的動靜了嗎?七天七夜不眠不休,這蕭逸瘋了嗎?一股感動油然而生,鼻子一算,差點落下淚來。
蕭逸斜睨冬果一眼,“就你嘴快,還不退下!”雖是責備的語氣,聲音倒還溫和,尤其是臉上的笑容,竟自始至終都未褪去過。
冬果卻不害怕,突然雙膝跪地給蕭逸和沐之秋磕了個頭,“恭祝王爺王妃喜獲重逢,願王爺王妃早結連理,比翼雙飛!”
立時,所有的人都跪了下來,齊聲道:“恭祝王爺王妃喜獲重逢,願王爺王妃早結連理,比翼雙飛!”
沐之秋的腦子有點發麻,和蕭逸重逢她的確很高興,可是,說到喜結連理是不是還太早了一點?她現在已經不懷疑蕭逸的感情了,自己的心多少也能看明白一些。只是,一想到蕭逸今後要繼位登基做皇帝,想到那三千佳麗的後宮,她就不由自主地心頭髮冷。
不知何時,這竟成了她的一塊心病,不去想便不會痛,一旦想了,便會痛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