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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其事,“晾一晾,無妨,太燙手,妾妃可不敢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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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慵懶睜眼,發現只是自己躺在床上,他是什麼時候起身我竟沒有察覺,昨晚夜半時分才入睡,此時天將明未明,他去了哪裡?

步出裡間,就見只著寢衣的他站在墨匣跟前,一動不動。給他取來外袍,幫他披上,從他身後抱住他,臉貼緊他後背,輕聲感慨:“皇上當真是愛極了此墨,也沒能好好休息。”

握緊我的雙手,他悵然而嘆:“論及書法,筆法與墨法本就互為依存,相得益彰,筆情墨趣,可見書畫的神采取自於墨。這塊墨錠不止是燙了朕的手,朕的心也被燙糊了。”

回過身牽著我的手往裡間而去,靠坐床榻上,迷亂紛紛在他眼眸,我默不作聲陪著他直至該起身上朝。

龍袍穿著完畢,他準備去乾清門早朝聽政,“任在,”把任公公喚近跟前,“傳朕的口諭,吳良輔膽敢違禁參與官員私宴,暫停內監總管一職,罰俸半年。朕念著他這些年勤心敬業,已是對他寬待,再出現類似情況,朕必定嚴懲不赦。”

新年伊始,皇上就下旨嚴行禁革各衙門大小官員私交私宴及慶賀饋送,如仍前違禁私相交結、慶賀升遷、饋送杯幣及無端設宴獻酬、假館陳樂、長夜酣歌者,科道官即行指實糾察、從重治罪。如科道官徇情容隱、不行糾參,一併治罪。

昨晚我才在皇上跟前說了兩句好話,皇上就以我的慈憫為由讓人送吳良輔回去。他呀,難不成宣我過來乾清宮就是為了這個嗎?說不準早想開口饒了吳良輔,就是沒個合適的人站出來讓他大發慈悲。

他雖沒有告知我進獻墨錠的是哪位大學士,可還是略微提了提吳良輔的陳述:這位大學士因為經常陪皇上賞畫評字,深知皇上的喜好,年前特意為皇上準備了這塊貢墨。誰知新年皇上下旨不受任何賀禮,這位官員不知該如何是好?無論墨匣還是墨錠,皆飛龍盤旋,除了皇上能用,誰敢用?他豈敢私藏,否則便是大逆不道。由此他請吳良輔到其府上,央求吳良輔送呈皇上,所以雖是貢墨的標準,但卻沒有進獻者或墨工的名字,只求皇上喜歡,用著高興便是。

吳良輔一再表明,自己不曾吃一口宴席,也未曾收一點好處,只是覺得皇上喜愛文墨,定會喜歡此墨,便拿上墨錠匆匆而回,照實稟報皇上,並且進呈御前。

皇上對此墨一見鍾情,但一想到此墨的來由皆是踏著他的禁令一路而來,便氣憤難耐。

皇上對吳良輔的話將信將疑,但他不想要吳良輔的命,下令鞭打吳良輔,罰吳良輔跪在乾清宮門前,就是為了震懾官員,當然也包括下午皇上故意召見的那位大學士。只不過皇上對墨錠的事隻字未提,只商議國事,而現在吳良輔受罰的罪名被皇上擬定出,相信官員們會更加謹小慎微。

“任在,”任公公依舊恭恭敬敬俯首皇上跟前聽從指令,“這段時間你暫時兼任內監總管,選個合適的人聽你差遣。”

“另外,”他話說著,一步步走到墨匣前,手指柔和地撫向墨匣,又輕緩地開啟墨匣,雙目立刻就掉了進去,久久都拔不出來。

不得已提醒他上朝時間已到,他“啪”地一聲狠狠合上墨匣,神色決斷,話語決絕,“任在,銷燬此墨錠,朕不需要。”

言畢,他大步流星而去,可他“銷燬墨錠”的命令卻驚得我目瞪口呆、不知所出。

第156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玥柔今晚一陣接著一陣猛咳,每一陣都讓我心疼不已,好不容易安穩些才睡了過去。往外走時,我步調有些蹣跚無力,欣瑤扶著我,一直把我送進我的寢屋。

鈕氏依凡的來訪顯然有些不合時宜,一則我確實疲累,同時也為玥柔的病煩躁著;二則她也是再過三兩月就要生產的人,這都已二更時分,竟還濃妝豔抹出現在承乾宮,來得非常不是時候。

“皇貴妃,你瞧瞧我這臉,都急死人了,都是些黑斑,我都無法見人了。”不知她真是看不出我見她顯得很勉強,還是她乾脆忽略不計,總之她一上來就熱絡非常,這更加讓我心煩,大晚上的她就是要和我討論孕婦斑?

“皇貴妃,瞧瞧你的臉色,也就略微顯得有些疲憊,可你的膚色怎麼從來都是這般白皙滑嫩。你也是生過孩子的人,怎就沒留下一丁點印跡。怎麼辦?滿臉的黑印子,往後別說得皇上召幸,怕是多瞧我一眼也覺得礙眼,我可怎麼辦?你都是怎麼保養的,快給我說說,這些日子我跑遍三宮六院問詢生過孩子的姐妹,太醫得我命令也給我調製了外用的藥膏,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