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對那剩餘的九萬叛軍,也只有送死的份,但是,這一萬人若是混入叛軍中,渾水摸魚,擾亂局勢,倒是真能牽制住那將近五萬的風翼軍,只要能擾亂他們,讓他們無暇再去打那永徽城的主意,對於離瑛他們這次的行動來說,便是最大的勝利!
而那些風翼軍第一營的將士,雖然之前對於離瑛的意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若耶軍素來的訓練有素還是讓他們很快便適應了他們新的任務,畢竟在戰場上,士兵們通常都是不需要有太多個人意志的,只管按照統帥的意圖去做便是了。
罌漓漓在從離瑛的親兵口中得知了離瑛的這一意圖之後,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離瑛將軍,果然深思熟慮。”
如今眼前混亂不堪的形勢,已然達到了離瑛想要的效果,只是,離瑛本人,不知又如何了?
聽這牙兵說,之前他領著幾百人,引著幾千人的叛軍一路向東去了!
此時罌漓漓的心中,開始替離瑛擔心起來,希望這個冷靜聰明的將軍能夠平安。
(046)生死與共不離棄
罌漓漓正在心中盤算著,自己是否應該去支援那位離瑛將軍,那牙兵卻又開口道:“離瑛將軍讓我留在這裡,便是想讓我帶話給姑娘,一切大局為重。”
一切以大局為重。。。
罌漓漓微微一怔,霎那間明白了離瑛的心思。
看著眼前敵我不明陷入混亂的風翼軍,罌漓漓深吸了一口氣,回頭對青鸞道:“青鸞,有沒有快速徹底恢復這些人神志的法子?”
青鸞沉默了半晌,依舊是淡淡地語氣:“法子是有,不過。。。。。“
“只要有法子,就沒有不過和但是。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試上一試。”罌漓漓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代價是會耗盡你我所有的靈力,而且,我只有五成的把握。”青鸞說出這話的時候,語氣竟是帶著些許玩味,或者說,其實她已知道答案。
罌漓漓還未來得及回答,目光卻在亂軍中巡弋到了一個身影。
那是個看起來和普通叛軍沒什麼區別的傢伙,裝扮一樣,神情也一樣,可是,就是因為這些表象太一樣,所以才會讓罌漓漓注意到他。
他的眼神,很不一樣!
那種一種探究,忐忑,或者說居心叵測的目光。
那目光並不像其他的叛軍一樣或懵懂或迷惘,精明中透著一絲狡詐,分明是在審時度勢。
心下一動,罌漓漓在心中已然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她冷哼一聲,輕一掐指,口中喃喃低語,伴著咒語聲聲,那個叛軍模樣的傢伙忽然臉色大變,下一瞬便雙手抱頭痛得滾翻在地。
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滾到罌漓漓面前,一面哀嚎著:“主人饒命主人饒命!痛死我也,痛死我也!”
原來這便是那窮奇所幻化而成,之前這窮奇眼見罌漓漓和青鸞被那‘鬼域法陣’所困,雖然心懷僥倖,希望罌漓漓就此喪命,它好回覆自由之身,但是心下還是有些忐忑,也不敢立即遁走,趕緊趁亂幻化成亂軍的模樣,混跡其中。
心想還是謹慎一點,等等看再說,若是罌漓漓真的喪命如此,或者以為它已經逃跑了,就此放過他,就算是大幸,若是罌漓漓逃過這一劫,安然無恙,它便再次審時度勢決定是否要委曲求全。畢竟它對於之前罌漓漓的威脅是半信半疑的。
沒想到,罌漓漓竟是這麼快就破了那法陣,而且一眼便看穿了它的偽裝。
最重要的是,罌漓漓並不打算要如此輕易放過它。
“饒命?呵呵,你是不是以為若是我死了,你便自由了?”罌漓漓緩緩走到那窮奇面前,一副風輕雲淡的表情,語氣中聽不出她究竟是憤怒還是什麼別的情緒,只是,當她說這話的時候,金棕色的眸中透出一絲幽光,讓那窮奇下意識地渾身一哆嗦,口中連聲說:“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主人饒命。”
“那我便再告訴你一次,你最好祈禱我長命百歲,否則,就算我死,也會拖著你陪葬!而且,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這束縛金言也會如影隨形地跟著你。”罌漓漓眼中驟然閃過一絲陰狠,仿若千把尖刀插在那窮奇的身上,素指輕輕一掐,口中輕吟一句,那窮奇只覺得體內彷彿萬蟻噬心一般,哀嚎連連,差點痛得暈死過去。
“當我的獵物,就最好乖一點,少打點歪門邪道的心思。”罌漓漓蹲下身,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這是為你好。”她如此輕描淡寫地說著,指尖輕輕地撫過那窮奇的頭頂,那窮奇只覺頭頂一陣陰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