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楚擰了擰眉頭,輕步上前,對婆子道:“算了,真是沒用”
鳳仙殿的婢女頓時鬆了口氣,這錘子可不小,等把牙敲落,只怕紅香這張臉都已經毀了,這還算小事,要是把牙骨給敲碎了,如何還留得命在,不過看雲楚止住了婆子的動作,她們還以為雲楚這是打算放過紅香了。
只見雲楚自己奪過錘子,手勢輕巧,撥開紅香的嘴利落的一下猛錘,聲響之大,紅香連慘叫聲都來不及撥出,片刻的功夫,雲楚掌間便擺放著一顆帶血的牙齒,口吻冰冷對婆子道:“瞧見沒有,敲人牙齒呢,也是需要技術的,這樣既省了當事人的痛苦,也省了執行人的時間,多利落,還有啊,你瞧瞧,這丫頭的臉蛋呢,長得也不差,本妃向來是愛美之人,又怎會做出毀人容貌之惡事”
“是…老、老奴、受教了”那婆子直被她的手法驚得渾身顫抖,雙齒碰撞發出清脆的磨牙聲。
雲楚細指端了端紅香的下巴,除了被婆子錘出的痕跡,看不出半點磨損,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瞧見沒有,這就是真正的技術,既不傷人臉蛋,又能敲落人牙齒”
鬆開素手,嫌惡的看了一眼手上的血跡,將手中的牙齒塞到紅香手中,唇角扯出絲絲輕笑:“念在你以後能乖乖閉嘴的份上,這牙我就還你了,能不能再裝上去,可就全靠你本事,若是裝不上去,便帶進棺材,也算是留一俱全屍了”
眾人見這一幕,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個個渾身顫抖,她們王妃整人的法子當真是令人難以接受,只怕是將人拉出去杖斃也比這要死得利落。
隨後又把手中的錘子塞手婆子手中:“諾,現在便看看本妃的手藝你學會幾分吧”…“對了,悠著點,本妃可不喜歡毀人容貌,若是嬤嬤你一個手抖,把這丫頭的臉子給毀了,那罪過可就大了”
“是”婆子手軟的接過錘子,渾身顫抖的,連帶嗓音也一起跟著顫抖,看著痛苦得連連慘叫的紅香,強咬了咬牙,不管這寧王妃未來的女主人是誰,她現在若不動手,遭殃的可是她自己。
‘鐺…鐺’的聲響一聲聲傳來,紅香的慘叫一撥比一撥高,直到她吼叫的連嗓子都沙啞過去,痛苦到整張臉都扭曲,半響之後,婆子才總算是完成一項大任似的,手抖著將牙拿給雲楚驗貨。
“王妃,牙已如數打落”
“嗯”雲楚閉目養神了會,懶懶的睜開雙眼,並沒有去瞥婆子手裡的牙,反倒是踱步走到紅香面前,細緻了瞧了瞧她那早已失了血色的臉蛋,嘴唇已經臃腫的跟火腿似的,口裡的鮮血如泉般湧出,沉重的呼吸聲還召示著她還活著。
雲楚這才滿意的點點頭,讚賞的看了婆子一眼:“算嬤嬤你天份較高”
婆子鬆了口氣,看來自己的小命算是保住了,雲楚一雙明眸又轉向躲到大柱後邊的柳煙兒,淺笑綿綿:“怎麼樣?柳側妃對本妃的傑作可算滿意?”
“我、我不會放過你的,雲楚,你少在這裡猖狂,等王爺醒來,他定不會放過你的”柳煙兒早已嚇得失了魂,以往她沒少懲罰人,可那些都是交待婆子去做的,沒有親眼目睹過,今日雲楚讓她親眼看見這出,被虐的還是她自己的貼身婢女,這讓她如受得了,早在紅香被錘落第一顆牙的時候,她便已嚇得近乎失禁。
腦殘的女人,雲楚內心冷諷,真不明白這破寧王妃的位置有什麼好坐的,竟讓柳煙兒如此急迫,的確,明遠從這鳳仙殿離開便昏迷不醒,做為一個憐愛夫君的好女人,她來找自己要個解釋也不為過,也的確無人會責怪她什麼,只不過,她不該不知好歹的來擾自己清夢,還如此猖狂的踢了自己閣門一次又一次,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只是如今柳煙兒身體漸好,今日她若是不讓這女人長點記性,這樣的事情怕是每格三五天便會上演一次,她還得忙著風格街的事,如今雪桃又不在,可沒人替自己攔門了,那唯一的辦法便是先震懾住她,讓她不敢再來鬧騰。
“呵”雲楚諷笑,真不明白這女人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不耐的皺了皺眉頭:“柳側妃你能不能換句臺詞,每次都是等王爺怎麼怎麼,你說的不累,本妃都聽累了”
柳煙兒一張臉別提有多難看了,在這個寧王府,要不是有著王爺的寵愛,誰會將她放在眼裡,她不椅靠王爺還能椅靠誰,看到雲楚逼近的步子,再想到紅香的下場,依舊壯著膽子道:“你最好惦量下自己的斤兩,在寧王府,你不過是個頂著王妃名頭的草包,在將軍府,你也只是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傻子,哪能跟我相比,在寧王府,我是王爺心尖上的人兒,在丞相府,我可是爹孃掌心的明珠