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的銀針,是你在故弄玄虛?”魏星影忽然想到了更關鍵的問題,他一步一步地靠近那太醫正,一邊警惕地看著自己的手臂,卻發現那手臂上的‘鵸鵌’確實沒有什麼反應,可是,他又是如何自己自己的意圖?
“殿下是什麼人?那些小把戲如何能瞞得過殿下的眼睛,我只不過是不想看你們自作聰明地去壞了殿下的大事。”那人倒也乾脆,竟是有問必答,一點隱瞞地意思都沒有,這更讓魏星影覺得詫異。
“你是說龍宇舅舅早就知道有這號人?”魏星影和罌漓漓互望一眼,竟然一股子抑鬱之氣從胸中升起,原來從頭到尾,他們倆人就一直在做著多餘的事情。
“殿下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你要相信,殿下英明神武,不是那麼好騙的。”那太醫正話鋒一轉,卻是一本正經地誇獎起龍宇來,這讓魏星影覺得更加詫異,心道是,既然你如此相信龍宇舅舅的能力,那你又是來做什麼的?
“那你這般故弄玄虛又是為何?”魏星影忽然覺得這彷彿就是一場戲,而自己是一顆極其可笑而微不足道的棋子。
“翩翩方才已經取回了‘黃泉之水’的力量,她是什麼性子,你比我清楚。若是她在此看到罌姑娘,後果,可想而知。”雖是對魏星影說的,可是說這話的時候,那太醫正卻一臉調侃的表情看著罌漓漓,看得罌漓漓極其地不自在。
他口中的翩翩自然是說的那位太子妃,她對罌漓漓自然是沒什麼善意。不過罌漓漓對她的感覺卻比較複雜,也許是有著些許愧疚,雖然罌漓漓自身並沒有要搶人家夫君的念頭,甚至她從未想過自己與龍宇之間會有任何超乎於友情之外的東西。
但是,龍宇對自己超乎尋常的關心,卻也是不容置疑的事情,換做任何一位女子,看見自己的夫君對別的女子如此曖昧,怕是心裡都不會有多舒服吧,將心比心,所以,罌漓漓覺得自己對於那位叫做翩翩的女子多了幾分包容。而且,之前那翩翩在靜延殿被劫持時那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氣魄,也讓罌漓漓對她刮目相看,罌漓漓覺得,自己對於她,是好感更多一些。
“果然!你剛才果然是在替她解除那持國將軍的封印!為何要如此?”魏星影可不信他不知道那個‘黃泉之水’的傳說,據說要引出‘黃泉之水’的力量,便要捨棄他們若耶族千年的壽命!意味著,從此以後,這翩翩,也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凡人女子!
“她想要獲得讓殿下認同她的力量,而我只是成全了她而已。”那太醫正說這話的時候,忽然抬起頭,看了看天邊,此時,魏星影和罌漓漓都同時注意到,天際線上,一道墨綠色地結界憑空而起!
“遭了,跟他在這裡廢話,忘記了空鳴族來襲的事情!”罌漓漓此時方才想起更重要的事情,之前被這個人引到這裡,竟是忘記了空鳴族來襲這等子事!
“我故意把你們引過來,也不過就是想告訴你們,今晚這場,只是前(戲而已,殿下已經親自去處理那些夜襲者,你們就別去添亂了。”彷彿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一般,那太醫正此時說起這永徽城的一舉一動竟是如數家珍一般,這個發現讓魏星影的心中更多了幾分疑慮,這個人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那太醫正此時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細細地盯著罌漓漓瞧了半晌,又上前了幾步,面上掛著一絲玩味地表情:“罌姑娘,在你身上在下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三日不見必當刮目相看’,這才幾日,你的修為竟是精進到連我都看不出深淺了,嗯,讓我猜猜,莫非你已經喚醒了體內的剎墨之神?”
罌漓漓聽到那剎墨之神幾個字,渾身地寒毛都豎立了起來,這個人為何什麼都知道?
而自己,究竟是應該承認,還是裝傻?
罌漓漓正在遲疑間,忽然,只聽見卡擦地一聲巨響,循聲抬頭望去,只見那天際線上的墨綠色結界,忽然裂開了一條几丈長地裂縫!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結界要被撕裂了?
罌漓漓的心中忽然有了一絲不詳地預感,之前那太醫正說龍宇已經親自去處理那些夜襲者,怎麼會結界破裂?難道龍宇出了什麼事情?
而此時,不光是罌漓漓和魏星影連同那太醫正的臉色都齊齊變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罌漓漓的整個身體已然躍了出去,也顧不得那太醫正究竟是正是邪,雖然心中更擔心龍宇的安危,恨不得立即飛身而去助他一臂之力,但是,她的心中卻更加明白,此時自己更需要做的事情是什麼!
修補結界!這破損的結界必須儘快修補起來,否則---這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