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臺不是一家會所,也不是什麼俱樂部,而是一家……舞廳。 沒錯,就是舞廳,還是那種極具時代特色的舞廳。 類似於那種魔都還是租界時代的大世界一類的舞廳。 氣氛是做舊的,但是,擺設,用品,卻完全是現代最頂奢的東西。 光是大廳之中那盞水晶燈,採用的是最先進的鐳射光源,卻模仿的是百年之前的樣子。 玉蘭臺週一到週五,就只買咖啡和酒,只有在週六和週日的晚上,有兩場舞會。 有資格參加玉蘭臺舞會的,那條件之苛刻,簡直堪稱是龜毛。 而且如果不是魔都本地的,不管是誰,沒有人引領,對不起,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 理論上,這裡只接待魔都世家的人,就算江望舒來了,也沒資格出現在這裡。 除非,是玉琉璃或者玉師師帶著他。 就是這個矯情,別問為什麼,問就是格調。 而且,這個舞會,不但是魔都頂層八卦集散地,也等於是一個炫耀舞臺。 誰家公子,如何如何厲害了。 誰家小姐,又如何如何了。 甚至每一場的舞會,都會暗中評選出來一位舞會皇后之類的稱呼。 所以,當玉祥榮夫婦帶著玉師師和蘇牧一出場,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矚目。 魔都和帝都,和其他地方都不同,這種所謂的老派格調,絕對是深入世家人心,人家玩的就是特別的格調,所以,這是性格里的東西。 當面好姐妹,甚至恨不得胸罩都換著戴,但是一轉身,卻會立刻罵一聲妖豔賤貨。 總之,再世家再豪族,免不掉爭奇鬥豔這種惡俗的東西。 很多所謂的老派魔都人為啥自己都吃不飽,卻偏偏極度瞧不起外地人? 他們連自己都瞧不起,還能瞧得起你? 恨不得弄堂家裡在馬桶蓋上煮咖啡,但是出門必須是西服筆挺,皮鞋鋥亮,還得在脖子上圍上絲巾,西裝口袋上插上帕子,油頭光得蒼蠅上去都要拄柺杖。 美其名曰——老克拉。 蘇牧就覺得……! 自己一群老丈母孃,唯獨就眼前這位,有點……! 怎麼說呢? 那種感覺。 他總算是知道,當年為啥周玉良能嫁給玉祥榮,這麼多年還能保持這種態度了。 說白了,老丈母孃,有點花痴啊。 完全就是三觀隨著五官走嘛。 還好,玉家姐妹,沒隨了老孃。 所以,蘇牧一出場,就自己而被老丈母孃帶著狠狠的露了一把臉。 那樣子,恨不得把玉師師丟掉一邊,親自牽著蘇牧繞場三週半。 蘇牧簡直哭笑不得,卻又必須要被迫營業。 這個玉蘭臺,他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對不外的開放,世家身份就是門票,除此之外,各種小規矩也多不勝數。 光是現場的這些侍者,都不是一般的人,多少沾點骨頭裡看不起人的東西。 這種奇葩的存在,卻硬生生傳承了上百年。 但是,在服務上,那是絕對無可挑剔的。 而這裡的酒水,咖啡,更是最頂尖的。 甚至就連現場的樂隊,水平都高得驚人,仔細一看,赫然很多衣冠楚楚的樂隊成員,完全可以冠以音樂家的稱號。 很明顯,這些人的出身就極其不簡單。 蘇牧都暗暗乍舌。 在帝都,愣是找不到這樣一家的場所。 什麼極大頂尖俱樂部,在玉蘭臺面前,只配提鞋。 至於說皇宮,木蘭場,檔次倒是足以匹配,但是性質不同。 而有資格出現在這裡的人,蘇牧居然大部分都認識。 當然,別人一定不認識他。 這些人,全特麼是魔都本地百年家族的人,一個個油頭粉面,花枝招展,絕對能量驚人。 舞會場地看起來就這樣,但是內有乾坤,大廳一圈都是各種私密的包廂,很多身份貴重的人,一般都不會出現在舞廳,而是會在包廂裡。 玉祥榮就沒在舞廳裡,而是和另外三個身份地位差不多的中年男人,去了一個包廂玩撲克。 舞廳之中,一群群男女,打扮得都無可挑剔,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不斷的交談著什麼,要麼端著咖啡,要麼端著紅酒,時不時發出一陣笑聲。 蘇牧剛來得及掙脫老丈母孃身邊一圈太太團審視的目光,突然就感受到了一股帶著鋒利的目光。 “那是誰啊?好像要殺我。” 玉師師輕輕攬著他胳膊,順著蘇牧眼光望過去,頓時有點尷尬,低頭哼了一聲: “不用理他,是個討厭的傢伙。” 蘇牧嘿嘿一笑,故意湊到玉師師耳朵邊,表現得很親熱: “人家是一個非常養眼的帥哥哦。” 玉師師心頭一跳,瞪了他一眼。 “你看他,來了他來了。” 果然,對方徑直對著蘇牧走了過來。 一路上,遇到人也是彬彬有禮地微笑示意。 玉師師正要拉著蘇牧走開,蘇牧卻偏偏不走。 很明顯,這裡面有貓膩啊。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