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榮華的出現,最多算個插曲。 意外都不算。 至於說這貨後面要乾點啥,蘇牧也是來者不拒。 只是寧教授的人設,有點要崩的節奏啊。 學什麼不好,非要學葉總。 你好歹是個教授,你的溫柔如水呢? 怎麼小手手開始往男人腰桿上招呼? 這算不算是打情罵俏? 別墅內,寧而賢站在書房視窗,看著下面的兩人,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始終有一種奇怪的表情。 他對蘇牧的印象好得不得了。 光是蘇牧那一手書法,就讓他驚歎不已。 能寫得如此出神入化一手好字,怎麼可能有壞心思呢? 第一次見面,他就覺得這個年輕人不簡單。 不世故,卻懂進退。 女婿,我認下了。 至於說其他的,寧而賢根本不考慮。 這是蘇牧該頭疼的問題。 好女婿,是要用搶的,手慢無啊。 寧而賢不知道,在懷遠堂主樓的某個視窗,也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蘇牧。 雖然隔得遠,但是架不住有望遠鏡啊。 房間很昏暗,卻超級豪華巨大,足足有三百多平米,只是靠牆擺放著一排雕像。 一箇中年男人坐在輪椅上,膝蓋上蓋著一條薄毯,氣質略顯儒雅,臉色有些蒼白,身上有一種天然的高貴氣派。 他身後跟著一個長袍老者,雙手扶著輪椅,後背卻筆直如槍。 中年男人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超級大帥哥,雖然如今五十多歲了,依然還能看到年輕時候的模樣。 他是朱佑淳。 “呵呵,這小子,還真有點意思,可惜一身草莽氣。” 朱二在背後輕輕說道: “人品沒問題,絕不吃虧的性格,恐怕會讓他以後吃點虧。” 朱佑淳卻淡淡一笑: “未必,我倒是很奇怪,他哪裡來的那麼重的責任感,十五歲啊,就在蘇雲開的蠱惑下出生入死,我十五歲的時候在幹什麼?” 朱二笑著說道: “您在勾搭雲家的大小姐。” 朱佑樘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剛笑了幾聲,又開始咳嗽了起來。 朱二正要說什麼,朱佑樘搖了搖頭: “死不了。” 然後他淡淡嘲諷說道: “出生在朱家,註定了我這一輩子,就不可能再有任何的追求,真是羨慕那小子啊。” 朱佑樘從很小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這一輩子的盡頭。 奮鬥這兩個字,根本不可能出現在他的字典裡。 因為沒動力。 況且他有點生不逢時,早生或者是晚生個三十年,那朱家的家主,就會是他了。 可惜,他夾在了空檔之中。 與家主無緣,甚至為了兒子,他都不得不遠走海外。 沒錯。 他離開朱家老宅,就是為了給兒子讓路。 世家,再有人情味的世家,在傳承上,都絕對堪稱是無情而冷酷。 家族的傳承,延續,大過一切。 家族不需要他努力,不需要他能幹,他其實很悲哀。 因為他存在的價值,就是傳宗接代。 生個兒子出來,家族會傾盡一切培養他兒子成才。 強大到了洪武朱家這樣的世家,其實根本不需要繼承人如何英明神武。 朱家,只需要守成,不需要擴張。 真英明神武了,恐怕才是大問題。 你往哪裡擴張? 統一地球嗎? 所以,繼承人的要求,標準其實不高。 心志堅定,頭腦清醒,遇事不慌,行事有度。 這十六個字,就是洪武朱家對繼承人的要求。 只可惜,朱青照,過世了。 而他,因為某種疾病,如今只能坐在輪椅上。 或許再過幾年,他就會變成一個活死人,躺在床上,頭腦清醒,卻根本沒辦法動彈。 他得了一種怪病,現代醫學也好,傳統醫療也好,都沒辦法確診的一種怪病。 洪武之家斷了傳承,無數的鬣狗,就冒了出來。 誰不想在朱家身上狠狠的啃一口? 所以,朱家急需要一個人,來穩定家族。 這個人,要滿足極為苛刻的條件。 而蘇牧,就是那個人。 這小子什麼都好,但是唯獨花心這一點,讓朱佑淳十分不滿意。 不過想想自己年輕的時候,荒唐起來遠超蘇牧,他又覺得蘇牧身邊這才三五個曖昧物件,已經算是非常的人品俱佳了。 蘇牧要是知道朱蕤蕤的老爹對他是這個評價,估計會立刻衝上來,老遠就滑步跪倒磕頭。 您真是我的親爸爸。 請允許我親吻您的腳背。 至於節操這種東西,蘇牧估計只有那麼一湯勺。 朱佑淳一兒一女,兒子不在了,全部的心思就都放在了女兒身上。 朱蕤蕤身邊發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這個女兒,也不知道像誰,大家閨秀,世家小姐的優點那是一點沒學會,那小脾氣一上來,就像是炸了毛的貓,不但任性,還情商堪憂。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