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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等他們回到家之後,自然會被各自的家長懲罰,但他們仍然樂此不疲,因為這是他們唯一能夠徹底放鬆自己的時候,可以盡情的歡笑打鬧,而不是被數不清的規矩禮儀緊緊捆住。

柳生比呂士的冷靜穩重並不是與生俱來的,他也曾經是活潑好動的男孩子,也曾經有著驕傲而溫暖的笑容。他一直保護著妹妹和小百繪,從幼稚園然後到小學。因此他加倍努力的學習空手道,學習各種體育專案,努力鍛鍊自己,讓自己成為她們堅實的依靠。

不知不覺中他們都長大了,不知不覺中柳生比呂士患上了近視,然後在9歲那年開始戴眼鏡。櫻井小百繪很不喜歡他戴眼鏡,因為一旦他戴上了眼鏡,她就總是看不清他的眼神,雖然她也覺得他戴著眼鏡的時候比以前更加好看。

在他們十歲的時候,櫻井小百繪的外公水野森在首相選舉中成為了最後的勝利者。而柳生比呂士的爺爺柳生宗嚴從參議院進入了眾議院,很快成為了民主黨的領袖之一。

兩位家主的地位一下子有了本質的提升,從那時候開始,一切就都變了。

小百繪跟著外公搬了家,搬到距離柳生家很遠的地方。她也被迫轉了學,不再跟他同校同班。雖然當時的水野首相併沒有明確阻止她和柳生家來往,卻限制了她單獨出門的次數。

只是他們依然保持著聯絡,利用一切時間發郵件或者打電話。偶爾能見面的時候,就會帶上柳生由依一起去她最喜歡的水族館,在那裡一直玩到被管家找出來,然後被遣送回家。

他們一直默契的堅持著這樣的聚會方式,無論是優雅端莊的櫻井小百繪還是斯文有禮的柳生比呂士,似乎都把自己所有的任性花在了這件事情上。無論家長們如何旁敲側擊的警告,他們依然我行我素。而雙方的家主一直沒有強硬的阻止,似乎是預設了他們這樣的交往。

即使是這樣,分別的日子也已經悄然的開始了倒計時。

就這樣一直到了小學六年級。然後某一天,水野森把小百繪叫去談話,柳生宗嚴也來到了紳士的房間。他們並沒有直接禁止小百繪和柳生之間的交往,只是平靜的說起了家族目前的狀況,平靜的講解著什麼叫做政治立場。

櫻井小百繪和柳生比呂士都是聰明的孩子,他們早就從家長的言行舉止中瞭解到兩家的關係。只是當殘酷的政治利益第一次毫不掩飾的擺在他們面前,他們還是被震驚了。

兩位家主平靜的告訴他們,他們之間的交往是不應該被允許的。也清清楚楚的告訴了他們,如果這樣繼續下去,會給家族,給對方的安危帶來多大的威脅。兩位政界領袖就那樣輕描淡寫的說出了一些置人於死地的手段,並且讓他們自己決定,然後自己承擔所有的後果。

櫻井小百繪也追問過,如果外公任期滿了,如果他不再是首相,是不是他就可以離開政治圈?是不是到了那個時候,她的感情和婚事就可以不再考慮這些?

水野森當時笑了,和平時一樣慈祥和藹的笑容,但是他給出的答案卻和他臉上的表情截然相反。

“只要我還活著,就不可能徹底擺脫,柳生宗嚴也是一樣的。”

這樣的回答徹底粉碎了小百繪最後一絲希望,她整整三天不吃不喝,然後被送去醫院急救。

出院之前,她在病床上向外公做出了最後一次任性的請求。出院之後,她和柳生比呂士在那條小河邊第一次單獨見面,誰也沒有告訴柳生由依。

懵懵懂懂中已然在心底生根發芽的感情,還沒來得及成長就被迫要連根拔除。那樣殘忍的疼痛在他們內心撕扯出無數的傷痕,他們卻無法說出口,只能相對無言。

“當我們下一次見面,我們就連朋友都不是了。請你以後保重,比呂士。”

櫻井小百繪逼迫自己狠下心率先開口,然後拼命忍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柳生比呂士幾次想打斷,卻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小百繪看不清他那雙隱藏在鏡片之後的眼眸裡是什麼樣的情緒,只看到他微微挑起了嘴角,似乎是在對著她微笑。

“吶,小百繪。在絕交之前,我們先來做個約定吧。”

“只要你能夠保護好自己,我就會按照你剛才所說的去做。但是一旦你違約,一旦你受到任何傷害,我就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行動,即使你不同意。”

櫻井小百繪沒有反對,她也說不出任何反對的話,因為柳生比呂士當時這樣告訴她。

“這是我對你最後一個請求。”

於是,在他們成為陌生人之前,他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