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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走到那石門之前,這時方才注意到,這道石門卻與自己之前的有所不同,看似普通地石門上卻是有青光浮動,似是有千百道符印鎮壓著一般,此人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何會被如此謹慎地拘禁於此?
罌漓漓的心中頓時也泛起了萬千疑惑。
所以她定定地立在那石門之前,並不搭話,也並不主動表明自己的身份,似是在等著對方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看來之前的教訓讓罌漓漓總算是學會了一點應有的謹慎。
那人似是看出了罌漓漓的疑惑,急急地開口:“瑤姬大人,屬下是剎墨巫師。之前幽冥蝶傳來訊息,驚聞瑤姬大人已經重新轉世,剎墨城派出了所有的幽冥蝶到現世尋您的蹤跡,卻是一無所獲,您的靈息在那日倉皇一現之後竟然又憑空消失了,大長老猜測您可能已經回到了虛冥界,所以派出了數人潛入所有您可能會出現地城邦,暗中探訪您的下落,在下便是被大長老派到了這永徽城。”
罌漓漓的眉頭輕輕地挑了挑,半信半疑地回問:“你口中的大長老又是誰?”
對方看著罌漓漓疑惑的模樣似乎是楞了一下,心下差點以為自己認錯了人,不過他很快便反應過來,但看她方才使出這幽冥火便能確定她的身份,那是傳說中瑤姬大人的絕技。
“大長老便是五百年前您的大師兄,烏蘇大人。”他耐心地替她解釋著,罌漓漓注意到,他提及大長老的時候,語氣顯得極其地謙卑與敬重。
烏蘇?師兄?罌漓漓在腦海裡迅速搜尋著這個名字,倒是想起了之前瑤姬的靈識與自己的對話,那個所謂的大師兄烏蘇,莫不是那位將瑤姬的靈識封印了五百年之人?
“既然是來尋人,想必你的身手應該也不差,你又是怎麼落到這若耶族手中?”罌漓漓似乎想到了更重要的問題,她謹慎地提問。
“說來慚愧,屬下原本對自己的身手也頗有些自信,按照大長老地吩咐,潛入了永徽城中幾個您有可能現身地去處,都無所獲,屬下有些不甘心,最後乾脆挺而走險孤身一探若耶族太子的行宮,卻沒想到一不留神中了那妖女的詭計,所以這才,這才…。”這一刻,罌漓漓注意到對方提到妖女的時候眸中有一些隱隱地憤恨。
妖女?她轉念一想,莫不是--
“是不是他們的太子妃?”罌漓漓地腦子裡又閃出了那張千嬌百媚的面容,還真是人不可貌相!罌漓漓在心下頗感慨對方的手段,能把眾人都玩弄在手心中,看來她還真是個厲害角色。
“嗯。”
聽到對方的回答,罌漓漓倒是自嘲地嘆了一口氣,心中忽然沒來由地多了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地感觸,所以莫名地,她決定相信此人。
其實,她也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但看這石牢深深幽幽地樣子,怕是有上百間囚室,竟是陰暗地一眼望不到頭,若是隻她一人,怕是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出去,反正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人,有個幫手總是好的吧。
況且這人還能言之灼灼地說出這麼多剎墨城之事,又被這樣關在石牢之中,說到底他深陷囚牢地原因還是因為來尋自己,怎麼說自己也難辭其咎,所以罌漓漓下意識地,便信了他幾分。
思即若此,罌漓漓決定幫他脫困。
不過,想歸想,一看那石門上青光浮動地千百道符印,罌漓漓又再次傻眼了。
沒吃過豬肉還能沒見過豬跑?用頭髮絲一想就知道那符印是幹啥用的,要是貿貿然出手,怕是下場會跟旁邊那堆一樣吧,罌漓漓將要伸出去地手驟然停在半空中。
頓了頓,她決定坦白告訴對方一些真相。
“誒,我的力量還沒有完全甦醒,所以我不太懂得如何唸咒解咒,這,這石門上地符印要如何解?”罌漓漓此話一出,自是向對方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對方眸色大動,自是心下一喜,卻又忽然聽到她如此坦誠地說出自己的力量尚未完全甦醒,連這基本的解咒都不會,竟是有些愣住了。
還好對方倒是機靈之人,立時便反應過來罌漓漓此時的尷尬,他輕咳了兩聲:“您若是不介意地話,屬下就獻醜了,這解咒咒語屬下略知一二,您只要依樣畫瓢照著念便是。”
罌漓漓的眼皮微微地跳了跳,竟是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既然你知道怎麼解咒,還需要我做什麼?”
“這道“封邪咒”是從外面封印的,便只能從外面施咒才能開啟。而且這“封邪咒”最厲害之處卻是能起反噬地效果,我若是動用靈力,只會悉數被它吸收,然後將這封印越封越嚴實。”對方地語氣顯得有些挫敗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