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起身,透過紗窗望向藍王府方向,內心裡滿是無法發洩的怒火,想到雲楚此刻定跟藍玄昊在洞房裡溫存,一顆心便說不上來是什麼滋味。
亦如當年那個女子,任他身份如何尊貴,卻是死活不肯多看他半眼,多年後,她的女兒卻揚言要休了自己的兒子,改嫁給藍王的子孫,而他卻只能看著那張相似度極高的臉,因為有著曾經的寧王妃那層身份,他無法名正言順的將她納入後宮,本想著破壞了這場婚禮,他也好謀算一二,不能名正言順,那便金屋藏嬌。
卻因為雲上天那蠢貨的疏忽,導致替嫁這件事天下皆知,這事定然會在天下掀起一陣風波,而護國將軍之位何其重要,他若是現在廢去,讓他國知道,這必然又是一個挑起戰爭的好時機,若是不廢,又難堵天下眾人悠悠之口。
擰了擰疲憊的眉心,低沉的呼喝了聲:“來人”
外頭的公公聞聲,趕忙恭恭敬敬的踩著小步走了進來:“皇上有何吩咐”
皇帝眉宇間滿是深沉,大步走到龍案前,執筆擰下一道密旨,隨手甩給領命的公公:“速速將這道蜜旨傳到將軍府”
“是”公公小心翼翼的接過,放在袖口裡,看皇帝臉色深沉,便也心知大事不妙,為不惹龍顏大怒,這個時候他還是乖乖的閉嘴為好,迅速的消失在皇帝眼前。
待公公離開,皇帝又拍了拍手掌,身著墨色勁衣的隱衛憑空出現在御書房內,皇帝眉宇深沉:“我讓你查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隱衛一個單膝跪地:“屬下無能,請主子責罰”
皇帝精明的眸子細細眯起,散發出危險的精光,腦海裡閃過那抹妖異的倩影,顯然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堂堂一個大活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屬於幾乎將整個皇城,甚至是十里方圓都翻了個遍,確實沒有找到那個叫什麼妖藍的異域女子,而且經屬下打聽,所有人也就是在太后痛風那天才見過妖藍,那女子一出現,便在皇城引起軒然大波,只是她醫好太后過後,與軒小王爺一起出了皇宮,便再沒她的訊息了”隱衛深感狐疑,他當然對自己的能力極有自信,可是這事情著實透著蹊蹺,那個妖藍就好像是憑空冒出,又憑空消失一樣。
“居然還有這等事”皇帝眉頭深擰,身處高位多年,他向來以為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他的隱衛也是一等一的,區區一個女子,能讓他的隱衛都查不到,要麼就是有人在幫她,要麼就是她本事驚人。
“請主子責罰”隱衛向來習慣了,他們完成的任務就從沒失過手,這回算是栽了跟頭了。
皇帝冷眉,悠悠的看了他一眼,嗓音微沉:“你們的確該罰,這陣子辦事真是越來越不利落了”
想到接二連三發生的事,皇帝便深感威脅上升:“先是國寶丟失,再是國庫失竊,如今卻是連個人都找不到,朕不得不懷疑你們是不是安逸太久,所以能力下降了”
隱衛聽到皇帝那陰陰的口氣,背脊間不斷冒出層層冷汗,垂著頭等待皇帝的處決。
皇帝看了他許久,眉宇間滿是思索之色,良久才道:“退下吧,繼續查,就是掘地三尺也得把她給我找出來,還有那國寶,既然已經確定在天南國的人手裡,一定要盡最大力量將它給朕帶回來”
“是”隱衛鬆了口氣,雖然這事相當難辦,但他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不過想到國庫丟失那回事,隱衛忽然想起自己先前發現的一些小細節,只是當初因為明遠還是王爺,他不好多做懷疑,免得惹了皇帝嫌厭,如今寧王敗落,他覺得這事還是有必要說一下,原本要離去的步子頓時又停了下來:“還有一事,不知道該不該稟報主子”
皇帝眉宇間滿是疲憊之色,不耐的看了他一眼:“爾待做事何時變得這般吞吞吐吐了”
隱衛微微垂頭:“國庫失竊的那晚,屬下查探到那賊人好像就是穿的湛藍錦袍,而這個顏色…”說到這,隱衛拿眼珠瞄了瞄皇帝,看他沒太過生氣,這才接著道:“整個金奚,也就寧王殿下整日著一襲湛藍,而且當晚寧王的確不在王爺,所以…屬下覺得,這事可能跟寧王有關”
隱衛終是說出了自己想說的,皇帝眸色深深,想到明遠那個蠢貨,內心那便是一陣厭惡,他不喜他,是因為他的母妃,那個滿心算計的毒婦,所以就算她死了,她的兒子,他一樣不喜歡,要說從前在那蠢貨在他面前好歹還會掩飾是一下,可想到大殿之上他那癲狂的模樣,就讓他一陣怒火噴發,他堂堂一國之君,怎麼會生出這麼蠢的兒子。
國庫失竊一事,他一直命人調查,卻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