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魄不可置否的看著暗影,挑了挑眉說道,“你最好早些搞定他,傷害夫人可不是什麼好事。”
月影似乎並不想買賬,臉上立刻出現肅殺之氣,“看來,今天我是走不了了?”
暗影放下手裡的‘武器’走到月影的身邊,溫柔的看著月影的眼睛,就那麼一直看著,也不說話。
月影有些吃不消,臉色微紅,彆扭的轉過頭去,嘴裡冷冽的說著,“趕緊讓我走。”
凌薇在一遍失意星魄趁機奪走他的琴,凌薇話音剛落,星魄一個身影閃過,彷彿他根本沒動過一樣,手裡卻多了一把琴,本來屬於月影的琴。
月影有些不可思議,本來在自己眼皮低下的東西,怎麼就。。
起身,月影朝著星魄攻擊而來,月影沒有了琴,攻擊明顯減弱了不少,星魄只守不功,遊刃有餘。
沒一刻鐘,月影已經氣喘吁吁,凌薇無奈的搖了搖頭,循著記憶,彈奏那首月影第一次給她彈奏的高山流水。
希望他能想起來什麼吧,凌薇只有試試,手撫了兩下琴絃,琴悠悠的發出聲音。
星魄邊躲邊看著凌薇的動作,現在這種情況如果讓外人看來,完全看不出是兩個人在打架
婉如仙子的女人,輕撫著琴絃,發出美妙的琴聲,妖豔撫媚的女子,托腮坐在一邊,享受音樂帶來的感覺,而那兩個打鬥的男子,英俊瀟灑,一招一式都顯得異常的優美,頗有聽曲舞劍的感覺。
月影的攻擊漸漸慢了下來,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蠢蠢欲動,要呼之欲出,它不受控制的衝破壓制它的神經。
畫面一幕一幕出現在月影的腦海裡,好像回放,點點滴滴的一切,讓月影驚在那裡,不知道該做什麼。
月影突然跪地,頭微微垂下,“王妃,請王妃賜死。”
凌薇停住了手裡的動作,抬眸看著跪在地上的月影,“想起來了?”
“是王妃,我想起來了,剛才差點出手傷了王妃,請王妃責罰。”月影依然跪著,話語裡充滿著弄弄的內疚和自責。
兩情若是長久時。
星魄看見月影的樣子,確定了凌薇沒有危險之後,轉身走到暗影身邊坐下。
凌薇稍微點頭,她雖然有好多話要問,有好多事情要確定,不過她開口的第二句話卻是。。
“月影,傷全好了嗎?”凌薇清澈的眸子裡,寫滿了擔憂。
月影聞言突然站了起來,和凌薇四目相對,表情瞬間又回覆了以往的戲謔,“如果王妃把我的琴還給我,就沒有問題了。”
凌薇的嘴角揚起高高的弧度,這才是她的月影,辰宇的月影。
“那麼,你可以加入我們,尋找辰宇了嗎?”
月影渾身一顫,眼裡前所未有的痛楚讓凌薇抓到了,“王爺帶著雪國的皇上,跟星痕一起掉到了懸崖下。”
凌薇的放在琴上的手突然一緊,琴發出嗡嗡的響聲,然後她放鬆了身子,異常嚴肅的對著月影說道,“月影,相信我,辰宇,他沒事。”
頭轉到窗子的那邊,看著外面的天空,雖然她的表情有些痛楚,可是在她的臉上卻掛著堅定,“他在某一個地方等著我,所以,我要儘快找到他。”
長亭外,陽辰宇慵懶的倚在一邊,雙眼眺望遠方,而那個方向很巧的,是凌薇的方向。
誰也不知道那張面無表情又冷漠的雙眸裡,為何偶爾會閃爍出笨不該屬於他的溫柔。
也沒人知道,那張萬年的冰霜臉,為何偶爾會流落出讓人幸福的微笑。
陽辰宇手裡拿著凌薇在他出徵前送給他的平安符,把玩著。。
他,陽辰宇,雨國和皇上平起平坐的景陽王,第一次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什麼叫思念。
這種感覺,好像萬千只螞蟻在自己的心上攀爬,癢癢的,恨不得一下子找到止癢的‘東西’
主子。星痕依舊一身灰衣,腰間依舊陪著那把不離身的長劍,站在陽辰宇的不遠處。
陽辰宇收好手裡的平安符,小心翼翼的揣進懷裡,用他那略有些沙啞的聲音回應道,“有事?”
“是。王妃已經尋到月影。”
風微微吹起,陽辰宇的衣衫隨著風在飄揚,那披散的長髮也在雀躍。
又豈在朝朝暮暮。
背對著星痕的陽辰宇,星痕只是看見他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他卻看不見辰宇此刻臉上的表情。
那是一種如釋重負,那是一種釋然,是一種把長期的擔憂全部放下之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