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齊辰有些驚訝地點開了那個新聞,剛要看,就見龍組長拎著名牌,板著個棺材臉進了辦公室。
他一進來就把名牌朝自己辦公桌上“啪”地一摔,臭著臉道:“監管室那堆破銅爛鐵能不能來個人給換了?!回回老子一進門就開始‘嗶嗶嗶’,嗶它姥姥!”
他說著手指粗暴地在電話上敲了三下,撥通了一個號碼之後對著聽筒威脅電話那端的人:“明天我再去最後一趟,那破玩意兒要是再“嗶嗶”直叫,老子就一根一根地給它捏碎了!”說完啪地撂下了電話。
齊辰:“……”他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龍組長撥的是001,那是董主任的內線號……
龍組長打完電話還是一臉餘怒未消的樣子,似乎十分不能理解地衝洪茗道:“我就不明白了,都他媽折騰三天還說老子指數高,指數高我能這麼正常地站在這裡?!早給它把腦袋掀了!”
齊辰在旁邊聽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什麼指數高?”
“啊,一個比較複雜的指數,不太好解釋……”洪茗想了想衝齊辰道,“簡單一點說的話,差不多可以理解為指數越低越溫順,不容易出現傷人的情況吧。”
齊辰:“……”
他面色複雜地看了龍組長一眼,突然不知道是該吐槽“溫順”這個形容詞呢,還是該吐槽他先前“正常地站在這裡”那句話……
“瞄什麼瞄?”龍組長爆發完,一屁股坐在辦公椅上,翹著長腿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涼涼地白了齊辰一眼:“喲!早上臉上還刷著大字報呢,現在來精神了?”
齊辰一臉無辜:“什麼大字報?”
齊辰:“……”你真的是在說我不是在形容你自己?
當然,他絕對沒有在老虎要吃人的時候摸老虎屁股的手欠喜好,於是也沒跟龍組長計較躺著中槍的事情,徑自默默回頭看自己的新聞去了。
這次的新聞不是標題黨,而是真的抓住了盜竊者。說是警方對監視器截圖做了點技術處理,得到了一些資訊後,很快便鎖定了幾個嫌疑人,最終確定是博物館內部工作人員秦某盜走了那隻鑲金白玉鐲,並於今天上午將其抓獲。
看到新聞上附著的照片時,齊辰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雖然他昨天的猜測沒有客觀根據,但是事實證明直覺還是很準的——那照片上盜竊者雖然臉部被打了馬賽克,但是還是有些秦姐的影子。
只是新聞上說,當時秦姐被抓的時候,她正在去往嘉陽區文昌街的路上,看起來神智有些不大清醒,嘴裡嘀嘀咕咕地一直在說“找他”“有人跟我說……我要、要找到他”之類含糊不清的話。而且秦姐雖然被抓了,但是被她盜走的那隻玉鐲卻沒了蹤影,警方搜遍了秦姐的住處也沒能找到,具體情況還有待進一步調查。
文昌街……不就是樓下這條街?
看著新聞最後幾句,齊辰正有些好奇地犯著嘀咕,就感覺自己的後腦勺被人用手指戳了兩下。
齊辰:“……”
能從後面戳他後腦勺的人,毫無疑問,只有那一個……
齊辰面無表情地轉過頭,把龍組長還懸在那兒的手指拍開:“什麼事?”
龍組長把自己的杯子遞給齊辰:“你不是要喝水?順便幫我接一杯,c機3號水。”
齊辰眨了眨眼:“我什麼時候要喝水了?”
龍組長一臉理直氣壯:“我進門的時候,你一隻手正抓著杯柄,我剛才看了一眼,你那杯子是空的。”
“……”齊辰沉默兩秒,沒好氣地把杯子接過來,而後端起自己的水杯便出了門,留下龍組長心滿意足地靠在椅背上,繼續翹著他的二郎腿。
傍晚五點半,廣和公司眾員工一如既往地準時下了班。齊辰這次沒像昨晚那樣回宿舍自己煮東西吃,而是抓著手機打著傘出了公司院門。
街對面一輛小型suv停在那裡,在齊辰出來後按了一下喇叭,接著車窗搖開,徐良從車裡探頭衝齊辰招了招手:“這邊!”
這貨在徹底清醒後,大概看到了自己撥出去的電話和發出去的坑爹簡訊,今天特地來接齊辰出去吃飯,權當請罪。
“你哪來的車?”齊辰抖了抖傘上的雪,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有些好奇地問道。
“噢,跟同事借的,主要那吃飯的地方有點遠,下雪天的,等車太冷了。”徐良看了眼後視鏡,邊說邊打著方向盤,將車掉了個頭,開上了街。
齊辰抽了抽嘴角:“遠就換一家啊,那家格外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