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臣不願替皇上分憂,只是微臣若將這些人執與極刑,只怕天下人會說臣小心眼,如此點小事便將這些人恨之入骨,給予如此殘酷的極刑,如此一來,臣這剛剛好轉的名聲豈不是又要落下了,所以,臣覺得,此事怕還是皇上親自處理比較好,且不說別的,皇上親自出馬,定能給那幕後之人敲個警鐘,讓他再也不敢冒犯天威”
藍玄昊口口聲聲為皇帝的名聲著想,皇帝一張臉色卻越來越臭,偏偏藍玄昊還打著十分名正言順的口號,他的名聲的確夠臭,會有這種想法也正常,破壞大婚這事的確罪不及千刀萬刮,但冒充大內侍衛,卻直接與皇室的顏面掛勾了,做為皇帝,他要拿這事殺雞敬猴再正常不過,相反,他要是不這麼做,倒會覺得他這個皇帝當得窩囊。
皇帝內心別提有多憤怒了,看藍玄昊這雙無辜的眼睛,眸底閃過深深的思量,他是當真不知道這事就是自己主使的,還是存心來氣自己,不管不管怎麼樣,今日他要是不將這些人正法,藍玄昊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良久,深呼口氣,鐵氣沉沉的臉色才微微變得正常點,吐言道:“玄昊小子說得有道理,這事還是朕親自出馬比較好”
“皇上英明”皇帝這廂話剛落,藍玄昊冷冷的馬屁立馬拍響,不待皇帝說什麼,又立馬板著趣意衷然的眸子對皇帝道:“皇上,此刻天近午時,正是行刑的好時機,是否要奔赴刑場?”
藍玄昊挑眉,見皇帝眸色深沉,扯出絲玩味的笑意解釋道:“世人皆傳言臣心狠手辣,外人卻不知,那些喪命在我手下的人,實則都是小金的功勞,不怕偷偷的告訴皇上,臣還沒有見過這刑場上刑是怎麼個場面,所以臣有些好奇,若是皇上允許,可否請臣一起前去觀看”
瞧他說得一本正經的,雲楚都要笑噴了,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貨能腹黑到這個地步,看皇帝那些近乎扭曲的臉,他居然還在這裡賣著萌,先是讓皇帝同意處予極刑,再又讓他親手將自己的人給予極刑,說要前去觀禮,也不過是知道皇帝不會親自前去,就故意說是要去觀看,如此,這事皇帝就是想假手於他人都不行了,而且也不能做半分假,挑在午時,如此緊迫的時間內,皇帝就是想要偷天換日,那也是不可能了,而他說的理由雖然有些牽強,但皇帝要是不答應,一來會顯得他無能,二來他對藍玄昊向來給禮三分,這個小小的要求若是不同意,擺明了這事有貓膩,所以她相信皇帝一定會同意。
果然如她所料,皇帝沉眉思索片許,才以深沉的眸子對上藍玄昊,扯出一絲虛偽的笑意:“玄昊小子難得湊熱鬧,朕怎會不同意”
“來人,將這些膽大包天的賊子壓赴刑場,午時三刻準時行刑”沉重的嗓音一落下,立刻便有侍衛進來,將這些人都帶走,而那些隱衛卻是心底發寒,一顆心涼到了冰點,連腳跟都有些發軟,沒完成任務大不了一死,死不足為懼,可是這千刀萬刮之刑是何其毒,一個活生生的人,要將皮筋一層層剝落,抽去,還得留著這一絲氣息,直到最後一刀落下才能斷氣,那種感覺,簡直比萬箭穿心還讓人痛苦。
他們是絕望了,卻不知道該怪誰,怪藍玄昊麼,不能,這最後做決定的是皇帝,怪皇帝麼,也不能,他們生是皇帝的人,死是皇帝的鬼,從來都沒有任何選擇權,身為隱衛的他們,既使面對死亡的恐懼,也只能臉白,甚至連尖叫一聲都奢侈,個個軟著腿被壓上刑場。
皇帝與藍玄昊他們隨後而到,看著這烈日陽陽,皇帝抬眸望天,深沉的眸子裡看不出任何思緒,藍玄昊睨眸冷冷,冷酷的身影能將人冰凍三尺,像是對那些破壞他大婚的人恨之入骨,很期待看他們得到應有的下場,刑部侍郎臨時被傳召,皇帝親臨,更是讓他不敢怠慢,加上藍玄昊這個殘辣的主在場,小心肝更是抖了幾抖,額角不禁冒出層層冷汗,坐在皇帝下側,一絲不苟的對待這場慎重的刑罰。
“楚楚,你懷著身孕,要不就不要看了”藍玄昊見雲楚清明的眸光淡若無比,挑目看向天邊卻並沒有看向刑場,以為她是不能適應這血腥的場面,溫聲關心著。
雲楚回眸,對上他那溫潤如玉的眸子,莫名的感覺心底暖了幾分,這個妖孽還真是讓人不想愛都不行,前一刻還冰冷刺骨,對自己卻能如此溫柔,其實她也有在想,若真要嫁人,藍玄昊似乎還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是前世的經歷,讓她下意識的想要遠離愛情,不管是父親對母親的背叛,還是那個男人的轉身離去,都讓他對愛情這個東西沒了信心。
“沒關係,這些人膽敢破壞我的大婚,差點害我與肚裡的孩子悽慘終生,還如此大膽的不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