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著痛苦的生活”
落竹聞言,陷入自己的沉思中,久久未言語,她可以想象得到,可是她有什麼辦法呢,她這麼做都是為他好啊,為人母者,哪有不希望自己兒子過得好的道理,想到他的過去,她內心也是十分心疼的。
良久,才漠然開口:“既然你也希望他好,那你便離開他”
雲楚無語,頓時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這個落竹讓她失望了,還不是一般的失望,搖頭諷笑:“自從看過你的畫像,聽過你的故事,我便一直很好奇你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值得讓藍王如此真誠的對待,讓他惦記這麼些年,甚至為你母子不惜毀去自己的妻子兒女,如今看來,不過也是膚淺之輩,說得難聽點,是自私”
雲楚嘴裡的諷刺不言而喻,落竹內心燃燒過絲絲火焰,卻又被對藍王的那點愧疚之情給淹沒下去,藍承逸,那個傻乎乎的男子,一心為她的男子,為她付出如此之多的男子,她的確是心存感激,更多的是愧疚。
但是這些年來,為了復仇,她容易嗎?忍辱吞聲這麼些年,不就是為了玄昊能拾回屬於他的一切,不就是希望他能親自為父報仇,這些年她潛在西靈連國門都未踏出半分,便是對玄昊思念入骨也是強忍著沒來見他,就怕給他帶來危險,她曾也是開心無憂的小姐,高高在上的靈女,如今卻只能成為西靈皇室利用的傀儡,還忍氣吞聲的天天要對著一個讓自己恨之入骨的男人,做他的皇后,天知道她這些年過得有多痛苦,天知道她無時無刻的不想了結了那男人的性命。
可是她不能啊,自己心心念唸的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自己的兒子還未長大,還不能替父報仇,她怎能一劍了結了他,那這本該屬於玄昊的天下豈不是真要被人奪走,所以她一直在忍,也有一直暗中派人尋找玄昊的父親,只希望有朝一日能有他的訊息,只希望有朝一日她能做他的皇后,而不是如今的西靈後。
即便他真的不在了,那他們還有兒子,他們的兒子會替他父親完成這帝王大業,能光明正大的替父平反,替父報仇…
“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也不會改變我心底的看法,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只有能助他完成大業的女子,而你,憑你的身份,你不僅幫不了他,還會拖他後腿,所以,我是絕不允許你繼續留在他身邊的”落竹恢復如初的淡漠,口吻裡是一種習慣性的命令。
雲楚無語到極點,什麼叫做話不投機半句多,她總算是明白了,既然這個婆婆讓她失望了,那她便不要,除非哪天落竹自己想通了,要她像別的女人一人對婆婆卑躬屈膝,唯命是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無語的搖了搖頭。
“夜已深,我看你有時間在這裡磨嘰,倒不如回去早些休息吧”話落,雲楚自個懶懶的轉過身子,繼續倒臥到大床之上,還很是好心的提醒著,一幅懶懶的口吻:“女人呢,若是休眠不正常,可是會老得很快的,你也不想年紀輕輕就變成老巫婆吧”
落竹回眸,輕靈的身影如鬼魅般飄浮,半隱半現的,看雲楚對她沒有半點尊敬與害怕,鳳眸裡多了幾抹思緒,卻夾雜著無與倫比的犀利之色,隱隱中又帶著一絲讚賞與可惜,倘若這個女子身世不是這般,興許她很樂意擁有這麼個兒媳,只是命運弄人罷了。
看雲楚顯然不打算跟她多說,落竹垂眸,也沒再言語,既然與她說不通,那便只能在日後去藍玄昊那裡做思想工作了,主要移魂咒被解除,她元靈出翹之術時間脫得本來就有些長了,如今也沒心力再對付雲楚,能如此淡定的跟她對話,真是煞費心神。
飄靈的身影緩緩消失在空氣中,雲楚半撐著腦袋,她看就這麼消失了,好像電視劇裡常有的玄幻畫面,就那麼慢慢的,緩緩的,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空氣中,當真是令她驚訝的,這到底是什麼邪術。
西靈皇宮內,皇后住的宮殿裡,一抹人影躺臥在大床之上,遠看像是一個人,實際上,只是微微攏起的被窩而已,隱秘的暗室內,落竹一襲白衣飄然,滿身大汗的躺臥在冰床之上,眉宇間滿是緊色,給她護法的嬤嬤見她遲遲未醒,滿心焦急,一邊往她體內輸著本源,一邊祈禱著:“主子快些醒來吧,再不醒來,怕是要遲了”
好在,片許之後,落竹總算是睜開了雙眼,卻是渾身虛弱無比,嬤嬤收回了掌力,急急的走到她身邊:“主子,你怎麼樣?怎麼費時如此之久,事情進行得不順利嗎?”
落竹臉色都是一片蒼白,有些無力的搖搖頭,想到雲楚,眸子裡閃過一抹犀利:“那丫頭不好對付”
“怎麼會,主子的移魂咒向來無人能擋,難道主子沒對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