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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6章 朱見深的禮物

回到城裡,蘇牧直接開車去了永樂堂。 雖然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蘇牧還是能感受到,整個永樂堂彷彿失去了生機。 進門之後,朱一親自接著他,直接去了後院。 來到朱見深的院子,憔悴了不少的朱一甚至都沒有說話,只是躬身請蘇牧進去。 一陣悠揚的京劇唱段傳了出來。 蘇牧推開門走了進去。 朱見深躺在破舊的沙發上,蓋著那條起球的舊毛毯,似乎睡著了。 老留聲機上放著一張市面上早就絕跡的老黑膠唱片,咿咿呀呀。 蘇牧沒有敢說話,悄悄走到朱見深身邊,又悄悄坐下。 這才過去多久,朱見深足足瘦了一圈,眼窩深陷,滿臉皺紋下垂,甚至都多了很多老年斑。 哪怕是猜到了一點什麼,朱佑淳這一手,依然沉重的打擊到了這個老人。 朱佑淳的身上,有著好幾層身份。 其中一層,他是寧清源的學生,是巡查司二號司員。 他還是血裔會的執事。 而他的叛逃,原本就是爺爺蘇雲開和寧老爺子制定的絕密計劃。 全天下,自己是第四個知道的人。 但是蘇牧知道,肯定還有人知道。 比如說,卓哥,師祖,還有那位親爺爺和有蘇一族的始祖。 這計劃,其實才是真正的反攻計劃。 足足過去了二十分鐘,留聲機的唱片才停了下來。 朱見深緩緩的睜開眼: “給老子倒茶!” 蘇牧連忙站起來,拎起放在茶几腿邊上的暖壺,開始泡茶。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朱見深這才抬起頭,望著面前的蘇牧說道: “賺了不少吧?” 蘇牧笑著點了點頭。 朱見深下一句話,就是石破天驚: “好好對雨桐,她不容易,不要傷了她的心。” 蘇牧差點無地自容。 他心中掀起了一陣的驚濤駭浪,臉上更是直接僵住了。 這件事,老爺子是怎麼知道的? 泥煤啊。 我該腫麼回答? 朱見深沒有糾結這個問題,又直接問道: “你知道那個逆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對吧?” 蘇牧一呆。 這又是一個不能回答的問題。 他吞了吞口水,連忙說道: “爺爺,您別操心這些事了,我保證,有我在,洪武朱家必然浴火重生,更上層樓。” “呵呵,我朱家傳承數百年,什麼風雨沒見過?只是我這兒子啊,執念太深,不過也是好事,一將功成萬骨枯,讓他去折騰吧。” 蘇牧後背都不由得背上一陣陣的發涼。 真的就是人老精,鬼老靈啊。 有些東西,蘇牧不說,朱見深都能猜到七七八八。 這東西反倒是不能說破。 朱家已經宣佈自囚了,說破了,反倒是沒有意思。 乾脆,裝聾作啞就行了。 朱見深笑著地伸手在頭上雪白稀疏的頭髮上摸了一下,然後又看著蘇牧說道: “小子,這個世界上最難以琢磨的就是人心,最不能控制的是慾望,你自己,也得多留點心,有些事到最後,未必是順心。” 蘇牧心頭一跳,他看著朱見深緩緩說道: “爺爺,您到底要說什麼?” 朱見深淡淡一笑,卻岔開了話題: “依依就託付給你了,帶去東陽吧,錦衣你用得上,可以隨意調遣,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可用之人,當禮物送你。” 說著,他輕輕在茶几上的按鈴上點了一下。 很快,朱一推開房門走了進來。 跟在朱一後面的,還有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 蘇牧連忙站了起來。 那個中年男人對著朱見深微微的彎了彎腰,淡然說道: “家主找我?” 朱見深咳嗽了一聲,緩緩站了起來,對著蘇牧說道: “他叫劉庸,庸人的人,他是朱七的師傅。” 蘇牧不由得悚然而驚。 朱七是朱蕤蕤身邊的僕從,原名叫北宮鎏。 第一次見到北宮鎏,就是在《超級唱響》現場,然後是張毅沫對他說起了北宮鎏的輝煌事蹟。 事後蘇牧瞭解了一下,張毅沫說的都還不全面。 號稱上帝之腦的北宮鎏,居然是劉庸的徒弟? 那個朱七每一年從全世界排名前一百的公司,光是顧問費,一家一年一億美金啊。 善戰者,寂寂無名。 這位劉先生,教出北宮鎏,那就更了不起了。 洪武朱家的人才,隨隨便便一個,都是驚世駭俗啊。 朱見深看著劉庸,淡淡說道: “從今天開始,你祖上和朱家的約定,就算是作廢了。” 劉庸眼中陡然射出兩道神芒: “此話當真?” 朱見深轉身,從自己的小破屋裡,取出一個老舊的黑色匣子,遞給了劉庸: “我放你子孫後代的自由,換你為蘇牧賣命十年。” 劉庸目光死死落到朱見深手上的匣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成交。” 朱見深把匣子遞給了劉庸,然後揮了揮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