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舉就讓大家淪陷入對你的輕視怠慢。誰讓宗親貴胄們多年來在攝政王的影響下,向來就是習慣於如此看待你呢?”
嶽樂凝神入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心語,雙手不知不覺湊近火炭。高溫霎時灼疼嶽樂手心,驚醒的他猛然收回雙手。身子往後靠向椅背,只是劍眉下的朗目飛迸出火星,倒有些不畏火盆中的灼烈,勢要一較高下。
有意,無意,欣瑤的刺繡飄進他的腦海。那冰靈玉清的圖案,那高雅雋蔚的文字,就如同墨蘭宛然在目,明麗柔美,才秀人潔。
嶽樂閉上雙眼,雙眸中的火星瞬間熄滅,心頭的悒怏被無奈撮聚眉尖,“到底誰能真正看明白髮生了什麼?皇上,太后是居高臨下地懂你,而我則是自以為是地懂你。唯獨墨蘭,她才是心貼著心地懂你。”
“西苑萬善殿與皇宮的距離不過就是幾道宮牆、幾重宮門,慈寧宮究竟是什麼情況,你怎麼可能毫不知曉。無非就是大家自我臆斷,一致認定你只顧著參禪禮佛而已。”
“你把退位詔書送到慈寧宮,分明就是投下魚餌,誰若是那饞嘴的魚就必然上鉤。詔書在太后手中,其實形同一紙空文,太后必然挺身而出,誰也甭想從她手中把皇位搶走。她站在了風口浪尖處,成為宰殺饞嘴魚的前鋒,你可真是把自己皇額孃的性情也算計得分毫不差。”
“在太后不能出面的情況下,墨蘭的運籌帷幄非常出色,索尼、鰲拜等重臣跟前,依然難掩墨蘭的聰明才智。但成事的關鍵還是在於墨蘭想要排程什麼兵馬時,就一定會順水推舟來到墨蘭手邊。就像是一直由你在南苑親自訓練的鑲白旗驍騎營,偏生就那麼巧,在墨蘭需要兵馬時,他們就奉命來到景山接受考核,順勢就成了調進慈寧花園的精兵強將。”
“如今細細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