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國將軍,西大門的叛軍便不足為懼。”
“這些我比你清楚,請你說重點,為何是我?你們若耶族人才輩出,我就不信還找不到一個可以刺殺他的人,我看,之前對我放冷箭那位,怕就是個好人選,既是能對我放冷箭,又如何不能再故技重施一次?”罌漓漓不客氣地打斷那太醫正。
“持國將軍的實力,就算放在我若耶族,也是頂尖的高手,放眼這永徽城中,能殺得了他的,怕是除了東大門外那三位,就只有罌姑娘你了。”
那太醫正倒是極其耐心地替罌漓漓解釋著:“而且,那持國老將軍如今雖然叛了,但是,他畢竟曾是若耶族的頂樑柱,開國老臣,同情者自是不在少數。若是死在自己人手裡,多少會讓眾將士覺得寒心,你知道,我家殿下今後是要承繼大統的。。。。。”那老狐狸倒是說的隱晦,點到即止。
罌漓漓總算是明白了對方的煞費苦心,原來他選擇自己的原因,一是因為自己的實力,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份,因為自己不是若耶族人,所以沒有那麼多的忌諱,就算大家知道自己和龍宇的關係,但是亂軍之中,也會下意識認為她是出於大局的考慮。而且更重要的是,就算是有持國將軍的心腹或者同情者要怨恨,也是怨恨自己,自己是何人?是剎墨人,剎墨族首席巫師,這筆帳自然而然就算到了剎墨人頭上。
這樣,既不會有損龍宇的威名,也不會讓若耶族眾將士寒心,這招借刀殺人,倒是謀劃得不錯。或者說,罌漓漓甚至在心底懷疑,這是否還是另外一出叫做殺人滅口的戲?
這個人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若耶族皇帝陛下的人,但是這種種謀略,卻又似乎都在為龍宇謀劃,不知道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可是,罌漓漓知道,自己不會拒絕,就算明知道這是一出陰謀,赤裸裸地在算計自己,但是,她依然會去做,因為從目前來說,這件事情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對龍宇有利,既是如此,就讓自己去做這個惡人,又有何懼?
至少她可以把這件事情控制在自己的意志中,因為具體要怎麼去實施,那就不是那太醫正可以說了算的事情了,罌漓漓似乎素來都不是一個會乖乖聽話的主兒。
“若是龍宇知道太醫你的一片苦心,不知道會不會感激涕零。”罌漓漓一陣冷哼,還是忍不住諷刺了對方一句。
卻見對方一臉坦然:“有些事情,以殿下的身份和胸襟不方便也不願意去做,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是要想辦法主動替殿下分憂。”
“小心機關算盡反誤了卿卿性命!”罌漓漓忿然地脫口而出。
“若是罌姑娘應了,便及早動手,如今這西大門的形勢,罌姑娘應該比在下更清楚,只要持國將軍一除,西大門的叛軍便不足為懼!”那太醫正卻不理會罌漓漓的諷刺,他慎重地從廂房中的一個檀木盒子裡掏出一套銀色的軟甲:“這是我若耶族的寶物龍鱗軟甲,不說刀槍不入,也算是防身的好東西,你用得著。”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罌漓漓並沒有去接那龍鱗軟甲,她此時心中更好奇的是,這老狐狸謀劃瞭如此多的事情,究竟最終的目的又是為何?
“在下方才已經說過了,一切為了若耶族,一切為了殿下。”那太醫正鏗鏘有力地扔下這句話,連同那龍鱗軟體一起丟給了罌漓漓之後,瀟灑地轉身離去。
留下罌漓漓一個人怔在那裡,一切為了若耶族?一切為了龍宇?
罌漓漓覺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麼關鍵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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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徽城西大門外
原本混亂而焦灼的局勢,似乎在那巨大的血符驀然從東大門外顯露出來那一刻,發生了逆轉。
勝利的女神似乎在一瞬間又重重地偏向了叛軍!
那黑甲亡靈和獸化的叛軍在感受到那血符的氣息之後,如同被注入了雞血一般,此時蜂擁如潮水一般輪流向西大門城牆發起了猛攻!慕楓好幾次都差點以為自己快要守不住了!那越來越兇猛彪悍的獸化叛軍不提,光是那如城牆一般高大的黑甲亡靈,就讓守城的龍翼軍損失慘重!那些黑甲亡靈只需輕輕一掌,就能將無數的守軍拍得血肉橫飛,他們猛然不斷地來回撞擊,讓這城牆看起來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可能崩塌。
而那強勢的守城弩,雖然對獸化的叛軍有效,但是對這毫無生氣的黑甲亡靈而言,等同虛無。那巨大的弩箭射在亡靈身上直接就化為了虛無。
若非這永徽城的城牆奇蹟般地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