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這幅畫,不知是何用意?這梅花栩栩如生,這字也寫得好,彼此互相呼應,我覺得極好。可我終也不是內行人,也只能看出這些,額駙還是去問那些懂行的人吧。”
我不知這些話到底是刀槍還是棍棒,總之一瞬間驚愕爬上他的臉,接下來是不可置信,再接下來是怒形於色,再接下來是黯然神傷。
他跌坐在椅子上,“墨蘭,你好可怕,自己的畫都要裝作不認識嗎?那日我好說歹說向你討了這幅畫,回去後寫上這首詩,我約你出遊西山,就是為了拿給你看。”
憤恨、幽怨落滿他的目光,“哪知你受傷後,完全判若兩人,我一直以為是因為娶了公主的緣故,洛舒也一再警告我,不要再把你拉到漩渦中來。可當我得知你力勸公主留下臘梅,你又對著盛開的梅花喃喃唸詩,我內心激動不已。我不甘心,我就是想知道,你心裡還是有我的,否則你為何寄情於那些梅花。”
當頭一棒揮來我也癱在椅子上,這一棒直接把我打入無底深淵。
“你不是她,我早就該知道,你不是她。”吳應熊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語。
突然,他站起來,衝到我跟前,怒目圓睜,雙手使勁抓住我的雙臂,大聲吼道:“你是誰?你說,你究竟是誰?我認識的墨蘭去了哪兒?你把她怎麼了?”
我張口結舌,整個人懵住,直至雙臂的陣陣疼痛襲來我才喊出聲,“放開我,我疼。”
他鬆開手,眼中的哀怨像針一樣刺向我,“你到底是誰?”
眼淚當即就從我眼眶中湧出,聲淚俱下,“我不知道我是誰,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也不是你認識的人,我誰也不是,我什麼都不是。”
他扭過身背對我,冷冷的聲音傳來,“你走吧,既然我們彼此不認識,你還在這裡做什麼?”
我失魂落魄晃晃悠悠出來,淚珠一直滾落,好幾次雙眼被淚花矇住,所以一路都是踉踉蹌蹌,幾次近乎摔倒。
菱香在門外看到哭成淚人一般的我出來,嚇得大驚失色,坐上馬車回府的路上,我只是委屈地哭個不停。菱香手足無措地在一旁著急,可我哪裡還顧得上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