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主張地對她自己施下“朱雀之殤”,又被反噬,導致心神受損,靈力大亂,所以那鐮邑卻是竹籃打水空等一場,“天石”終是未成。
之後鐮邑苦苦等待了五百年,才又在現世等到了罌漓漓這個擁有“九荒玄陰之血”的寄體,而那煉化出“天石”的重任,自然是換到了罌漓漓的肩頭。
也許是篤定罌漓漓必然不會拒絕,因為一旦煉化出天石,作為寄體的罌漓漓,自然便是成了這個虛冥界縱橫無敵的存在,畢竟鐮邑就算再厲害,也只是一縷存在於她體內的幽魂元神而已,大家是利益共同體,所以那鐮邑竟是絲毫不隱瞞地就將這些秘辛統統告訴了罌漓漓。
罌漓漓的回答倒是也很乾脆,她需要力量,此時此刻,她最需要的便是力量,能夠改變自己命運,改變自己窘迫現狀的力量,既然那“天石”有開天闢地主宰生死輪迴的力量,那麼,試上一試也沒什麼不妥,而且,既然這鐮邑心心所念想要在自己體內煉化出“天石”,那麼,必然是要付出代價的,那代價便是要讓罌漓漓變得更強,不說擁有他當年在上古顛峰時期的水平,至少,不能比瑤姬弱。
對於罌漓漓來說,她的底限是要保留自己的意志,以自己的意志去完成這一切,包括煉化“天石”,鐮邑只要協助她完成體內“天石”的煉化即可,不能插手過問她的煉化過程和其間所要做的任何事情。
否則,便免談。在罌漓漓放出“你若是不答應,那就沒什麼好談的,我的生老病死都不勞你費心,更不會配合你煉什麼“天石”之類”的狠話之後,那鐮邑沉吟許久,終是勉強答應了,兩人便算是暫時達成了同盟。
與此同時,那兩人竟是不約而同地將那被封印在剎墨城的瑤姬的元神給故意遺忘了,罌漓漓是不敢問,而鐮邑卻不知為何,也不願意主動提及,只是在罌漓漓問及解除“朱雀之殤”的咒語時,鐮邑卻詭異地保持著沉默,無論罌漓漓怎麼問都不回答。
雖然罌漓漓心中覺得有些惱怒,更覺得這事似乎有些詭異,總覺得鐮邑似乎故意隱瞞著什麼更為重要的事情,但是,卻又了無頭緒,轉念一想,只要自己得到了鐮邑的力量,想必自是有辦法能夠解咒,反正這身體是自己的,誰的地盤誰作主。
在兩人一拍即合之後,隨即罌漓漓便感覺有萬千道金色的符咒如走馬燈一般,飛速地流向她,那一道一道繁瑣的咒語,結印之術,包括那些天地玄術之類玄妙的東西,都如幻境一般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似是要滿滿地全部塞入她的腦海中一般。。。。。
當罌漓漓這廂還在整理自己混亂的思緒和記憶之時,那原本驟然色變的式神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卻很快又恢復到之前那面無表情的模樣,他急走了幾步,走到那破碎的馬車前,俯身下來檢視著什麼,在一堆碎屑中將依然一動不動的魏星影一把撈出來之後,他伸出一指,探了探魏星影的鼻息,確認無恙之後,只見他右掌輕輕一揮,在身前劃出一道虛圈,隨即一陣凌厲的掌風憑空而來,竟是將那原本散落了四處的馬車碎屑逐漸吸了回來,聚集在了一處,然後只見他雙手迅速結印,輕叱一聲:“合!”
那原本已經四散成碎屑的馬車,竟是奇蹟般地呈現出完好如初的模樣!端端正正地矗立在哪裡,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而方才被他安置在身旁的魏星影此時也不見了蹤影,彷彿被他丟回了馬車中一般,此時那式神又將目光看向方才在馬車裂開的同時被重重地丟擲去的“暗域金影”,眼神中帶著幾許不解和探究。
那道“暗域金影”自方才罌漓漓從馬車中破空而出的時候,就顯得有些不對勁,之前還威風八面的這尊魔物,此時在罌漓漓面前卻是單膝跪地,在瑟瑟發抖。。。。也不知道這魔物究竟是在害怕著什麼?
若是方才御劍的老者還在的話,怕是下巴都要跌落了,他以為是當初的“碧海龍蓮”收服了這“暗域金影”為己所用,卻不會想到,這“暗域金影”在被那人收服之前,卻是被剎墨之神鐮邑所重創的,那股對鐮邑的敬畏和恐懼之情,竟是在這千萬年之後,還未曾消失過半分!所以此時當他感覺到罌漓漓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熟悉的靈力之時,竟是恐懼地不能自已。
而之前那幾位被“暗域金影”從地底揪出來的幾人,也已從方才的驚慌中回過神來,那小天才仄仄此時卻是異常地鎮定,絲毫沒有身為偷襲失敗者所應有的惶恐和不安,甚至他此時看起來連逃跑的念頭都不曾有,不知道是什麼讓他如此這般的有恃無恐。
但見他一個翻身躍了起來,撣了撣自己那身月白色小袍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