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這多正常啊。再說,爺爺的事情辦的本來就不光明,而你也一直盡力隱忍他啊,怎麼能這麼責怪自己呢?你要是實在想接爺爺回來住,我還是那句話,你就去再勸勸他,興許他會改變主意的。”
賀遠在樂靈的懷裡長舒一口氣,道:“算了,就按他心意來吧,他現在一日見不到二叔家的幾個小孩子,就難受的跟生了病一樣。而且我也覺得接回來,你會沒有現在過的舒服,難得你能過得輕鬆些,咱們還是以後得空常去看他吧。”
聽賀遠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平靜,樂靈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胳膊道:“不管你怎麼決定,我都支援你,若是真想讓爺爺回來住,你也不用顧及我,家裡那麼多的下人,哪又會累到我,咱們只要問心無愧就好。”
賀遠沒有回話,只不過圈著樂靈腰身的兩手摟的更緊,好似要將樂靈嵌進他的血肉裡一般。窗外秋意雖濃,賀遠汲取著樂靈身上的溫度,鼻尖滿是樂靈身上淡淡的清香,他只覺得無限滿足,心中那些陳年的傷口與空虛的角落也在慢慢的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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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股
陰沉的天空冷酷的向大地拋撒著入冬後的第一場雪,乾枯的樹枝被狂嘯的北風打的嗚嗚做響,屋外雖是一片蕭條的景象,但在屋內卻又是另一番天地。一人多高的碳籠努力的向屋內輸送著騰騰的熱氣,高几上的朗窯紅筒瓶裡插著幾枝盛開的梅花,縷縷淡淡的梅香在充斥著溫暖的房內。
秋露又向窗外看了看,感嘆著道:“姑娘,這玻璃窗戶可真好,記得咱們冬天糊窗紙的時候,屋裡子那麼暗,現在亮堂不說,晚上風吹時也不會有那呼呼做響的聲音,睡覺都好多啊。”
秋風看著秋露恨不得把臉都貼到窗上的樣子,忍不住笑著道:“姑娘,您不如賞她一塊玻璃讓秋露抱著睡覺吧,我真是受不了了,每日裡回到屋子她也要對著這玻璃窗感嘆半天,我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秋露也不反對,只對著秋風吐了下舌頭,又扭過頭看向窗外,還時不時的往玻璃上呵一口氣,在那霧氣上面寫寫畫畫。
這玻璃窗戶是賀遠上個月剛剛換上的,聽賀遠說現在玻璃這種東西已經在大雍徹底流行開了,而且大雍皇家也有了四個玻璃製作工廠。雖說是玻璃,但與前世那透明的玻璃相比,現在的玻璃提煉的並不夠純淨,透明度也差很多。但正如秋露所說,卻是比那冬天裡厚厚的窗紙要好上太多。
眼看著窗外的風雪越來越急,天色越暗,樂靈心中有些焦急,吩咐秋風道:“差人出去看看,老爺回來了沒有。”
賀遠雖是不再跑海了,可是從南洋回來的船賀遠還是要去看看的,畢竟他的貨都在上面,而且這買賣又是自己的,接貨送貨的事情他也要親自過手才好。所以賀遠這一走,就是五天,這讓每日在家焦急等待的樂靈覺得時間異常漫長。若是沒有這次分別,樂靈還真不知道她竟然會這樣想念一個人,真切的體會到什麼叫度日如年。
自從昨天得到賀遠差人送來的信,知道他今天就會回來,樂靈真的是一興奮了整個夜晚,連平日裡覺得惱人的北風也變得好聽。一大早的,樂靈就支始著秋露去廚房準備吃火鍋的材料,想讓賀遠一回到家,就能吃上熱乎乎的東西,暖暖身。
秋風“噯”了一聲聽話的出去了,秋露從視窗看著頂風出門的秋風,心中腹誹:跟在姑娘身邊這麼久了,頭一次見她這樣折騰人,一上午的,已經讓自己跟秋風出去看出無數次了。嫁了人就是不一樣啊,也不知道自己能嫁個什麼樣的男人。
焦急等待的樂靈終於在窗外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風雪裡,賀遠正大步的往屋裡走來。樂靈急忙下了地,趿上鞋子就奔出了屋子,秋露嚇的一把拉住就要往外衝的樂靈道:“我的好姑娘,你就站這等吧。”
被風打的有些睜不開眼的賀遠模糊中就看到樂靈竟然只穿著一件灰鼠襖站在門邊等著他,心裡一急腳下便兩個箭步竄到門口,把手上拎的小布包放在一邊,二話沒說拉著樂靈進了屋後,埋怨道:“穿這麼點就敢出屋,你不怕凍病了?”
他邊說邊拉起樂靈的手試著溫度,感覺到樂靈的手還是溫熱的這才將安了心,樂靈抽出手幫他脫了身上的紫貂大氅,笑道:“我這不是等的急,看到你回來一時疏忽了嗎?反正也沒多長時間,你不要擔心啦,我又不是紙糊的。”
賀遠在樂靈的幫助上換了常服,到碳籠邊站了好久,直到感覺身上已經開始有了熱氣,手也變得暖和起來後,這才將樂靈攬在懷裡道:“你這麼畏寒,冬天尤其不能大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